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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高档的饭店内,许逸深落座已久,只见对面的桌前空空如也。侍者上前,将菜单放在许逸深的面前,他低头睨了眼,神色明显不悦。
侍者胆怯开口“许先生,江小姐让您先点菜,她有些事耽搁了。”许逸深是这里的常客,侍者也了解他的性子,若是一直等下去,不出十分钟,这位许先生就会离开。那位江小姐也是,等了靠近三个小时,却因为一个电话,匆忙离去。
“还要等多久。”许逸深的声音已经很是不耐,就在他刚起身要走的时候,才注意到门口赶来的倩影。江梦之的头发有些凌乱,这和她一贯精致的生活格调大相径庭。
双方落座,快速地点了几个标准的西式菜。
江梦之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上城已经进入了雨季,再过不久夏天就要来了。淅淅沥沥地雨打在玻璃上,别有一番景致。
“你约我来,就是看这雨的?”许逸深一手放在桌前,指节轻扣桌面,一声一声地耐人寻味。
江梦之嘴角闪过一丝苦笑,她在许逸深面前哪里还有什么立场可言,稍有些自知之明都应该晓得,因为沈轻的死,眼前的男人,恨她入骨。当然她也有作为一个小丑的自觉,这场戏她不得不演。
“若你有这兴致便算是吧。”江梦之拿起刀叉,正巧侍者将她七分熟的牛排送了过来,她并不喜欢吃西餐,平日里吃一口都觉得难受,但许逸深就是喜欢这样折磨人,他总是有一千种手段让她不痛快。
“我们订婚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结婚?”江梦之玩味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神色没有一丝畏惧,自从陆渝把小辰带走之后,她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色彩一般,连公司她都尽数交给了江亦之。
这突如其来的订婚也不知是何种缘故,那天江亦之过来告诉她这件事的时候,江梦之就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这男人肯定实在计划着什么。
“呵——”许逸深端起面前的红酒,嘴角嗤笑了一声,似乎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
江梦之自然领会到了其中的意味,不过她并不在意,似乎凡是和许逸深扯上关系的女人结局都不是特别好,沈轻死了,时念离开了,而最讽刺的是,现在站在许逸深身边的竟然是自己。
“这次你想做什么?折磨我为沈轻报仇,还是要利用我去对付其他的人?”江梦之脑中忽然一愣,是陆渝,许逸深的目标不是她,这次订婚也是为了引陆渝出来。
“你以为陆渝会在意我?之前的事情不过是我用小辰作为筹码交换,让他把我保释放出来的,他快要结婚了,你这么做他根本不会在乎。”江梦之心虚地低下头,目光停留在桌前的菜上,切牛排地刀叉一偏,和盘子相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说了谎,只是要把陆渝再牵扯进来,她实在是做不到。之前陆渝绑架时念的事情她也是略有耳闻,可是依着许逸深那有仇必报且十倍奉还的性子,恐怕不会那么轻易咽下这件事。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他来不来是他的事情,我娶不娶你,是我的事情,子非鱼焉知鱼之乐?”看见江梦之的反应,许逸深隐隐勾起了一丝嘴角,他敢笃定,同样身为男人的那种感觉,是不会有错的。
许逸深面前的菜并没有动一口便以公务为由起身离开了,现在苏清容被许父当做许倪兰的事情他早已有所耳闻,况且当年许倪兰死的消息是许父的贴身助理亲自来确认的,他不可能不知道,许正桓执意如此将错就错的原因,他大概也能猜到几分。
驱车来到城郊别墅,刚刚赶到门口,一阵悠扬的钢琴声就从里面传来,许逸深推门进去,就看到苏曼笙坐在白色的钢琴面前弹奏着肖邦的曲子,黑白琴键在修长指节的交织下,弹奏出急促而紧张的旋律,不知持续了多久,忽然一声尾音,曲子弹到一半,戛然而止。
苏曼笙起身,朝着他这边看过来,面露微笑“逸深,过来,让你看看你的指法有没有退步。”妇人的容颜同多年前并未有多大的变化,只是岁月终究没有饶过谁,潜藏在眼底的褶皱,恰巧暴露了这一点。
许逸深静静地站起身,走到那架白色的施坦威钢琴前,曾经的他被苏曼笙手把手地教着弹奏,他在这方面的造诣大多承自苏曼笙的教导,只是后来,他并没有在这条路上走地太久,累了,伤了,厌倦了,最后成了一名医生。
男人的手指有力地弹奏着琴键,不多时,悠扬的音乐就填满了整个屋子。苏曼笙坐在沙发少,目光柔和且专注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很多年之前,那个少年的影子和现在男人挺拔的身影逐渐重叠在一起。
“逸深,你要是能一直弹下去就好了。”苏曼笙不自觉地垂下了眸,许逸深自从她离开后不久就被许正桓送出了国,而她也在那之后另嫁他人,开始了另一端的婚姻。
“妈,您累了,早点休息吧。”许逸深起身,送女人前去楼上的卧室,他回国找到苏曼笙之后一直都瞒着许正桓,当年若不是他从外面带回了私生女许倪兰,苏曼笙也不至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