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在点水般的接触上,甚至甘愿自己是一把火,将两个人全都烧干净了才好。
迷乱的狂热中,他能感到身下的人在近乎窒息的长吻中舒展身体,抓着他的后背竭力迎合他的热情,这反应更让他悸动不已,吻到深处,他甚至觉得乔稚欢像一口醇酿的烈酒,只品上一口,他便神情恍惚,所有感官都被猛烈香甜的感知占领,连灵魂都像在一起颤动。
他不记得这吻持续了多久,又是怎样渐渐平息下来的,只记得最后他刻意要让乔稚欢疼一样,不轻不重地咬了他的唇,却惹得乔稚欢搂着他笑起来,又安抚性地吻了吻他的额角。
说也奇怪,碰上乔稚欢,他好像真的一点招也没有。
多年的克制是摆设,乔稚欢轻而易举地挖出他恣肆的秉性。
难以言喻的热情在他体内乱撞,乔稚欢只点水般一吻,他就像被彻底驯服的凶兽,收起锐利的利爪,只用最柔软的爪垫和他触碰。
“叶辞柯。”乔稚欢把自己蜷在他怀里,笑着说,“你一点也不吸引我。”
叶辞柯先是一愣,然后恍悟过来,乔稚欢还在揶揄他“不说实话”。
他想反击一句,但又不忍心说反话伤乔稚欢的心,憋了半天才冒出一句:“乔稚欢一点也不温柔。”
谁知乔稚欢脸色蓦然一沉:“你说我不温柔?”
……这还带钓鱼执法的。
叶辞柯顿时慌了:“没有,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乔稚欢被他的模样逗得大笑,宣布:“由于本法官善解人意,所以这次就放过你。”
折腾半天,可能是真困了,乔稚欢轻轻蜷起,十分餍足地埋进他胸口。
大片大片的皮肤交叠,怀里的触感更让人心悸,叶辞柯抱着雪一般纯净的乔稚欢,像抱着一个本该遥不可及的梦境。
叶辞柯思忖片刻,还是坦诚说:“其实我来参加这个节目,根本不是为了出道,而是有特殊缘由的。”
乔稚欢冲他乐:“好巧,我也不是。”
叶辞柯问他:“你是为了什么?”
乔稚欢只笑,没答话。
叶辞柯继续说:“……因为我的目的和打算,我知道会被节目组针对,但我一直在想,这件事与你无关,我不应该牵连你。”
“是和你家人有关么?”
叶辞柯摇头:“我母亲的事情是他们拿来要挟我的,但本质上与她毫无关联,她是无辜的,里面涉及到的很多人都是无辜的。”
乔稚欢安静等他的后文。
他顿了顿:“算了,先睡吧。这事情一时半会太复杂,今天又太晚了,等一公之后我告诉你。”
沙发狭小,两个人的身体不得不紧密相贴才能勉强睡下。
乔稚欢顽皮地踩在叶辞柯的脚背上,只觉得搂着他,好像搂着最舒服暖和的抱枕,无论第二天面对的是什么,他都能天下无敌。
*
次日一早,奸商早早来到摄影棚。
今天是一公前最后一天,所有舞台将会依次进行全效果带妆彩排,顺利倒还好说,如果彩排不顺利,直接通宵到一公当天凌晨的情况都会有。
他到的时候,叶辞柯已经到了,正在和灯光组确认布光。
叶辞柯还没做妆造,穿着休闲,戴着副黑框眼镜,不像平时那么冷峻,举手投足间反有些温柔儒雅的味道。
奸商还没走近,叶辞柯忽然抬头冲他一笑:“早。”
奸商活像被雷劈在原地。
认识十几年,他就没见过这么和蔼的叶辞柯。
“吓人吧。”
旁边有人拿手肘撞了撞他,是小尖牙:“太恐怖了,我一来他也冲我笑!闹得我回想半天最近哪里惹毛他了。”
正说着,乔稚欢端着杯奇亚籽坚果酸奶晃过来。
他的衬衫显然有些不合适,松松垮垮的,袖边略微盖过手腕,他边侧头看着平板,边舀起一勺递给叶辞柯。
别人可能不认识,奸商一眼就认出来,乔稚欢穿的一套都是叶辞柯的衣服。
叶辞柯眼神还放在灯光吊装图上,侧头自然接下酸奶,又指着其中一段说:“这个弧挂最好再往上点。”
奸商:“……草。”这恋爱的酸臭味。
他心里正在泛酸,忽然听到广播喊人:“乔稚欢请来一趟导演组。”
乔稚欢神情有些疑惑,把酸奶朝叶辞柯手里一塞,立即往节目组跑去。
不出十分钟,乔稚欢就返回了。
他跑得额上有些细汗,神情还算镇定,站定之后只说了四个字:“伴奏没了。”
叶辞柯神色一惊:“什么意思?”
乔稚欢顾不上解释,他一眼扫到奸商,立即穿过人群,抓住奸商的袖子:“我们的伴奏,一公舞台的伴奏,你电脑里有留存对不对?”
奸商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对、对。”
“现在去取!”
奸商不明所以,但隐约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