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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梅雨季节,西南之地更是连日阴雨绵绵。
过了午后,外面依然沙沙声不绝于耳,夜雪睡意上涌,便随意拿了册书卷,躺在榻上看。
何飞鸿来时恰看到他侧卧在榻上,身上盖着一条薄毯,已然睡熟,手中书册滑落在榻上。
悄然来到榻侧,俯首欣赏着他睡熟后糅合了纯真与邪肆的绝魅小脸,何飞鸿眼神温柔。
见他眉头皱了一下,似要醒来,她便也脱了鞋上榻,躺在里侧,伸手从背后搂住他的腰。
“睡个午觉也要来挤人吗?”夜雪醒了过来,声音沉哑,有着刚醒的慵懒。
何飞鸿笑了起来,将脸埋进他的颈侧,呢喃道:“谁叫你睡觉的样子那么诱人。”
她温热的呼吸全喷在颈后,夜雪不舒服地动了动脖子,转过身来,将她抱进怀里。
“阿雪,你究竟要我等到什么时候?”何飞鸿凑过去亲了他一下,有些苦恼地问。
即使不分白天黑夜地缠绵,她心中仍然不踏实,只因他始终不肯应允办大礼,让她总是没来由地担心他会随时从她身边消失。
一生中从未如此挫败过,偏偏她却甘之如饴,让她不禁要怀疑自己是否有受虐倾向。
夜雪轻“嗯”了一声,懒懒地咕哝道:“我这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做什么非要弄个仪式来麻烦人?”
若不是心中认定了她,他又何须丢下夜字号的事窝在西南这地儿,只是即便她万般眷恋,他仍然隐隐不安,在这层不安没解除前,他决不会用外在约束将她绑在自己的身边。
如果两人间没有完全的信任,名分便不具有任何意义。
何飞鸿叹了口气,知道他在逃避,或许是她以前的行径让他无法放下心吧。现在想来,那也只是她自食恶果。
只是对于曾做过的一切,她不会后悔,也无法后悔,如果再来一次,她相信自己的行事方式不会有所改变。
毕竟,直至如今,对于其他人她依然不放在心上,依然可以冷心无情地对待。
“不要用这话敷衍我。”她没好气地在夜雪腰上拧了一下,惹来他抗议的眼神,然后又给他揉了揉。
沙沙的雨声从敞开的窗子传进来,让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一年前,他们初次亲近便是在同样的天气,事后两人也是这样躺着听雨,只是各怀心事。
那时又有谁会想到在一年后的今天,他们竟可以重温旧梦,不同的是,心境已然不一样。
想起过往,何飞鸿便不免会想起自己曾怎样地对待过他,封禁功力,泡百虫汤,炼制媒蛊,其中无论哪一样单拿出来,都可以让他生不如死,甚至有生命危险。
如今每每想起,都会让她不自禁出一身冷汗。每多想一次,心中对他的愧念就越深一分,偏偏这样的事无法补偿。
“好了,我不勉强你,你想什么时候应我便什么时候吧。”在夜雪想通之前,何飞鸿先一步妥协了,她怎能再逼他?
她如此迁就,反让夜雪有些过意不去,沉吟一下道:“这样吧,等我从氤雾泽回来。”
这算是给了一个承诺,无论到时他如何决定,总胜于让她遥遥无期地等待。
何飞鸿自是无反对的余地,“嗯”了一声,眼前突然浮现银澈那张祸国殃民的脸,秀眉蹙起,“到时我和你一起去氤雾泽。”
她想起夜雪和银澈的关系似乎很好,临走前一天夜雪还当着她和何璟的面说银澈是他的人,这种话他可从未对她说过。
他这一去,她不在他身边,怕又另生变数。
夜雪先是微感诧异,而后露出好玩的笑来,“你不是不喜欢那个地方吗?还是怕我找不到路出来?”他虽然觉得可疑,却没想到何飞鸿是在莫名其妙吃银澈的醋。
何飞鸿冷冷一哼,没有回答,反是撩起他的发,转在素白的指间把玩,忽而轻轻一扯,吻上了面前一张一合的嘴。
“那我可做不了主,得看银澈……嘶!哎……”
夜雪话尾未落消寂无声,阁楼被沙沙雨声所包围,显得异常宁静而温暖。
这一次进氤雾泽顺风顺水,没再遇上什么坎坷阻碍。夜雪庆幸之余不免感叹,还是有武功好,人都不会那么倒霉。
至于何飞鸿,在他的坚持下,最终还是没能跟来。
一是她的身子不大方便,虽然她本人表示无碍;二来他必须要单独好好想想他们之间的关系,只因有的事,不仅仅是喜欢就可以解决的,况且又有了新的牵绊。
银澈知道他来,一早便在上次相遇那个地方坐着等他,还是一身简单的青布衣裤,还是一样的赤足,还是那么美得不像凡人。
一看见他笑意盈盈的脸,夜雪冲上去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快要做爹了,很开心吧?”从他热情的拥抱中挣脱出来,银澈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把夜雪吓了一大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