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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生楼里一处安静幽室,桌上摆着一副未干的墨字,“云无心出岫”。
夜雪慵懒地斜倚在榻上,远处飘来隐隐约约的丝竹管弦之声,他一边赏着窗外月,一边悠然独酌。
懒云窝,醒时诗酒醉时歌,瑶琴不理抛书卧,无梦南柯,得清闲尽快活。日月似撺梭过,富贵比花开落,青春去也,不乐如何。
夜雪不喜欢夜字号玄衣,依旧喜欢穿着自己习惯的艳红衣衫。
夜雪,以前叫奕雪,跟着师父奕鹤的姓,后来进入夜宇殿夜字号随了夜字,不过在不方便透露身份的情况下,他依旧自称奕雪。
夜雪身型匀称偏瘦高,一身水红色长袍,因为卧姿袍角随意拖在地上,头发没有规矩束好,只一条发带松松绑着,媚骨鲜妍掩不住周身俊朗,矛盾又和谐。
“雪少,在想什么呢?不会是想老大吧?”一道清透干净的女子声音从身后传来,打破了此时美人卧榻的宁静。
“那个没良心的,谁会想他?”夜雪否定着,连头都没回,嘴边弯起让人捉摸不定的浅笑,但听那口吻似乎没有任何不满责备之意。
他突然想到什么,狭长的双眸闪过一道亮光,“凝丫头,记得老大走之前说过的话吗?”
凝华同样是一身水红色,不过不是长袍,而是长裙,裙摆曳地,莲步轻挪,媚态丛生。
她走过去,紧紧挨着夜雪坐下,柔若无骨的身躯伏在他瘦削而坚实的肩膀上。
“老大说过什么来着,奴不记得了……”凝华凑到夜雪耳畔,用柔媚而亲昵的气声故意撒娇。
夜雪对她媚意十足的挑逗置若罔闻,好像面对的不是绝色美人,只是一个普通大婶。他平静地为自己倒上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举手投足间尽是潇洒肆意。
“老大走了还不到一年,你倒是忘性不错。”夜雪挥手掷出刚刚还满装美酒的瓷杯,只听窗外哐啷一声脆响,杯子撞上院子里的梅树,摔得四分五裂。
凝华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复了妖妖乔乔的姿态。
“我有新任务了。”夜雪充满磁性声音悠悠响起,一扫先时的慵懒悠闲,透着冰凉寒意。
“什么?”凝华依然是那副娇媚无骨的样子,美目中却掠过一抹寒芒,被烛火的阴影隐藏,“终于轮到你了,事情可是越来越有趣……”
夜雪凤眸微眯,准确无误地握住了凝华若无其事攀在他肩膀正准备袭上他脖子的柔荑,“看眼下的情况,即使是夜宇殿内,也未必会安定。”
凝华知道偷袭的诡计被识破,撇了撇鲜艳欲滴的红唇,只得乖乖收回被他捏得生疼的小手,自己揉一揉,“雪少,你不会认为是夜宇殿内部有问题吧?还是干脆认为是主子的问题……”这种猜想简直荒谬,就跟一个人挥刀想要斩断自己的手脚一样荒谬。
“凝丫头,你不会是在醉生楼里过这夜夜笙歌的日子太久了,连基本的警觉性都迟钝了吧?”夜雪声音还是一贯的懒洋洋,仿佛先前的冷冽只是一时错觉,。
他一脸调笑,伸出修长的手指,毫不客气地捏了捏凝华如花瓣般娇嫩的脸蛋,然后轻松地甩开了黏着他的凝华。
“小气!”凝华满脸幽怨地嘀咕一声,却又颇为无赖地继续倚着夜雪,讨好地说:“早知除了老大外,就雪少最厉害了,雪少有什么教诲,凝华洗耳恭听。”
夜雪斜睨了眼凝华的恭维模样,没再推开她,只是声音稍显低沉:“如今没有任何证据,说再多也都做不得数。凝丫头,你只要听老大的话谨慎行事,帮我守着醉生楼就好。”
他说着摸了摸凝华的头,“只要一察觉不对,最好在最短时间内让醉生楼消失……我总觉得老大说的话会应验,老大离开前应该就已经有所预感了。”
凝华长得美,人也机灵,又是个泼皮无赖的开朗性子,二八年华里基本没遇到过什么堪称严重的事情,满不在乎地问:“那雪少……你告诉奴家,什么情况算是你说的……察觉不对?”边说边矫揉造作地往夜雪身前凑。
夜雪眉梢一挑,盯着不断作妖不老实的凝华,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笑容,手顺势捞过她柔软的腰肢,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凝丫头,你自找的。”
凝华感觉不对,但听到此话为时已晚,如今只能被迫以一个诡异前倾的姿势,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她心感挫败,但貌似之前被打击得多了,只是低咒一声,便又扬起如花笑脸,“雪少,奴家只是开个小小的玩笑,你怎么能当真呢?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唉!每次都占不到夜雪的便宜。
夜雪不为所动,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看多了免疫了,伸出食指戳了戳她嫩白的脸颊,“如果我一个月内没有传回消息,就是不对了……从小就这么笨,往后可要长长记性。”
看着凝华敢怒不敢言、气鼓鼓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夜雪不由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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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