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求了一张。想着求都求了还是给你送过来吧。”
“苏灵?”沈亭抬了抬眉:“她哥哥莫非是苏哲?”
顾明月点头,好奇:“你们认识?”
沈亭点了点头,没有告诉顾明月他不仅认识苏哲,两人还很熟,苏哲甚至提过想把妹妹许配给他。
这符他之前在苏哲那里见过,听他说是他妹妹特意替他去求的,只是没有说是科举顺遂符,想来是说不出口。
他端着水杯抿了一口,嘴角露出浅浅笑意。
顾明月自己心虚,见沈亭笑立刻道:“你笑什么?”
沈亭摇头,只是觉得堂堂郡主,居然会为了他去求一看就没用的科举顺遂符,为了面子还不肯承认是特意为他所求。
这样好心又爱面子的郡主有一点可爱。
顾明月上午去求的符,下午申时来的别院,然后又被沈亭留下来用了晚膳。
得知顾明月明天要进宫给太后请安,沈亭一边给顾明月夹她喜欢吃的鱼片一边道:“若不想去就不去。”
顾明月单手支颐:“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她是我外祖母,这些年一直都挺疼我的,于情于理,我都应该主动去给她老人家请安。”
话是这么说,顾明月神色明显有些冷淡,连她平日最喜欢吃的鱼片都不怎么吃了。
“我过府那日,向国公爷求娶你时,国公爷问了我很多问题。”沈亭忽然道。
“嗯?”顾明月眨眨眼,突然提这个做什么。
“国公爷说他只有你一个女儿,不盼你未来夫君有多显赫,只希望他能好好待你。”
“还说他不在意名声,如果日后我让你受了委屈,他会带你回府。”沈亭道:“郡主,国公爷很疼爱你。”
顾明月怔了一下后莞尔:“我知道。”
外人都说她爹不疼娘不爱,但她自己知道她父亲是疼爱她的。
顾明月明白沈亭为什么忽然提起她父亲了,他是在安慰她,她还有父亲疼爱。
顾明月只觉得她的心好像被温柔地安抚了下,明明很舒服却又莫名的有点酸酸胀胀。
“你放心吧,我很好。”她轻吁了口气,感慨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缘法,大概我这个人命中注定亲缘薄。”
“这不一定。”沈亭垂眸盛汤。
“怎么说?”
“长辈是亲缘,晚辈也是亲缘。”
顾明月没听明白,想问,沈亭转移了话题,直到坐上回府的马车,她回想起来,才稍微有点明白。
晚辈指的是她的后代,沈亭是说她和后代会感情深厚?
沈亭是她的未婚夫,她的后代不就是沈亭的后代吗?
顾明月有种吃臭豆腐的感觉,闻着臭,吃着却有点香。
回到国公府,在门口遇到顾霖。
暮色四合,国公府已经燃了灯笼。
顾霖站在门口,他穿着深色的朝服,容色内敛,有种不形于色的威严。
顾明月快步上前:“父亲。”
父女二人一起往内院去,顾霖问她:“去别院了?”
顾明月有点不好意思,把她对沈亭的那番说辞又对顾霖说了一遍:“他留我用晚膳,我想着他一个人用膳怪冷清的,就留下了。”
顾霖微微颔首:“沈亭性情温和,平日里相处你不可太过任性。”
顾明月唔了声,心想沈亭哪里就性情温和了,大家都被他那张脸骗了。
顾明月回她的院子,顾霖也没去外书房,直接回了正院。
国公夫人程氏得知顾霖没用晚膳,一边让人准备饭菜一边给顾霖倒茶:“国公爷这么晚才回来,我还以为你用过晚膳了呢。”
顾霖坐在太师椅上,一边揉眉心一边道:“本来是想回来用晚膳,临走时遇到了严太师,去酒楼喝了几杯酒。”
程氏娘家在京城是数得上名头的书香世家,祖上出了好几任宰相,耳濡目染,程氏对朝中局势颇为敏感,一听到严太师她立刻皱了下眉。
她把茶水换成解酒的汤,温声问:“严太师又提立太子一事了?”
“多谢夫人,”顾霖喝下解酒汤,淡淡道:“严太师有些着急了。”
当今圣上子嗣不算多也不算少,除了公主,长大的皇子一共有六位,其中大皇子长子都已经五岁了,但当今圣上一直没有立太子。
圣上刚登基时,就有朝臣提出早立太子以正朝纲,被圣上拒绝,说是稚子无知,凭何而立。
古往今来,立太子要么立嫡要么立长。
皇后娘娘早逝,并未留下一子半女,此后皇上未立新后,是以所有的皇子都不是嫡出。
大皇子平庸,不堪重任,那么太子只可能从其余几个皇子中选。
随着皇子长大,近年来要求皇上立太子的奏折越发多了起来。
众所周知,顾霖是皇帝心腹,有不少的人来他去劝皇帝。
其中有些是真心为了江山社稷考虑,早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