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肩膀上,鹅黄小嘴点点支楞起来的衣领,很人性化的朝门开喳喳叫。
微生尘知道它是想出去了,这几天自己每天早上固定带着阿黄和小啾逛一圈。
除了好玩,其实微生尘更多是为了拿这个当理由名正言顺探查地形。
阿黄已经四五岁了,是个成熟的大狗了,就算微生尘走到再偏远的地方,它也可以根据记忆带主人回家。
可那是它的家,不是主人的家。
阿黄真的好骄傲,它在指引主人方向时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感,在路痴微生尘的衬托下,他竟然有种想当导盲犬的冲动。
微生尘来寨子里虽然还不到一周,但是阿黄觉得这个漂亮的小少年是它最喜欢的主子了,他总是声音软软的叫它阿黄,摸它狗头的小手也软乎乎的。
今天微生尘走得格外远。
准确来说,这几天他一天走得比一天更远。
寨子的南面有条河,其它三面都环山,只有东南角有个豁口,蜿蜒而出一条窄而险的山路,大概是平时土匪为了出入方便生生凿出的近道。
可微生尘恐高,他只能一路沿着河流绕山走。
就在昨天,他在寨子的边缘遇到外面的一个姑娘,她坐在河流边上,背对着他捶打衣服。
大概是附近的村民。
微生尘借口迷路上前询问,那位好心的姑娘给他指了最近村庄的方向。
他牵着阿黄快快往那姑娘指路的方向走,紧张得心砰砰乱跳。
这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出逃,要么离开这里探寻真正游戏副本,要么被抓回来gameover。
他身上穿的衣服并不合身,长出来一节拖拖沓沓的摆子在地上,把他绊得摔倒好几次。
阿黄尽量在他摔倒前垫在底下,但是手上还是不可避免刮上擦伤。
沿途景色越来越陌生,最后到尽头的是灰黄的一片山地。
河流源头的水势并不大,只是位于高处,平平的一洼。
周围崇山峻岭,杳无人烟,微生尘都快怀疑之前遇到的姑娘是在骗他。
孱弱的小羊行走在深山里,大狗忠实的寸步不离,时不时尽忠职守的嚎叫几声,在威慑的同时,驱散周围狼嗥给小羊带来的恐惧。
小羊很饿,还有些渴。
但他不是真正的小羊,肥美的青草不能解决当下的窘境。
小羊的肠胃很弱,小溪里的水看上去有点浑浊,喝了怕是容易生病。
微生尘坐在水洼边的小土堆上,抱着阿黄,把脸深深埋进去。
时间很长,像是能让他汲取力量的某种仪式。
“啾啾...喳”
玉白的耳垂突然被外物碰了下,微生尘不自觉瑟缩下脖颈,连带着耳边的软肉也颤颤。
小啾张开短喙,一颗鲜红的野果落在微生尘手心。
“这是给我的吗?”
微生尘摸摸落下来的小啾。
小啾依恋地把小脑袋凑上去。
之前在寨子里微生尘见过这种果子,寨子里的人叫它云鹄果,是平时鸟类很爱吃的果实,凌十三总是把它切成小块带给他吃。
微生尘蹲在河流边上捧着水把果实清洗干净,抱在手里,放在嘴边慢慢啃。
果实很大,足够他吃个半饱,等恢复力气之后他继续沿原来的方向朝大山的深处走。
刚刚休憩的时候他似乎看到远处有烟,之前遇到的村姑说得大概没错,前面的确有人居住。
想到这里他走路速度不自觉加快,一头扎进遮天盖日的树林中去。
山里地势复杂陡峭,微生尘好几次差点摔倒,都是靠阿黄拦着才险险避开。
峰崖处处相连,单是从下方看去就让人头晕目眩。
然而在认真查看周围环境之后,微生尘发现,这里几乎处处都有隐蔽幽深的山洞,有些从洞口甚至就能看出人曾经居住过的痕迹。
这些数量还仅仅只是他发现的,想必暗处隐藏着,还有更多让人难以察觉的洞口。
洞口之深,一眼看不见尽头,谁知道里面到底存在着什么生物?
是普通人还是肉食系猛兽?
即使门口有人居住的痕迹,内部也有可能是吃饱喝足之后再霸占受害者巢穴的猎食者。
树林里好像很静,又好像很吵。
耳边没一个人在说话,但是微生尘能感觉到周围成千上万的野生动物在嘶鸣。
有的在明处,有的在暗处。
他从地上捡了根木棍小心翼翼的戳着地慢慢走。
心脏绷到极致,一点点响动也能让胆怯的小羊惶惶不安许久。
“呀...”
一只胳膊从后方非常突兀的伸过来,诡异得就像凭空出现一样,横着揽住细长脆弱的脖颈。
微生尘只来得及很哑的叫一声,就感觉声带被锁得死死的,一点声响也发不出来。
他被拽进山洞,里面很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