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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寨进入,经过一道护寨河进入中寨,一路上虽有异样目光投来,却再无人阻拦。
中寨大门处有人相迎,见到两人也不多问,直接引至客房。
桃花宴要两日后才正式开始,因此先来的人都要安排留宿。
是一间房,显然自踏入寨子后,两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在人监视下,否则不会连问一声也无便如此安排。
待迎客者离开,有仆人端上热水供两人洗漱,然后是茶水以及食物。
乞丐见到吃的,欢呼一声,终于松开了捉着白衣男子的手,看也不看盆中水,跳到桌边,毫不客气地抓起一块牛肉放进嘴里大嚼起来。
白衣男子低头看了看如同左肩一样被留下黑色印迹的袖子,再看了眼正在狼吞虎咽的乞丐,站了片刻,然后走到桌边坐下。
只是面对满桌酒菜,他却动也未动。
见他僵坐着不吃,乞丐毫无形象地一脚踏上椅子,嘴里塞满食物,却不忘招呼:“发什么愣?相公啊,免费的不吃白不吃!”她一边说一边探身去撕鸡腿。
“不饿。”白衣男子冷冷吐出两个字,然后闭嘴,对于乞丐的称呼并没发表任何意见。
“相公你这就不对了,有吃的不吃,别等没有的时候又来折腾我给你做,出门在外,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乞丐没好气地咕哝,不由分说将撕下的鸡腿塞进男子手中,自己又去捣鼓另一根。
白衣男子看着手中烤得金黄的鸡腿,上面同样留下乞丐脏手的痕迹,不过不防碍阵阵香气钻进他的鼻子,那双始终阴沉木然的眸子突然掠过一丝迷茫。
乞丐抓着另一只鸡腿大快朵颐,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白衣男子身上,一脸的兴味,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隔了好一会儿,白衣男子终于抬手将鸡腿递到嘴边,毫不嫌脏地啃起来。
只是他吃的时候头低垂着,动作僵硬快速,却悄无声息,披散的头发遮住了脸上的表情,让人觉得古怪之极。
乞丐眼中异光一闪,随即敛去。
整顿饭吃下来只听到乞丐响亮的咀嚼声,白衣男子仅吃了一根鸡腿便再没动过,但是那鸡腿被啃得干干净净的,连两头的软骨也没留下。
吃饱喝足后,乞丐袖子在嘴上一抹,手往身上一蹭,便懒洋洋地倒在了床上,打了个呵欠,满足地眯了眼。
“真舒服!”说完这句话,她突然睁开眼睛,看向微低着头仍坐在原处的白衣男子,一抹戏谑浮上晶亮的黑眸,“相公,这里。”边说边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白衣男子没有反应,直到她快睡着时,才缓缓从椅中站起身。乞丐一惊,清醒过来。
“我走了。”阴冷的语调,简洁的话语,男子没再看她,如同幽魂一般飘出了门。
“相公……”乞丐蓦地从床上弹起,追到门边,却哪里还有白衣男子的影子。
她回转身,纳闷地挠了挠头,嘀咕道:“不想跟本姑娘睡一张床,也没必要跑吧。”
他叫夜安,燕晋初向夜宇殿借人,他便来了。那个乞丐,他不认识。
在燕子寨内寨一个清幽的小院,他见到了燕晋初,是个容貌俊郎的男子,如此而已。但凡见过宇主子的人,再看其他所谓的俊男美女,再好的也只是随随便便好看两字便能形容。
燕晋初在悠然饮茶,他坐在窗边,欣赏外面横斜的花枝,平静安宁得让人想不到他手中掌握着整个泠西的生杀大权。
“晋往没来?”他问,没有转头,但神色间却不掩失望。
夜安没有回答,有的问题是不需要回答的。
燕晋初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从花枝移向远方,“难道他打算再也不回来吗?”
他目光幽远,似乎想起了什么,半晌寂然。
有丫鬟奉上热茶,夜安僵直着背脊坐在那里,垂眼看着茶雾袅绕而上,并无丝毫的不耐。
夕阳染红林梢,斜斜地投射到窗上,一只未归巢的鸟儿飞到窗旁花枝上,弯过头用喙梳理背上被晚风吹乱的羽毛。
“请安公子移步至晋初近前。”燕晋初回过神,说道,扑地一下,小鸟被惊飞。
夜安起身挪步,行动间悄然无声,在燕晋初目光回转之际,人已经静静地站在了与他相隔一步的地方。
虽知道夜字号出来的人不会简单,燕晋初心中还是微微惊了一下,背上掠过一阵寒意。
只是他也是见惯各种场面的人,神色如常,并没显出丝毫心中的想法。
身体前倾,他扯起夜安的衣角,指尖点取茶水,却不知如何沾染了绯色,印下一枝似绽非绽的夭桃来,此时夕阳还未完全落下,霞光照在那桃上,分外妖娆,为一直阴气森森的夜安平添了一丝人气。
“这是幻帝宫的生道,若邀请者主动放弃,便可用它引其出来。”顿了顿,燕晋初又道:“不过,一旦破入帝宫大门,里面是何状况、会发生何事,便非晋初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