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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溪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发现自己浑身不舒服,鼻子塞喉咙痛,又感冒了,伸手摸了一把额头,好在没发烧。
陈时越在外面聒噪个不停,喊她起床,苏南溪愤懑地拉开帐篷门,恼道:“你别喊了!”
一出声,虚的不行,声音还哑的不像话,不仅把陈时越吓了一跳,自己也唬了一跳。
“怎么回事?是不是生病了?”陈时越赶忙把帐篷门拉的更开些,仔细去瞧她。
苏南溪摆摆手,“没事,小感冒。”
陈时越瞧她眼下一片青黑,嘴巴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心里愧疚的不行,赶忙去给她找药。
陈时越以为是昨天自己拉着她玩水才导致她生病,因此鞍前马后,将人伺候的十分周到。
眼看着萧瑾舟的眼神又变了,苏南溪叫苦不迭。
见陈时越又端来一碗热腾腾的粥要喂自己,苏南溪赶紧伸手接过。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小心烫。”陈时越一脸关切。
苏南溪胡乱点头,小口小口地抿,她头发披散着,一低头就往下滑,吃东西很不方便。
陈时越见她时不时就要往耳朵后面挽,突然伸手抓住一撮,道:“你头绳在哪儿?我帮你把头发扎起来吧......”
说着他就去拢苏南溪的头发,苏南溪心里一惊,来不及阻止,就听见陈时越突然“啊”了一声,嚷道:“怎么回事,你脖子上面怎么这么多红点?”
他扒着衣服还要往里面瞧。
苏南溪赶紧放下碗,捏住自己的领口,把他的手打下去,“你大惊小怪干什么!就是被虫子咬了。”
她说的义正言辞,可心里发虚,脸色涨得发红。
众人的目光被陈时越一嗓子全招来了,此时一看苏南溪羞臊的脸色,都不禁露出了暧昧的神情。
陈时越突然回过味来,身体蓦地一顿。
这时候,许文卿笑着对他开口道:“你这个当男朋友的也太不上心了,这地上的虫子蚂蚁多的很,下次记得带着驱虫的药,别让女朋友再被咬了。”
“许姐姐说的对,我记住了。”
陈时越认真的应了一句,眼睛不动声色地往一众男人身上打量。
他目光逡巡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杨鸣予那里。
昨天一天相处下来,他发现苏南溪跟杨鸣予关系最亲密。
难道......
他盯着杨鸣予微微出神。
这时,杨鸣予突然回视过来,俩人目光一对,他温和地笑了笑,随即转来了视线。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有意思,傻乎乎的,他不禁笑着摇摇头。
忽然,他一顿,猛地抬头看过去,陈时越已经背过去只剩下后脑勺。
他皱眉回忆他刚才的神情,那似乎是怀疑和打量。
不对!昨天晚上他看见的那个拉着苏南溪树林里去的男人到底是谁?
要是陈时越,他怎么会那么吃惊,这并不是装出来的。
杨鸣予眼睛一眯,视线也在在场的各位男士身上不动声色地观察起来。
萧瑾舟靠在折叠椅背上,浑身瞧着懒洋洋的,跟许文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眼角余光倒是时刻注意着苏南溪那边。
此刻,苏南溪低眉敛目,一言不发,闹腾的陈时越并排坐在他身边,安静的不同寻常。
俩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尴尬,都心知肚明,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萧瑾舟瞧着这场景,心里畅快的不行,嘴角边慢慢勾出一抹淡笑。
......
大家又玩了半天,看天气预报说夜里可能有雨,因此收拾收拾东西,下午就回城了。
今天是周末,大家也不用上班,因此陈时越就跟苏南溪说:“你坐我的车,我直接送你回学校吧,大巴是来回你们公司的,你还得坐地铁回去。”
苏南溪有点踌躇,这样确实省了麻烦。
可是她现在一面对陈时越就尴尬,忍不住脸皮发烫,要是两人单独待在一个空间里,那脚趾头都能把地板给抠破了。
想了想,她还是摇头拒绝了,随口找了个理由道:“不用了,我正好要回公司拿个东西。”
陈时越也没勉强,笑了笑,“那行吧,我自己先走了,以后手机联系。”
苏南溪点点头,跟他挥手道别,见他车子渐行渐远,这才轻轻呼了一口气,往大巴车上走。
刚上了一阶,背后突然贴上来一个温热的胸膛,
她唬了一跳,第二阶一脚踩空,身体一个趔趄,瞬间往前趴去。
她吓得低呼一声,下意识闭上眼睛,身后突然冒出来一只手,在她腰间一把拦住,那副温热的胸膛也顺着她的动作向下弯,俩人贴的严实合缝,一道低沉的声音飘进耳朵里:“既然那么依依不舍,怎么不上他的车?”
苏南溪一愣,身后男人已经抱着她站直了,萧瑾舟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