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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雪的心中,何飞鸿不过是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黑道枭雄,特殊之处是她一介女子,却能比男儿更有手段、更加心狠手辣,值得敬佩,却不值得将心交予。
可是为什么就有那么多人仿佛飞蛾扑火一样,明知结局,依然执迷不悔,银澈如此,奕鹤如此,或许连瑞儿也是如此。
银澈苦笑,移开目光,落向月光笼罩着的竹林,没有回答。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爱上一个人,而且还爱得如此无力。
水银一般的月光勾勒出他略带忧郁的侧颜轮廓,原本的绝艳轻轻笼上一层柔和,让始终注视着他的夜雪呼吸顿止。
他甩了甩头,为自己看一个男人看到失神而自觉好笑,他自己也美,但是第一次觉得男人美成这样是一种罪过。
他不由想起吉凶莫测的主子,心中升起一丝焦虑,只是如今自身难保,一切唯有等待有命从此地出去以后再考虑了。
之所以会想起主子,实应主子也如同银澈一样有着世间罕见的绝世姿容,差别是主子的美冰冷而没有人气,高贵而没有世俗浮华,仿如没有七情六欲的天人,与银澈是截然不同的风格。
“这酒真好喝。”夜雪叹了口气,撇开一切烦恼,笑对手中琼浆,还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夜很深了,四野俱寂,若不是天上的半轮明月,也许这氤雾泽会变得深黑沉冷如鬼域吧。
夜雪脸上有着酒意半醺的红晕,一边嘲笑着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一边慢悠悠晃回二楼的房间。
推开竹门,他脑子有些钝地站了一下,只因看见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等我?”夜雪微笑,看见她心情竟然有点好,很奇怪的感觉。
要知道自遇见师父后的这十多年,他对她可一直是以讨厌为基础感情,并辅以其他负面情绪的,更不要说见到她会有好心情了。
难道是与那个可爱的巫祭司聊得太久,中了他的毒?还是醉酒的后遗症?
“不要相信银澈。”何飞鸿冷冷说道,语气中有着让人无法忽略的不悦。
“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吧。”夜雪扬眉,突然觉得好笑,她怎么也管起别人的事来了。
他可不认为她会对何璟以外的人怀有好心,也许……嗯……也许他害怕如果自己与银澈走得近了,会对她的事不利吧。
想到这里,他可不乐意了,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有些步态不稳地走向竹榻,“我要休息了,你请便。”没想到那果子酿酸甜可口,后劲却不小。
何飞鸿看着他的脸因醉意的绯红而流露出懵懂之态,不由想起他和银澈在月光下对饮闲聊的情景,两个绝色的男儿,时而轻言絮语相谈甚欢,时而安静望月各有所思,那场面竟然出奇的美丽和谐。
她垂在身侧的手不觉收紧成拳,相处这么久了,她却不知道他的眼神也会有那么温柔的时候,而且是在一个初识之人前面。
只是那与她又有什么相关,就如他所说,那是他的事,与她何干?一丝清冷的笑浮上唇角,她决定不再理会他是否会被银澈的纯真深情蒙骗,那是他的事,与她并不相干。
当她转身之前,还是忍不住看了眼已躺上榻眼眸半闭的男子,那毫无防备的模样让她低咒一声,刚打定的主意在瞬间被抛弃。
终还是抵抗不住心中那自看见夜雪和银澈在一起愉快聊天喝酒时便出现的奇异难受,她缓缓走回竹榻边。
“阿雪。”她轻唤一声,素手抚上夜雪酡红的脸。
夜雪没有睡着,发烫的脸感受到她手腹间的温凉,觉得很舒服,不想睁眼,也懒得叫她拿开,只淡淡嗯了声算是回答,其实已经累极了,睡意正在上涌。
“答应我,不要太相信银澈。”何飞鸿叮嘱,连她自己都有些奇怪为什么要这么多事。
她不是一向都不关心别人的死活吗?为什么这次竟然不想眼睁睁看着眼前的人糊里糊涂撞进银澈的陷阱?
夜雪没有回答,仿佛睡着了一般。
等了半晌,何飞鸿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为他盖好被子,准备离去。
“你是否曾打算让我迷惑银澈?”夜雪突兀的声音阻止了她离去的步子,他一直都是清醒的,只是有些酒意而已。
何飞鸿站定,回过头来,夜雪的眼睛仍然闭着,仿佛什么也没问过。
“不错。”她并未犹豫,这是她最初的打算,不过现在已经不需要了,“银澈喜欢所有美丽而特殊的事物,而你的这副皮囊的确艳绝无双,也许会打动他,那样的话……”
“那样的话,银澈可能就不再有为了你而留下何璟的理由了,而且我还可劝说他帮你救醒他,是不是?”夜雪接下了她的话,同时睁开双眸,其中没有一丝不甘或愤怒。
“不错。”何飞鸿坦然承认。
夜雪微微一笑,“那么现在还需要吗?我很乐意按照计划行事。”这是他们早就达下的协定,他没理由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