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然蹭了蹭她的侧脸，单手一捞，让她坐在了他的腿上，感受她的发香她的味道她的温暖，亲一下她的额头，又亲亲她的耳朵，对她爱不释手。

    温依依抚着他的侧脸问：“怎么了？”

    “阿风他喜欢热闹，又怕黑……阿风是我唯一的朋友……他走了之后……”夜然断断续续说着，又叹口气，放弃了表达此时凌乱的心思。

    温依依却听懂了，“没关系，以后我们一起陪他。”说着抢过夜然手里的酒壶，也喝上一口，“我也会永远陪着你，不会先离开。”

    她的话温暧坚定，她的眼神温和柔情，整个人有着抚慰人心的力量，瞬间将夜然治愈。

    夜然安静地抱着她，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

    良久，夜然抚了抚她的黑亮秀发，“依依，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温依依舒服地窝在温暖的怀里，微眯着眼。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夜然问得轻描淡写，似是无意中漫不经心地一问，不过仔细观察还是可以发现，他的双眸满是对答案的期待。

    “不知道。”温依依的回答简短而让人有些失望了。

    温依依陷入沉思，什么时候？

    是他离开的这一年？不是，应该更早。

    是他表明心意，说他要把余生全给她的时候？她继续否定，好像还要更早。

    是看到他衣衫单薄孤独静坐在桃树下的时候？不是……

    是在石牢里，她一剑刺向他，她看到他的眼神，无尽痛楚又百般庆幸，那个眼神让她永远也忘不了。

    她后来才听他说，死在她手里是想让她永远记得他。

    想到此，她急切地亲吻了他的眼睛，她再也不会让他露出那种眼神。

    夜然没得到满意的答案，但得到了主动的吻，更加满足。

    喝了一口酒，吻上她的唇，唇齿相碰，唇舌交融，两人共饮。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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