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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酒喝到下午才散开,姚祺年喝大了,撑着送走几个长辈之后,回来倒头就睡,一觉睡到晚饭点。
相较晌午的闹腾,晚上要清静多了,一家子围在圆桌旁,一边吃饭一边闲话家常。
饭后,娘们带奶娃回屋睡觉,父子三个还在说话,都是大烟枪,堂屋里烟熏缭绕,姚祺年嘴里也叼一根,宋明好出来泼洗脚水,往他看了眼。
见媳妇儿瞪他,姚祺年忙把烟按灭扔了,冲宋明好笑得没皮没脸。
姚四海看在眼里,摇摇头,等宋明好进屋了,才道:“年娃子,中午你四叔说的那些话,不用为难,当他是放屁,钱都是你辛苦挣来的,怎么支配当然由你当家做主,他那儿我去说,他让你盖学校你就得盖学校?让你铺路就得铺路?想得倒是美!”
姚四海口中的“四叔”,就是姚书记。
“爸,你别忙着说,我先考虑考虑。”
姚祺年并没有太为难,事实上他觉得姚书记在某种程度上说的也有道理。
今后他要想稳扎稳打,根基必须牢靠,只他一个独富没用,稍得罪点人,说不准就会成为别人眼中待宰的肥羊。
名门望族可不是白喊出来的,金钱、权利、知识,缺一不可,只有树大根深,才能屹立不倒,放
姚祺年不是没想过要扶起族人,不说成什么名门望族,起码族里要出几个能顶事的人。
旁的不提,如果把姚书记扶起来,对姚祺年来说,绝不是什么坏事,哪怕放点血他也情愿,权当是在做长远投资。
反复思量之后,转天一早,姚祺年就去了趟姚书记家。
姚书记家住村东边,一排三间瓦房,不算大的小院,篱笆围着,这会儿姚书记爱人正在院里喂鸡。
“年娃子,来找你叔呐!”姚书记爱人笑眯眯的,热络招呼道:“快进屋坐,你叔在屋里呢,昨晚跟我叨念你半宿!”
姚祺年笑笑,跟姚书记爱人说了几句才进屋。
屋里光线不大好,姚书记在灯下翻报纸,瞧见姚祺年过来,摘了眼镜,笑呵呵道:“年娃子来啦,随便坐,都是自家人,别拘束了。”
姚祺年哎了声,随手拖张板凳坐下。
叔侄两先没边没际的话说了会儿,才渐扯到了正题上。
姚书记的意思是,先让姚祺年以他本人名义,把村里小学盖起来,还有通往乡里的主干道也给铺上。
姚祺年一直没插话,等姚书记说完之后,才半开玩笑道:“叔,您这是看您侄儿好说话,就随便宰啊!”
此话一出,姚书记呵呵直笑,尴尬的直搓手。
“叔,咱们自家人,敞开天窗说亮话,您要是想这么宰我,我看您这辈子也只能当个村书记了。”
盖学校,铺路,种树,这是哪个村书记都会干的事儿!
“年娃子,你的意思……”
姚祺年正了色道:“我的意思是,学校要盖,路也要铺,但您要是只志在于此,以后咱们叔侄两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您继续当您的村书记,我继续干我的买卖。”
姚书记嗒嗒抽着烟,好半响才道:“你说的我懂,别人都往上爬,我还在原地踏步,我上哪甘心呐,我也想干点实在事儿,就是空有想法,施展不开。”
交谈中,姚祺年得知姚书记想在村里发展工副业。
“咱们要想富,只靠种地收粮可不行,必须得发展点副业。”
姚书记点了根烟,继续道:“头几年你倒卖粮食那会儿,是赶上了好时候,现在你看看,咱们村靠倒卖粮食的,有几个富起来的?别人咱先不说,就说你大哥,跟你一比可就差太远了!”
这话说的在理,今时不同往日,自从全国各地取消粮票之后,粮食的价格就再也没有炒上去过,始终波动在一毛六到一毛九之间,在这种大环境下,就是倒卖再多的粮食也翻不出大水花。
据姚祺田所说,他去年一年才挣了三千多块,还是赶上了收成好的年头。
“叔,你打算发展什么?搞食品加工?还是棉麻纺织?”姚祺年问他。
姚书记摇摇头,沉吟道:“我打算把咱们原先的生产大院清理出来,办个五金厂。”
闻言,姚祺年不觉点头:“想法不错。”
泾河县是产粮大县,用到农业器械的地方肯定不少,到目前为止,姚祺年只在县城里看到过农业机械部,还仅是代销售,并不生产维修。
“年娃子,你看这样成不成,起步资金你先垫上一部分,算你批子,至于以后,挣多挣少,都有你分红。”姚书记也张不开嘴让他无条件赞助。
说实话,以姚祺年现有的条件,开办个工厂还是不在话下,只是他还没那么招摇,愣头青一样把自己底牌先亮给别人看。
所以在听姚书记这么说之后,姚祺年既没拒绝,也没立刻就答应,只是道:“叔,让我回去想想看,你也知道,我是和别人合伙做的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