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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让卿戕感到意外的是,向邵之这个听起来如此不靠谱的回答,元熹竟也是接受了,在向邵之话落之后,元熹只是轻飘飘的哦了一声便不再继续询问。
这让卿戕感到讶异,毕竟,她见过许多的掌权者,那些人面对着所有的人都会有着一颗猜忌之心,即便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即便对他信任至极,也不至于听不出来向邵之这回答的敷衍程度。
可元熹却是接受了。
不过这念头也不过是在卿戕的脑海里停留了一瞬便是消失了,毕竟他们二人的关系远比她要来的亲切得多,而向邵之更是愿意为了元熹付出一切的存在,元熹信任他,是理所应当的。
向邵之倒是不觉得元熹这一句简单的哦代表了什么特殊的含义,只觉得卿戕看着他的眼神过于古怪,向邵之不由得轻笑了一下,对着卿戕说了句,“卿将军莫非是认为我的回答有什么不妥?还是卿将军听到了别的答案?”
卿戕自觉向邵之想多了,可她却又不好解释,毕竟,这一世她可还不曾在这两人面前撞破他们的关系。
于是,卿戕回了句,“并无不妥,只是我在想,我在董允老头面前说的那番话语怕是多了些推脱之意,倒不知他还能不能瞧得上我这颗棋子。”
“卿将军莫要或许妄自菲薄了,当今朝堂虽然处于夺嫡大势之中,然而参与的大都是文官而已。想来元烈帝早知夺嫡凶险,为了保证他的安全,根本就没打算让武将介入其中。而他之所以将虎符交于你,不过是如今大陈又隐隐有妄动之势,而自从卿君笑退下之后,大姜却也无人有能力再执掌虎符之印了。”向邵之说道。
“不然,在我刚回昭通时曾与董允老头见过,当时我是有求于他,而他则是看着我哥那长史之位帮了我一把,而在这之前我却探得,他欲将平昌王府的小世子捧成大将军,继虎符。”卿戕回到。
“平昌王府的小世子虽说能力算不得弱,可平昌王府向来不涉党争,从来只效忠当今皇上一人,所以即便董允有心要捧其尚未,平昌王府的老太君,可是不会答应的。”向邵之说道。
“可正因平昌王府对于从来只忠于皇上一人,所以颇得皇上信任,那老太君更是从小看着皇上长大,其对于皇上的重要性不可谓不大。而那小世子如今年纪还小,所以皇上才未曾让他执掌兵权,若是他的年纪在大上两分,怕会是我们的劲敌。”卿戕说道。
“无妨,那老太君身子骨倒还结实,只要她一日尚存,那小世子便没可能执掌兵权。想必卿将军也知道,平昌王府虽不如卿家承袭了近百年的兵权,可从那老太君一代初始,便是每任平昌王都不曾完好回来,如今可不就剩下那小世子一根独苗,你可莫要小瞧他对于平昌王府的重要程度。”向邵之说道。
卿戕听了眉头却是慢慢的皱了起来,不知为何,她总是觉得那还尚未及冠的平昌王府小世子绝对不如他表面看起来的那般简单。
“可为何,董允老头想捧他上位,却不选择定北候世子?”卿戕问道。
“定北候不过是在外家侯爷,本就是因为当年在元烈帝身边鞍前马后,又在你父亲成长起来之前平定了一次北疆内乱,这才封了个定北候的爵位,可真要比起来,平昌王府的地位远不是他一个定北候比得上的。”向邵之说道。
“可定北候却是当今大姜除却我之外唯一一个拥有虎符的皇家外姓之人,虽然比不得平昌王府的荣光,想来那两大势力也该对其趋之若鹜才是。”卿戕不解。
“谁又告诉过你,定北候没有涉入夺嫡之争?”向邵之却是淡淡的看了卿戕一眼,随即对着卿戕说道。
卿戕闻言一惊,如今大姜的势力分配她该是了解了个大概,即便如同董允这般的人看似并未介入夺嫡之争实则早已下场的人她都是分的清楚,然而她却是生生的漏掉了一个定北候。
“国师大人此言何意?”卿戕试探着开了口。
“定北候岁数已然将近七十,长子无能,次子纨绔,唯有幼子带了一丝丝他的风骨,可幼子是他老来得子,如今也不过刚过十五,尚没有继承定北候的资格,而在夺嫡之争中,属于中立派的人大都是元烈帝可以完全信任的存在,例如说平昌王府,忠勇侯府。而定北候,元烈帝却是并未给予他几分信任。”向邵之说道。
卿戕突然脑袋一道精光闪过,原来如此,“所以所谓的杀鸡儆猴,定北候虽然荣光比不得平昌王府,却也是二品大臣,他若是处在中立派的话,两边势力定然会同时对付他。”
“是也,定北候虽是武将,却是比一般的文臣还要精明许多,在两边势力尚未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之前,他已然悄悄加入了三皇子阵营。”向邵之说道。
向邵之话落,卿戕不由得感叹到,即便自己是重来一世,知道接下来大势的变动,可她常年驻守北疆,却是不怎么了解昭通城内的格局,没想到,看似中立的定北候竟然不顾元烈帝禁止武将参与夺嫡的暗令,加入了三皇子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