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安澄撞的自己时,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他怎么可能会撞我?”
“是不是搞错了?给他三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做这种事情。”
兰女士也是很意外,她没想到,肇事的凶手竟然是安澄。
看警察不是在骗他,傅时闻皱着眉问:“他受伤了吗?”
警察点头,“安澄没系安全带,踩急刹车,头撞上了玻璃,现在还在医院。”
季柯记得昨天安澄下车的时候,只是额头上带着点伤而已,为什么今天警察竟然说得这么严重,竟然还住进了医院。
“能不追究他的责任吗?”傅时闻又问,“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
“抱歉傅先生,我们会提起公诉,如果您愿意原谅他的话,看情节严重可以会轻判一些。”
“监控显示,安澄原本想撞的人是这位季先生,是您将他推开。”
兰女士听到这里,表情有些呆滞。
她看了看季柯,又看了看傅时闻,最后轻轻地摇了摇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曾经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只不过当时她干预了一点,后面的结果一发不可收拾。
孩子的事情她不管了。
而这边,傅时闻听完之后,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他是为了救媳妇儿才被撞的?
嗯,不愧是他。
为了救自己的媳妇儿,头上的伤是爱的勋章。
傅时闻看到季柯一直看着他,想到自己头上还缠着纱布,他咂巴了一下嘴唇,媳妇儿该不会是感动了吧。
警察离开之后,兰女士也出去了,屋子里剩下了傅时闻和季柯两个人。
傅时闻看着季柯好看的脸,他干咳了一声,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不用太感动。”
傅时闻想了想,觉得这么说也不对,“你感动也是正常的,也可以感动一下下。”
季柯脸色平静,望着傅时闻,“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傅时闻被季柯盯着,有些不好意思,他心里在想,季柯想问什么。
莫非是想问当时他为什么要把他推开?
傅时闻也记不清楚了啊。
季柯问:“你为什么不追究安澄的责任?”
既然傅时闻说他一直没有喜欢过安澄,为什么被安澄撞伤了都不去追究安澄的责任呢?
季柯想知道原因。
傅时闻还以为季柯想问什么问题。
“我以为安澄是撞我,但是我知道安澄肯定不会撞我,所以我在想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想追究安澄的责任。”
“那现在你还会追究安澄的责任吗?”季柯问。
“你是我媳妇儿对不对?”傅时闻反问。
季柯嘴角上扬,笑得意味深长:“应该说,你是我前夫。”
傅时闻傻眼了。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放着这么好看的媳妇儿不要?
“我们为什么会离婚?”
傅时闻长大着嘴看着季柯,看上去被震惊到有些傻乎乎的样子。
“这说来话长。”季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你为什么那么紧张安澄受伤?”季柯想起刚才,傅时闻在得知安澄开车撞人之后,先问的是安澄受伤没有。
“你是不是喜欢安澄?”
“喜欢他?”
傅时闻敏锐地看向季柯的眼睛,“你吃醋了?”
“先回答我的问题。”季柯抱着手。
傅时闻望着季柯白皙细长的手指,手指很漂亮,指甲盖是粉色的,而他脑海中想起的画面却是这只手握着自己的——某个地方。
顿时,他感觉浑身的热意都涌向某个地方。
“我……我应该不喜欢他吧。”傅时闻回答的有些磕巴。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什么叫应该喜欢?”
季柯的表情很冷淡,但是傅时闻却觉得他冷淡的模样好好看,傅时闻就知道自己的眼光真不错,媳妇儿是自己最喜欢的模样,看着就喜欢。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傅时闻重述了一遍,眼神不住地望着季柯身上看,白皙的脸颊有些红,不知道在想什么奇怪地事情。
“安澄有凝血功能障碍,如果失血的话止不住,所以很危险。”傅时闻说。
当初傅时闻把安澄弄丢之后,再找回来就有了这个病,即便看遍了全国的医生,都说这个病没办法医治。
所以这些年,傅时闻都小心地照看安澄,怕他弄伤了自己。
因为流血对安澄来说,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季柯没想到,安澄有凝血功能障碍。
所以,这就是当时傅时闻在烂尾楼里,选择先救安澄的原因吗?
安澄失血过多,真的会死。
纠结多年的谜团终于解开,季柯心里的那根刺儿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