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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邵之听了卿戕这话,却只是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眸子,极其风轻云淡的瞧了卿戕一眼,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卿将军想来也是死过一次的人,怎么还像个孩子一般毛毛躁躁,一点儿都沉不住气,这点你可得好好像虞阳世子学习,你可瞧见他对我做的这事有什么意见么?”
这话听在卿戕耳里,直接是让卿戕憋不住自己的情绪,缓缓地笑了出来,只是这笑容,莫名的带了一丝讽刺的意味儿,接着卿戕就是更加逼近了向邵之几分,直接是面对面的拿着自己略显犀利的视线看着向邵之,缓缓地吐出了这么几个字,“多谢国师大人教导,不过国师大人怕是忘了,我卿戕从来都不是你随意可以拿捏的人,莫不是国师大人见我性子软了些,又身为女子之身,所以就忘了我是谁?”
说罢了,卿戕慢慢的抬起了自己的嘴角,眼里闪过一丝不屑,直直的拿着自己的眸子逼向向邵之,一时之下卿戕甚至都已经是忘记了,方才虞阳的嘱托。
向邵之却是不同于卿戕的愠怒之色,他表现的极其平静,就仿佛卿戕口中所说的那个人并非自己,更像是自己作为一个局外人在听卿戕数落他人一般,只是在卿戕说完这句话之后,缓缓地笑了一笑,说了句,“卿将军稍安勿躁,虽说向某的确是有些自视甚高,可是前世今生,向某也都是把卿将军放在眼里的,毕竟卿将军可是女中豪杰,人中龙凤,否则这世间如此之多的人,向某也不会单单只寻了卿将军作为合作对象了。”
说完,向邵之抿了抿嘴角,抬起眼来看了卿戕一眼,眼里是自己掩饰不住的笑意,只是看在卿戕眼里,却是略显的虚伪了几分。
几乎是瞬间卿戕便是冷笑着出了声,斜着眼睛看了向邵之一眼,稍显凉薄的声音就是传了出来,“国师大人这场面词说的但是头头是道,不过,国师大人怕是有些恃宠而骄了,不知四皇子若是没了你,是否还能夺了这皇位,享受百年荣光。”
终于,从卿戕到来之后就一直保持着一副平淡的模样的向邵之在听到了卿戕这样一句话后,缓缓地僵住了自己的脸,而卿戕终于也是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不一样的神色,接着,卿戕听到了向邵之分外阴冷的声音,他说,“我劝卿将军还是多加考虑,莫要逞一己之能,虽然你身后有虞阳世子担着,可是别忘了,你可不是孤家寡人,而我向邵之,除了他元熹,旁的都也不在乎,他要皇位,我给他就是了,而你卿戕,所求不过是卿家百年繁华,待他荣登大位那日,便让他赐你们将军府一块金牌,也不过尔尔之事,如今只不过是让卿将军你稍微露了一下面卿将军便是如此沉不住气,这般如何才能守护得住你们卿家。”
卿戕从没听过向邵之这般的言语,毕竟前世今生,虽是两人有所交集,却也都是交集不深,而她作为一个外人,向邵之又向来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得极好,卿戕又哪儿来的机会看到向邵之这一幕,所以,在听到向邵之这番言语的时候,卿戕直接就是愣了一愣,旋即眼神就是凛冽了几分,这向邵之的一番话,却是也是将她的心给凉上了几分。
仿佛是那种拨开云雾的感觉,卿戕忽然觉得向邵之说的这番言辞好似当真有几分道理,自己这一次并未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甚至于,由于所有人都将自己划分到了大皇子的阵营,自己也绝没有暴露的风险,而更乐观的一点是,因为对她心生芥蒂。元烈帝想要将它捆绑在皇室,甚至是答应了虞阳请求赐婚的要求,这两件算起来,倒也都不是坏事。
只是,卿戕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又缓缓地睁了开来,这向邵之的确有给人洗脑的能力,他这话的确也是说的头头是道,换做是谁听了都会觉得没什么毛病,毕竟,利大于弊,何乐而不为,而为了自己最后的目标,做一点儿牺牲也是无妨,可是偏偏,说出这些话的人,是向邵之,而他面对的人是卿戕。
卿戕缓缓地低了低自己的眼眸,微微的垂了垂,半晌之后再抬起眸子的时候,嘴角带了一抹风轻云淡的笑意,接着就是传出了她稍显平静的声音,她说,“是我过于急躁了,倒是有些沉不住气了,倒是叨扰国师大人了。”
向邵之睁着眼睛看了卿戕一眼,似乎是在考量卿戕这话说的带了几分真情,几分假意,然而从始至终,卿戕都只是淡淡的看着向邵之,就仿佛是最初的时候,向邵之的那般模样。
………
赐婚的旨意下来之后,凌沅表现得有些出乎卿戕的意料,在她看来,虞阳虽然和卿君笑关系不错,也常常到将军府来做客,挺能讨凌沅欢心的,可是怎么来说虞阳在昭通乃至整个大姜的风评都不是太好的,虽然凌沅是一个深居简出的人,可有些东西,并不是自己不外出就能够避免的。
而以凌沅的性子,不该是那般风轻云淡,乃至于稍微带了几分欢喜的接受了这个赐婚才是。
不过卿戕虽然是百思不得其解,可终究凌沅同意了两人的婚事,这也未尝不是一个好事,而就在赐婚的第二日,虞阳便是将他准备了好几年的东西带来了将军府,说的是,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