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宛如变了模样，“都说了不吃人！”

    “姐姐莫被他们骗了，这两人来历不明，说不定是山上的恶鬼。”一个抱着布娃娃的小女孩戒备地盯着他们。

    那双眼睛灰蒙蒙地，怀里布娃娃四肢和头都有缝合线条，让人联想到湘州那几十具被切割四肢和头颅的僵尸。

    池阙打开扇子，“我可不会骗人，小妹妹，你布娃娃哪来的呀？”

    小女孩听他提起自己的玩具，举起来秀了秀，布娃娃的头从身体上滚下来，她不在意地捡起来拍了拍，露出一个浅笑，“姐姐帮我缝的。”

    说完意识到什么，皱起小脸，“你们一个问题都没回答，就知道问我们，坏。”

    池阙呵呵一笑，其他瞪着眼睛一言不发的村民变了变脸，你一言我一语张嘴道：“你们是谁？”

    “你们来自哪里？”

    “你们怎么进来的？”

    跟设定好的程序一般，一字不落把之前的问题重复一遍。

    女郎和小孩皱眉，村民问话声立即停下，一个个紧张观察谢时和池阙的脸色。

    谢时假装眼瞎，微笑道：“先从哪个问题开始回答比较好？”

    女郎松了一口气，眼珠转了转，裙子传来拉扯，低头看是她家小妹。

    女郎不确定道：“街……街道办事处？你们要留下来，应该办理身份手续。”

    她俩的小动作谢时和池阙看得一清二楚，谢时有些想笑，面上却顺着话道：“街道办事处在哪？”

    也不知道从哪里抄来的词语，村庄一般不是村委会吗？

    两人没选择拆穿，目前为止破绽已经够多了，与其激怒村民，不如留下来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在村子南边。”小女孩道。

    池阙“哎呀”一声，把所有人目光吸引到他身上，“你们村所有人都在这，现在过去没人吧？”

    小女孩仰着头说：“不呀，村子里好多人。”

    池阙道：“我们从南边进来，一个人也没看见。”

    小女孩猛地闭上嘴巴，还是女郎站出来说：“等我们帮这两个人驱邪，驱完邪带你们过去。”

    池阙目的正是如此，他拉着谢时走到一位村民旁边，围观村民点火，火光映在人脸上，透出不正常的青灰色。

    池阙用扇子戳了戳村民身体，那人登时嫌弃地挪开，“你干嘛？”

    “还活着？”池阙惊讶。

    村民骂道：“神经病！”

    这只是小插曲，接下来两人认真看着祭坛，祭坛上绑着一男一女，随着火势变大，两人慢慢清醒，隔着大火看见一圈人站在火圈外，不知怎么吓得大声尖叫，嘴里胡言乱语喊着一些话和咒语。

    “他们在叫什么？”池阙听不真切，祭坛上两人舌头好像受伤了。

    “求神保佑。”谢时淡淡说道。

    火越烧越旺，空气中焦臭味掩盖香料气息，有几个村民好像也闻到了，不停耸动鼻子，最后锁定离祭坛最近的一个人。

    “猪脑子，你钻进火堆得了！”

    “啊？好痛。”

    几个村民把那人拉走，很快焦臭味也跟着飘远。

    空气里只剩下浓郁的香料味道，池阙碰了碰谢时肩膀，“你有没有感觉这个味道很熟悉？”

    谢时点头说：“湘州城里，全是这股味道。”

    湘州的香料是为了掩盖尸臭，这个村子是为了掩盖什么呢。

    不管掩盖什么，总归不是什么好东西。

    池阙又用扇子戳了戳先旁边村民，“驱邪什么时候结束？我看那两个人要被烧死了，你们真的不打算分我俩一口吗？”

    村民很烦他，拍了拍被戳的手臂，“你神经病吧！”

    “等木柴烧完，或者下大雨就可以停下。”

    火堆距离祭坛上两人有段距离，虽然大火烧不到他们，但热浪足以把人折磨得生不如死。

    池阙看了看天，快下午四点了，山村风景好，天蓝如洗，完全没有要下雨的样子。

    这个念头刚过，一片乌云飘过来，电闪雷鸣，身边村民纷纷拿出雨伞，撑开遮住头顶。

    “卧槽？”池阙表情一懵，大雨很快来临，他抓起谢时的手往不远处屋檐下跑。

    雨实在太大，山谷里一片昏暗，雨幕下方上百个人撑着雨伞，静静等候大火熄灭，然后冲向祭坛，把再度昏过去的一男一女解救下来。

    女郎撑着伞来到谢时面前，“走吧。”说完直接转身。

    “雨这么大，怎么走？”池阙叫道，看女郎头也不回，谢时不知道从哪弄出黑色雨伞，跟在女郎身后。

    池阙冲到谢时伞下，控诉道：“小时，把我淋坏了你会开心吗？”

    谢时：“你是纸做的？”

    所谓街道办事处没有人，女郎进屋后找出纸笔，象征性问了姓名年龄，再也想不起还有什么问题。

    谢时好心告诉她，还有从何而来，为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