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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收养了这个孩子之后，玄震就有了一个小跟班，随时跟着端茶递水，玄震上课的时候就在旁边听课，玄震走的时候就跟着走，并不像其他学生一般继续上课。

    晚上的时候总是在梦中哭喊，想来是梦到了亲人死时的场景，也难为他了，白天的时候一副坚强的样子。这个时候玄震总是坐在孩子的床边，帮他稳定情绪，消去梦魇。

    本来一直睡不好的孩子终于在玄震这里时，能够安稳的睡上一觉。偶然半夜醒过来的时候，看到那个被称作是仙人的男人将自己抱在怀里，轻拍安慰的样子。才知道为什么自己终于能安稳的睡着，自己终于能够安心。

    见过玄震占卜，为别人掐算，也听别人说过玄震能斩妖除魔，当然也见过他温和严肃教书的样子。他本来无法想象，如此温柔纤细的人怎么能杀妖怪，但却容不得他怀疑。他终于渐渐认识到玄震的强大。

    所以他总是跟在玄震后面，帮他做事，因为他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只能借此来恳求他教自己怎样杀妖怪。

    玄震知道是什么原因。小孩子想要和他学仙术，然后为自己的家人报仇，这个想法是好的，玄震看他蛮有天资的，就算是收做徒弟也没什么，可最大的问题在于，自家顶头上司和他说了，这货是未来的法海。

    我勒个去！玄震忍不住爆粗，他怎么来了这里就尽跟白蛇传里的人物扯上关系？！

    【教不教是你的事，白蛇传不过是这个时空的一个故事而已，发不发生都与这个时空的稳定没有太大关系，反正你一来就把剧情给浮云了，不是么。】

    ‘……’既然自家顶头上司这么说了，玄震想想也便算了，教不教他都不在乎，那么也不会对这个时空有什么影响。只是让一个未来的和尚变成道士，总觉得有点诡异。

    “你想和我学修仙之法。”

    “是的，请先生收瑜儿为徒吧！”

    终于有一天，玄震愿意说起这件事了，小跟班也就顺势跪下，将自己的目的说出来。在小跟班住在玄震家的这段时间，他已经充分了解了玄震的一些事情，明白他很强，能杀很厉害的妖怪，他本来想求玄震帮他报仇，可是后来想想，仇应该是自己来报的，如果学好了，以后可以和玄震做同样的事。

    玄震喝了口茶，并没有立刻回答瑜儿的话，“你学了这些之后，除了报仇，还想做什么。”

    “斩妖除魔！”瑜儿坚定的回答。

    玄震温和的看着他，“何为斩妖除魔？”

    “杀尽一切妖魔鬼怪！”几乎是好不犹豫的，瑜儿回答。

    玄震淡淡的摇头，他是觉得收徒弟无所谓，但是收个思维太过片面的，以后不好教，若是以后白素贞来报恩，还没有报成就被灭了，这个因果可就复杂了，他绝对不会给自己多加麻烦。“你却是不懂何为斩妖除魔，你不能从字面来理解，但事实上也是从字面上来理解，等你什么时候真的懂了，我再教你。”

    玄震起身离开，装作没有看到，孩子抓紧衣服的手。

    做了早饭之后，叫来裴瑜一起吃，两人沉默的用完早饭，玄震带着裴瑜来到学院，不管他学不学那些，学总是要上的，“从今天开始，你便在这里读书，这里可以帮你了解什么是真正的斩妖除魔。至于你的仇人，那妖的事情我已经算出来，你想什么时候去找他报仇都可以，所以你不必担心到时候会找不到目标。”

    “我还以为先生是不乐意我去报仇。”

    玄震从其中听出了讽刺的意思，却没有计较，不过是个小孩子。

    “有仇当然要报，但凡事讲究因果，报完仇之后你的此段因果就算是了了，但若是你滥杀无辜，却又牵扯了无数因果，到头来总是要还的。”

    “妖魔算什么无辜？！”裴瑜的声音渐大，愤恨的看着玄震，“你一边斩杀妖怪，一边却说什么无辜，真是伪善，他们怎么就没有看清你的真面目？！”

    伪善？说得倒是很准。“不管我是不是伪善，在这个世界我从来没有杀错妖怪，也没有杀错过人。”这一点玄震确实没有说谎，尤其是在东方，很讲究因果，除非是自家顶头上司发布命令，否则他是不会轻易杀不该杀的存在，以免染上因果。

    裴瑜看着玄震坦荡的脸，他不知道眼前的人有没有说谎，但却不由自主的相信。这样的人，大概是不屑于对自己这样的小孩子撒谎的。

    “……你说……杀人？”

    “是的，杀人。”玄震毫不避讳，他杀的人不少了，“杀该杀之人，正如我只杀该杀的妖魔一般。”

    “怎么说？”

    “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人当中有好人也有坏人，这话你可认同？”见裴瑜点头，玄震接着说：“妖魔鬼怪也正如人一般，有好有坏。他们为何修行，不过也为求个仙字，有的从未犯过杀孽，而有的为了增强自己的法力而选择杀生。未犯过杀孽的，没有坏心，又如何能说他们是妖孽？”

    “但他们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