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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路者格杀勿论!好大的官威,福王府是谁在迎亲?”朱由崧望着马车一脸怒气道。
“据属下所知,王府内无人迎亲,这些人可能是假冒福王府名号的。”马超也同样一脸懵逼,福王府能排出这种阵仗迎亲的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多少也能够收到一些消息,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些人是冒充的。
“殿下,要不属下把他们拦下问个明白?”马超试探着问道。
“不!先不管他们,要是真是假冒的,你拦下来未必能够护得本王周全,还是先回王府找粮食要紧!”朱由崧摇头道。如果是假冒的,拦下来势必发生冲突,就算马超能够护他,那这些难民怎么办,真打起来刀剑无眼,难免会有死伤。
“这些贱民,待我回城定去镇守府跟王镇守汇报,将这些贱民通通赶走!”马车内的王铭正听到外面的吵闹声,掀开马车的布帘后一脸嫌弃道。
只不过王铭正刚说完,便看见站在路边那灰头灰脸的德昌郡王朱由崧,两人对视了一眼。
“是殿下,快停下!”王铭正此刻后悔的很,早不掀晚不掀,偏偏在朱由崧的面前掀帘子,这不是找不痛快吗!不过现在朱由崧已经看见他了,要是不停下马车来见礼,少不了又要编排他,福王府内,连福王对他都是客客气气的,唯独这个德昌郡王朱由崧,成日跟他作对。只要是他王铭正要做的事情,朱由崧都要出来唱反调。
“王长史好威风啊!不知王长史有何公干,弄得这么大张旗鼓!”朱由崧指了指王铭正身后的一长串马车。
“殿下见笑了,今日是下官的大喜日子!”王铭正身着红衣下了马车后,满脸喜色道。
“是嘛!王长史今年贵庚啊?还大喜?这把年纪了不好好修身养性,万一身体吃不消,可别弄成大丧啊!”朱由崧根本不相信,就王铭正这样尖嘴猴腮的糟老头,会有人看上他?怕是看上他的身份和钱财吧。
“殿下不是被王爷禁足了吗?怎么会在城外呢?这些王爷都知道吗?若是下官知会王爷,殿下可就要遭殃了。”王铭正话锋一转,沉声道。这德昌郡王,口出污言秽语,竟敢在他大喜的日子说他大丧,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大胆王铭正!竟敢威胁殿下!”一旁马超怒喝道。
“呦,这不是马门正嘛,你不守着你的西华门,带着小郡王四处乱跑,出了事你担得起责任吗!你这个门正还想不想干了!”王铭正出言嘲讽道,对于朱由崧,他多少还有一些忌惮,因为每次朱由崧捉弄他,闹到福王那边,最后福王跟福王妃都会说,孩子还小,你一把年纪了跟小孩子计较什么!两句话就把他打发了。
但马超,他可真没放在眼里,这里不是京城,马超也不再是锦衣卫指挥使,而且,他作为福王府最高官员,马超一个小小的门正也一样要受他管辖。
“王长史想撒官威,好像撒错了地方,如今马超已经是本王的贴身侍卫,不再受你节制。”朱由崧见王铭正又把火烧到马超身上,不由得出言讥讽道。
“殿下,请恕下官无礼,下官从未接到马门正调动的王令。所以下官有权命令马门正立刻回府!”
“莫非福王府是你王长史家的?本王要个侍卫还要你批准?”
“按大明律法,藩王府内大小事务都要经过本长史,调动马门正自然是要经过下官批准,而且下官还需要造册告知洛阳知县跟镇守太监王镇守,我看马门正还是赶紧带小郡王回府!以免出事后,追悔莫及啊!”
“王铭正,你不要不识好歹,本王的人,你没资格指手画脚!”
“殿下,非是下官不识情理,这本是下官职责所在!秉公执法,谈不上指手画脚!就是闹到王爷那里,本长史也是这个说辞!”
“行,既然你王长史公事公办,本王也少不得跟你说道说道。”
“殿下请说,若是有理有据,下官自当听从。”王铭正沉声道。
“敢问王长史是否姓朱?”
“殿下开什么玩笑,下官姓王不姓朱。”王铭正心里咯噔一下,却不知朱由崧葫芦里卖什么药。
“既是王长史你姓王?大喜日子怎么还打着朱家福王府的旗号?王长史何时成皇族啦?还拦路者格杀勿论,就是当今陛下出行,怕也是不如王长史威风啊!”朱由崧冷笑道。
“殿下恕罪!那都是家丁不懂事,瞎喊的!下官一个小小的六品官员,怎敢跟陛下相提并论!再说了,下官一直教导下人们,要把百姓当成衣食父母,念在下人们是初犯,请殿下宽恕啊!”王铭正吓了一跳,连忙跪下,想不到家丁随口喊了几句,便被德昌郡王抓住不放,这要是这一顶大帽子扣实,捅到皇帝那里去,他的仕途就算是到头了!
“不对啊,我看你家丁喊得气冲云霄,那里像是第一次喊的?”朱由崧摇头道,看这些马夫的抽打百姓的娴熟手法,肯定是经常欺负小老百姓。
“许是殿下听错了!”王铭正狡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