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除却生死,哪一桩都是闲事!”
白如意注视着夜羽尘深邃明亮的眼睛。
夜羽尘:“家仇是大事!”夜羽尘再次与白如意碰了碰酒壶。
白如意若有所思品着酒,看着雪,想着他:“雪海,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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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雪海被笼罩在强大的结界之中无法脱身,后山风景独美,平常偷偷下山,总是走得太快,根本无暇欣赏,此刻,终于有时间将这些美景尽收眼底,看着看着,便触景生情:“七师姐,你还好吗?”
陆雪海脑海里回荡着预言花的话:“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他”束手无策地跪在结界之中思念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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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白如意与夜羽尘到达华山派。庄严的大殿外,空无一人,白如意和夜羽尘飞身落在殿前,正当二人感到事有蹊跷时,四面八方突然涌现出大批华山派弟子,之前在昆仑派逃跑的两个弟子也在其中,只见二人拔剑在手,领头而立。
夜羽尘放眼望去:“看来这里不是尸横遍野,是豺狼当道!”
这时,为首的华山派掌门人岳之秋阔步向前:“来者何人,不请自来,闯我华山,意欲何为?”
白如意:“我乃蜀山派弟子,奉命前来送信!”白如意拿出一封书信,高高举起。
岳掌门:“奉何人之命?”
白如意:“奉蜀山派掌门人我师父之命!”
岳掌门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书信我倒是收到一封,不过不是你这封!我华山派怎会被一个欺师灭祖,勾结魔教的罪徒诓骗,莫不是在你屠杀昆仑派之后,以为我华山派会坐以待毙,等着你白如意提着寒情剑来灭门?”
白如意一眼扫去,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昆仑派李少阳,他为何出现在此?”
夜羽尘心如明镜般冷笑一声:“哼!好大的一盘棋!”
李少阳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指着白如意骂道:“就是她白如意灭了我昆仑派,我乃亲眼所见!就是她手中的寒情剑和她身旁的这个魔教大魔头,就是他们二人屠杀我昆仑派弟子和我师父,血染我昆仑大殿!”
白如意苦笑:“李少阳,我敬你乃名门正派中人,现如今你恶语中伤,含血喷人,如此卑鄙龌龊之举,属实有辱我名门正派之名!”
李少阳仰天大笑:“哈哈哈哈,你们二人谁乃名门正派,是你魔教大祭司之子夜羽尘,还是你乱杀无辜、禽兽不如的蜀山派叛徒白如意?”
夜羽尘魔教身份暴露,白如意大惊失色,她的脑海里一片混乱,难以置信地看向身旁的夜羽尘:“李少阳说你是魔教中人?你是吗?”
夜羽尘迟疑道:“如意,无论我是谁,我只记得你说过,我是这世间除他以外唯一一个与你并肩作战之人!昨夜把酒言欢,今日同生共死,足矣!”
只听华山派岳掌门一声令下:“杀魔夺剑!”
四面八方涌来的华山派弟子们纷纷向白如意和夜羽尘扑杀而去。
小人做派的李少阳和道貌岸然的岳之秋狼狈为奸,表面上义正严辞要为民除害,实则也是冲寒情剑而来。
岳掌门:“寒情剑,我势在必得!”
李少阳:“日后待我执掌昆仑派,还望岳掌门鼎力相助,少阳定当为岳掌门鞠躬尽瘁!”
岳掌门:“圣人助人不图报,行则乐也!今日你我联手设局,乃各取所需,日后还是少些交集,以免落人口实!”
李少阳:“是是是,还是岳掌门有远谋!”
一场恶战下来,白如意和夜羽尘已气力耗尽,伤痕累累,二人将华山派多人悉数重伤,只剩下为首的岳掌门和几个华山派长老,还有躲在一旁幸灾乐祸的李少阳。二人以岳之秋为目标,逼进大殿,边走边杀,岳掌门等人趁机逃往后山,白如意和夜羽尘并肩作战,步步紧逼!
岳掌门一副胜券在握的奸诈模样,信誓旦旦:“只要他们一进来,定当殆身碎首!古往今来,还未曾有人逃得出我岳之秋设计的机关!”
白如意与夜羽尘相视一眼:“老夜,还行吗?”
夜羽尘笑出迷人的酒窝:“如意,我可是魔教大祭司之子,厉害得很!”
二人继续前行,一鼓作气杀到后山,安然无恙地站到岳掌门和李少阳面前。
岳掌门故作高尚姿态:“自古正邪不两立,魔教终归是祸乱天下的邪魔外道,天诛地灭!”
夜羽尘不屑一顾:“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那我这个魔教大魔头应该比你这个遭老头子厉害吧!遭老头子,在我砍下你人头之前,把你们的惊天大阴谋告知一二,也好为自己积积阴德,免得到了十八层地狱,被饿鬼撕碎啃食!”
岳掌门心怀不轨大笑道:“哈哈哈哈,你过来,我说给你听!”
夜羽尘与白如意相继往前走了两步,后山两边的机关被触动,山上巨石瞬时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