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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知所起往往是一往而深,对照自己童年的不幸,时念愿意给孩子一些温暖的东西,并因为如此,她获得自己缺陷阴影记忆的恢复和满足。
在她的眼里孩子和爱情是两回事,再过喧哗的女子在二十五岁之后都会变得自持内敛。时念便是如此,在遇到许逸深之前,她是一个明媚的女子,她坚信着自己的努力,相信着未来可期,只要自己努力便可以成为自己命运的救世主。
可是和许逸深结婚的现实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一个无权无势的普通工人,努力一辈子还是那个工人,变动的仅仅是工资单背后的数字,其余的本质和之前并无二样,不仅如此,她还丧失了原有的爱与温情。
她扶着墙角,试图扯了扯僵硬的嘴角,连上扬的气力都被抽离地一干二净。原来曾经的记忆是那么的痛,痛到极致亦是麻木了便再也无法动容。
时念从许逸深书房出来的时候进了许诗阳的房间,小丫头很早就睡了。她真的好想带着小丫头离开,她如果是一个健全的孩子该有多好,可是世界上并没有那么多的如果。透过昏暗的灯光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她是自己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她早就知道许逸深不爱她,从结婚那一天起,她就心知肚明。
新婚夜那晚的温柔太过虚无,他眼底有星辰大海,那片海却唯独不属于她。她认了,只要能救母亲,自己怎样都无所谓了。然而,这成了她人生最无法挽回的错误。
第二天,时念刚来到医院,就看见站在几十层楼顶上穿着病号服的女人。楼下乌压压地围了一群人,警察早已在下面拉开了很大的救生气垫,仁济医院出现这样的丑闻,有史以来还是第一次。
时念挤过人群准备上去上班,可是前面被围地水泄不通,她只能伫立在这里。许逸深昨晚并没有住在御庭别墅,时念想着,也许很长一段时间都难以再见到他了。
夏琳月出现的时候,时念一愣,她二话不说直接拉了时念从一处偏僻的安全扶梯进了住院部的内里。
“你快去救救子然好不好,她神志不清醒,闹着要见你。”夏琳月口气中带着一股恳求,时念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低声下气地放下身段,她没有做声,跟上了夏琳月的脚步。
推开天台的门,时念就看到林子然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凛冽的寒风中大声地唤着她的名字,四周站满了院里的主任和警局的人。林子然站在栏杆外面,她的眼神飘忽不定,就像几乎下一刻就要坠落的蝴蝶。
“时念,你出来,你还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院长看了时念一眼并未多话,她如果不是许逸深的妻子那还好办,把所有责任推到她一人身上足矣,但现在情况大不一样,他也不敢轻易开罪许逸深,另一方面又不能将眼前的女人置之不理。
时念走上前,距离林子然只有一尺之隔停下脚步。
“你的孩子与我无关,或许你可以问问江亦之,他也许知道……”
“住口——”时念话说到一半就被眼前的女人打断,林子然捂着耳朵,她怀孕期间被人秘密注射了吗啡,现在每天都在毒瘾的折磨下痛不欲生,想要一死了之却又沉溺于这虚华苍腐的世界。
时念依旧站在原地,她神情冷静,似乎眼前女人的生死,同她没有半点关系。林子然的脸上颧骨突出,脸色惨白,那一种病态似乎早已渗透到了心底。
“林子然,不用自欺欺人,现实是什么你心底一清二楚,人总是偏向于他希望看到的现实,你宁可相信是我害得你都不愿怀疑江亦之一下,我还有什么话好说。”
这世上最大的谎言莫过于自欺欺人,时念看着林子然的脸色就知道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乃至精神状况都很不好,根据夏琳月所说的情况,她染上毒瘾这件事同江亦之脱不了干系。
“你胡说,时念就是你,你嫉妒我,你根本不是爸爸的女儿却在林家呆了十多年,你给我的三千万一提现,就被安检局的人说有问题进而冻结了公司的资金,你敢说这些事情与你无关,我真的好恨,你凭什么?乖乖地和许逸深离婚不久没有那么多事情了吗?没错你妈的氧气管是我爸一手拔下的,她活该……”
林子然疯狂地笑着,近乎同时,时念也被她的最后一句话所激怒食指扣入手心用以克制。
林子然忽然一个伸手拉着时念往下面跃去,时念不察觉,身子一倾斜,整个人向着护栏外面倒去,她反应极快地拽住护栏的一侧,林子然死死地拉着她的另一只手,她面目狰狞
“时念,和我一起下地狱吧。”
周边的人见此都被吓了一大跳,两个女人悬挂在几十层楼顶,摇摇欲坠,全靠时念一手抓着栏杆支撑。
林子然还在不停地晃动着身体,她不甘心就这样任由时念好好地活着,因此她要时念陪葬。
周边的人一下子全都愣住,没有一人敢上前,时念的手指开始一点一点的麻木,一根一根地松散开来。
千钧一发之际,天台那一侧又有一个身影冲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