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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曼笙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阴沉的天气,三月份在上城依旧难以见到春天的样子,昏暗的光线透过玻璃折射到她那张惨白的脸色,显得狰狞而疯狂。
“那个女人的孩子,当然不能活在世上,逸深不需要这样的姐姐。”
苏曼笙因为长期被放在疗养院的关系,终年不见日光,皮肤比寻常人要略白一些,这样的年纪的容颜却早已失去的昔日的光彩,憎恶使她的脸庞衰老迅速,眼角、额头、均出现了细纹,同苏筱珍简直不像是一个年纪的人。
苏筱珍听了她的说辞,内心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她紧握的双手再也按捺不住,一把上前攥紧她的手臂“你和许正桓的纠葛关念念什么事?她的一辈子都因为你那天的举动毁了,你知不知道?苏曼笙,你儿子为了让你开脱,让念念去替你顶罪的,你知不知道?”
苏筱珍越说越激动,时念幼时本就受了不少苦,她还刻意安排她嫁入许家,没想到竟又是一场痛苦的开端。
苏曼笙任由苏筱珍质问,她的表情全然没有变化,眼前这个女人,是苏家临时从外面找来顶替她当许夫人的,苏筱珍的顾虑与她无关。
“这又关我什么事,只能说明我的儿子不是许正桓那样无情,懂得谁才是他真正的亲人。”苏曼笙的话未说完,直接感到脸颊一痛,苏筱珍感到自己的手在隐隐发麻,可见刚才的气力是用狠了,她一直在人前保持着良好的涵养,鲜少像现在这样失态。
“恼羞成怒了,许夫人?呵呵,我可是知道正桓她从来没有碰过你,你这些年在许家是在怎么熬过来的?”苏曼笙并没有动怒,准确地说,苏筱珍对她构不成威胁。
“苏曼笙,我警告你,你要找谁报仇我管不着,你要是敢牵扯到念念,我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看着苏筱珍离去的背影,苏曼笙眼角闪过一丝讥诮,也许是太久没有正常地和人说话的缘故,疯了大半辈子,装着装着倒是真有些神志不清了。
时念陪着许逸深来到仁济医院,她坐在门前等着外科的医生给他处理伤口,过了许久,李医生走了出来,看见时念有一种责怪却不知如何开口的神情。
“时医生,你可以当场就给许医生做手术的呀,知不知道拖到现在,他的手差点废了。”时念愣了愣,低下头,并没有反驳李医生的话。
“还有,时医生你们究竟遇到了什么,怎么会是枪伤?子弹再深入一点点他的手就废了,你知不知道?作为医生我觉得你……”
“够了——”
李医生还想再说下去,就听到身后男人的声音,许逸深左手打着绷带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他睨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韩森,韩森立刻会意,拉着李医生去了办公室。
“他说的话你不必在意,只是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许逸深来到时念的身边坐下,从刚才在车上,她就一直很不对劲,双目失神,一看到手术刀双手就开始颤抖,这样不要说是做手术,连第一步都做不到。
时念感到一直大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许逸深的声音在耳侧响起,温柔的有些不真实。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大概在监狱里就这样了,每每一睁眼就想到许倪兰死在她手术台上的样子,突兀的双眼,任是哪一个医生,也不会在面对这样的事情以后还能够平静的。
“时念,时念——”许逸深见时念失神,唤了她两声,可眼前的女人仍旧像是没听到一般,无动于衷。
韩森拿着医生开的药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许先生陪着时念坐在椅子上,时念的眼神有些不对,很平常不同,更多地流露出的是一种空洞。
天色已然大亮,时念一夜未眠,也跟着许逸深的脚步亦步亦趋地回到车上。
“许逸深,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你不知道原因吗?”时念在上车的前一刻忽然开口,语气冷漠且不带一丝情感,她骨子本就是这样的,对谁都是冷冰冰的,偏偏遇上了许逸深。
痛苦的日子很快就会过去的,痛苦一天就距离幸福近一天。之前在林家的时候,时念一直是这样安慰自己的,她想一回家就能看到自己的亲人,想吃热腾腾的饭菜,想像普通人一样拥有那样平凡的幸福,当所有期待汇聚为一点,之后的崩溃让她始料未及。
许家衣食无忧,可她吃饭的时候大多还是一个人,她结婚了,有丈夫了,可她一个月见到丈夫的次数屈指可数,这样的婚姻打破了她对未来所有的希望,就连原本奋力拼破所拥有的东西都逐一失去。甚至是一颗心,也逐渐沉沦……
她不再能拿起手术刀,有了案底,失去了做医生的资格,连最想守护的母亲都没有保护好,在自己入狱的那一刻被林家人生生拔去了最后一线生命。
为什么自己要活得这般痛苦?
时念被许逸深带回了别墅,这一路上她都一言不发,她真的好累,好像睡觉。她忘不掉过去的痛苦,亦无法再向前迈出步伐,只能故步自封,备受煎熬。
之后时念向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