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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忽略她的目光在他心中引起的不安和躁乱,夜雪望向窗外,发现房舍逐渐多了起来。
“我们这次是去见他吧。”夜雪缓缓地陈述推测出的事实。
氤雾泽是银水族的禁地,是银水族精神领袖巫祭司终生所居之处。
她让他学习银水族语,又要去那个地方,即使不是去找那位巫祭司,也必定与其有关,这本不难猜测。
何飞鸿看着他唇边漫不经心的笑,突然莫名觉得有些不悦,瞟了眼跪在旁边正在为自己按揉小腿的瑞儿,心中升起一股冲动。
放下茶杯,她顺应心意地抬起素手,柔情地触摸瑞儿的脸庞。
“银澈阿布是我的朋友,我允诺过每年都要去见他一面。”她首次正面回应夜雪的疑惑。
不想看两人腻歪,夜雪叹了口气,决定不予理会,而是继续发问,难得她有兴致聊天,怎能错过这个机会?
“为什么要带我去?”这是他最想知道的,想到可以让他忍下那种仿似吞下苍蝇的难受感觉。
澄澈的眼眸紧盯着他无动于衷的俊美脸孔,何飞鸿一边挑逗着瑞儿,一边缓缓道:“救人。”
夜雪抓住窗沿的手不由一紧,一向冷静的的脸上浮上一层晕红,那看着他的眼眸里燃烧着炙热火焰,让他浑身不自在,仿佛被她亵玩的人是他一样。
她是故意的,他敢肯定。
“救银澈阿布?”夜雪咬紧牙关,将羞辱的感觉压下,声音却冷了许多。
将他的反应一丝不漏收入眼底,何飞鸿唇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笑痕,对瑞儿的逗弄缓了下来。
“不。”放开瑞儿,何飞鸿神情变得淡漠,但依然解了夜雪的疑问:“救我的男人。”
提到那个人,她的眼中掠过让人陌生的情感。
她的男人?夜雪怔住,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是师父说的那个男子吗?他还活着?
瑞儿脸上强制压抑着难堪和苦涩,感觉到夜雪的目光,他的头垂得更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昨夜自己恐怕也是同他一般模样吧,夜雪不由自主地想,一丝悲哀悄然浮上黑眸。
在行了三天之后,他们终于抵达了这个位于氤雾泽边缘的村寨。
为了方便,何飞鸿很早以前就在此处建了临时居住之所,一个与本地其他民居一样普通的院落。
如同素皑山城一样,此地的房屋从基础到墙头也都是用石头垒砌,屋顶也盖石板,只是在规模上无法相比罢了。
吃过晚饭,夜雪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等着人送洗澡水来。
漱过口了,但感觉嘴里还是有一股淡淡的酸味在弥漫,让他有些烦。
他原来不知道这里的人竟然如此嗜酸,一路走来,无论住店,还是在本地土人家中借宿,顿顿定然少不了带酸味的食物。
晚餐是精心准备的专门招待贵宾的盛宴,更是碗碗见酸,吃得他这个从来便不爱酸食的人胃中直冒酸水,却还要装得若无其事,以免招来何飞鸿等人的“关爱”眼神。
他叹了口气,闭上眼假寐,坐了几天马车,倒真有些累,现在才发现以前早已习惯的生活对于一个没有武功的普通人来说是多么得难以消受。
敲门声响,没有等到他回答,来人便自行推开门走了进来。
懒洋洋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夜雪又闭上眼眸,心中叹息,如果小鱼能将他也拦在外面就好了。
当然,这是不现实的,只能想想而已,毕竟,小鱼真正的主人是这个女人,不是他。
“这附近的山上有温泉,你要不要去看看?”来人声音轻柔是征询的语气,但所说内容却是绝对的诱惑。
夜雪再次睁开眼睛,果然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眼。
他撇了撇嘴,从容起身,掸了下外袍,这才不紧不慢道:“去,当然去。”
没有瑞儿,没有小鱼,只是他们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了院子。
五月天气,日落已经推迟,天黑得晚了。
走在寨子里的青石路上,夜雪始终落后何飞鸿半步,不愿与她并肩而行。
何飞鸿也并不在意,悠然走在前方。
寨子傍水倚山而建,四周生长着茂密的竹林和古老的风水树。
寨前田畴纵横,河溪环绕,岸柳成行,一派美丽的田园风光。
这日是难得的好天气,夕阳西下,粉红色的余晖将整个村寨笼罩,更增其远离尘嚣的静美。
路上时可见晚耕归来荷锄的农人,坐在牛背上用树叶吹出悠扬小调的牧童,坐在门口一边纳着鞋底绣着花样一边闲嗑牙的妇人……
见到容颜非凡的两人,虽然都会投来好奇的注视,但并没有出现俚人对待生客常见的热情,显然早已习惯了何飞鸿的出现。
穿过竹林,一道石砌的平桥出现在眼前,桥下水流淙淙。桥对面依然是茂密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