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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武功……”夜安阴冷的声音解答了夜雪的疑惑，原来他已经看出来了。

    夜雪潇洒地一耸肩，满不在乎地笑道：“被姓何的女人废了。”

    “是吗？”夜安死气沉沉地低喃，缓慢地收回自己冰冷的手，飘然起身。

    没错，是飘然，他明明脚坚实地踩在地上，但给人的感觉却像一缕飘荡悬空的魂魄，阴森寒意瞬间弥漫整个空间。

    “哎、哎……别动不动就吓人好吧，小安。”接受到周围人惶惑不安的眼光，夜雪一脸无奈地叹息，却坐着没动，看样子并不是真的想阻止夜安古怪的行为。

    夜安没有理会他，冰冷的目光扫过酒楼内噤若寒蝉的食客，最后停在跟随夜雪身后的小鱼和环儿两人身上，对一脸兴致地关注着这边的那个叫博蓝的俊美男人视若无睹。

    环儿被看得心中颤抖，倒是小鱼神色平静地垂着眼，与平常无异。

    至于夜雪对何飞鸿不敬的称呼，两人虽惊讶，但都聪明地选择沉默，只因对着城主本人，夜雪也没见得有多客气。

    “走，还是留？”夜安幽幽地看着两人，却是在问夜雪。

    似乎被这个问题问住，夜雪怔了下，然后大笑起来，“真是个蠢问题！”

    说着他站起身来，冲自己的“随从”抱拳道：“有劳二位代在下向何城主说一声，夜雪乃贪生怕死之徒，能不做交易还是不做比较好。”

    谁都知道，和何飞鸿做交易，必是九死一生。现在他有得选择，当然不愿傻乎乎地遵守那对他极不公平的约定。

    听到此话，原本面露惊惧的环儿脸色骤变，跟换了个人似的，美眸中浮起煞气，看向夜雪的眼神也不再痴迷。

    小鱼依然是那副温和模样，躬身一礼，淡淡回道：“恕属下不能遵命。”

    他的反应在夜雪的意料之中，倒是环儿让他小吃了一惊，看来在素皑山城中没一个吃素的啊。

    夜雪微微一笑，没再多言，目光投向夜安，见他素白衣袂无风而动，心中不由惊讶：几年不见，小安的功力更见精进了，只是不知他能否在带着一个人的情况下从此地逃脱。

    “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就在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刻，夜安忽地垂下了头，长发下滑，复又遮住了他的脸庞，断断续续的低吟从他口中逸出，少了一丝冷戾，却多了几分令人无法理解的茫然凄婉，像极了月下的一抹幽魂。

    不只是其他人，连夜雪亦是惊得瞪大了眼，不明白夜安在搞什么。他可不记得夜安在动手前有吟诗的习惯，心中虽知不妙，但一时之间也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小安，你好雅兴！”他心中苦笑，神色语气却仍是一派悠然。虽然不解夜安的心思，但听得出他声音中透露出的情感。

    自从夜安无缘无故淡出隐居于云萍城郊后，他就有预感那与儿女之情有关，但夜安不说，也就没人能知道，如今看他突发失常，显然心脉曾受重创。

    只是以目前这种情况，可不是追究的时候。

    迷茫地看向夜雪，夜安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你……你知道吗？她不见了，我找了她好久……可是没找到……溪边，小谷，山洞……她经常去的地方，我都找了……我真的都找了……”

    凄冷无助的喃语，随后絮语消寂，他呆了呆，突兀地尖笑起来，笑声凄厉悲苦，却又带着让人汗毛倒竖的阴冷。

    看着他疯癫异常的形状，几个坐在二楼的食客都吓得脸青唇白，却因两腿发软发抖而不能起身逃离，只能乖乖坐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夜雪长眸微眯，眼中掠过一丝阴霾，想起一个同样沦落的男人，一向轻松的神情消匿不见，代之而起的是勃然怒气。

    啪！一声脆响，他扬手，夜安瘦削苍白的脸上随即浮起五指红印。

    下一刻，毫不意外，夜安只手成爪，掐住了他的脖子。

    剧痛从颈项处传来，夜雪知道这时的夜安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条件反射地对付任何伤害他的人。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小鱼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因弄不清楚状况而不敢冒然出手相救。

    “笨蛋，她不要你了。”

    也许在潜意识中夜安知道眼前的人不能杀，故而只是捏住夜雪的脖子，五指在收紧与放开之间挣扎。

    夜雪却一点也不为自己担忧，反而一扫先时的愤怒，冷冷嘲讽。

    闻言，夜安迷茫的眼中闪过一抹戾气，手指蓦然使劲。

    寂静，针落可闻，而后异变突起。

    “你说得没错，但那不关你的事。”夜安露出一个阴沉的笑，冰冷无情的声音传进众人耳中的刹那，已将手从夜雪脖子上挪开，改提他的腰带，向开着的窗子斜冲而去。

    小鱼两人一直密切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此时反应也是一等一的快。

    一声娇叱，环儿拔出靴中匕首扑上，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