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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安的目光终于正视辛香香,有着不明显的探询,“你真想要他?”这一点很重要。
被他这样看着,辛香香有些不自在,不由坐直身体,嘿嘿干笑两声,“是啊。”
夜安移开目光,冷冷道:“十成。”因为,他会帮她。
此言一出,山崖上陷入一种极诡异的寂静,甚至是辛香香也没如其他人意料中那样得意地大笑。
她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看着夜安的侧脸,眼中掠过一丝奇怪的光芒,片刻后蓦然倾过身,如同之前那样将夜安抱住,紧紧地依偎在他怀中。
正如夜安所预料的,又有三人在两个时辰到达之前跃涧而来。
其中有两个是辛香香在燕子寨门口遇到过的赵氏兄弟,他们两人相互配合使用幽冥宫主手下的渡涧方式。
另外一人是个体型颇壮的大汉,他用一支竹竿将自己弹入空中,借着惯性在涧上滑行了数十丈,而后凭着惊人的轻功越过剩下的距离险险抵达。
其他人虽然没有大汉的轻功了得,却也可互相配合着过来,但是却因为彼此缺乏信任,不敢将性命交到旁人手中,于是只能放弃。
燕晋初目光如水般扫过众席,满意地看到后来三人眼中的崇敬,这让他在乞丐那里受挫的骄傲得到了些微弥补。
看到夜安的时候,他顿了一下,显是想起其之前与乞丐的对答。
他设了六席,原本并没期待会有邀请者能坐上,然现在除了一席为夜安占据外,其余五席应皆满,只是辛香香赖着夜安,所以空出了一个席位。
显而易见,他低估了天下英雄,同时,他也低估了夜字号出来的人。
“不知在座诸位可否听过幻帝宫?”望了眼西斜的日头,他决定直指主题,时间已经不多了。
除了幽冥宫主举杯不语,余者皆露出茫然的神色。
辛香香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竟然难得安静下来。
“敢问燕当家,这幻帝宫是何来历?”那个轻功卓绝的大汉开口问。
他名叫古易侠,在江湖道上不是很出名,这次本是陪同朋友前来,被燕子寨故意刁难人的做法激起心中不平之气,一时冲动便替朋友出了这个头。
谁料在见到温文尔雅的燕晋初后,愤郁之气消去大半,再得知辛香香到达的方式,随即明白了燕子寨此举的目的,心中反而暗叫惭愧。
不着痕迹地看了眼似乎心不在蔫的幽冥宫主以及辛香香,燕晋初的眉头微微皱了下,到了此刻,终于对两人的来意起了怀疑。
“晋初先为各位说一个燕家的传说吧。”以袖遮面,他饮了口茶,然后道。
辛香香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满脸意兴索然,无视众多怒视的目光,往毯子上一倒,闭上眼睛枕着夜安的腿睡了。
夜安垂眸,发现她身上带着一股隐隐的贵气,睫毛卷翘浓密,鼻子小巧精致,嘴唇嫣红润泽,竟是出奇的好看。
“在很多很多年前,燕家的先祖只是一个以打柴为生的樵子。”对于辛香香的无礼之举,燕晋初并无任何反应,似乎已经适应了。
没有人明白他为何突然说起故事来,但他声音沉稳,语调舒缓,听在耳中只觉无比的舒服,不自觉便被吸引住了心神。
“某一日,他入山打柴,在经过猎人的陷阱时,听到里面有呜呜的哀叫声,于是拔开上面的乱草好奇地探看了眼……”
说到这,燕晋初停了下来,指间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像是在整理下面要说的内容,然而了解他的人则会知道,这是他不安的表现。
“他看到什么了?”见他久久未接下去,赵氏兄弟其中年纪较小的那个忍不住开口询问。
燕晋初握着茶杯的手颤了一下,杯中水溅了少许出来,洒在他的长袖上。
他轻咳一声,尴尬地笑了笑,“是一匹狼……或许。”
这个回答让在座的人都觉得有些古怪,一个樵子不可能认不出狼来,用这样不确定的语气,实在是没有说服力。
显然知道诸人心中的想法,燕晋初淡淡道:“之所以不确定,是因为先祖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大个头的狼,也没见过那么美丽的狼。”
“是狼的样子么?”幽冥宫主不知何时扫开了桌上的东西,半个身子都侧歪在上面,一手支着,柔若无骨。
“是。”燕晋初扬眼,恰对上她迷蒙的眸子,觉得心脏骤然急跳了数下,忙别开眼,心中暗叫妖孽。
待激荡的情绪稍稍平复下来,他才又接着道:“可是它披着一身火红的长毛,个头足有成年的马匹那么大……”
“天下怎么可能有这种怪物!”他话还没说完,古易侠忍不住开口打断。
“燕当家不是要以宴会友吗,怎么有兴致说起无稽的怪谈来?”他生性务实,因此对仙侠鬼怪之说最是不屑。
然而那赵氏老二却正听得兴起,忽被打断,自然大为不满,不由狠狠地瞪了眼古易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