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隧道的另一头传来个声音:“你们快过来,我砸开了一个小洞,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了。”樊超的这句话像给三人打了一针兴奋剂似地,他们的腿上仿佛安上了弹簧,立即从地上站起寻着微微清风朝樊超那边快步走去,渐渐的三人便看到了一丝光亮跟樊超的那灰头土脸。
阿龙第一个冲到了墙壁的小洞口处,他把整张脸都贴了过去,用力呼吸着,不一会儿嗓子、肺部就感觉清爽了许多。
“我才发现原来你的脸竟然这么大,洞口都被你堵死了。”幸子在后面调侃道。
“阿龙师傅,也让我们透透气吧。”川口在后面焦急的直跳脚。
阿龙在她们俩的催促下,很不情愿的收回了那张厚脸皮,他冲着樊超说:“你也太吝啬了,为何不把洞口弄大点?”
樊超忙活了半天似乎有些累了,他坐到了地上说:“你以为砸开这么个小洞容易吗?酒吧塌陷下来把暗门的大部分都给堵上了,我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劲了,要不你来试试?”
阿龙挨着樊超也坐了下来,他坏笑着说:“咱俩不愧是好兄弟,有奶同享、有难同当。既然你这么仗义,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张开了嘴巴凑到了樊朝的身前。
啊——忽然间,阿龙带着一脸痛苦发出了一声嚎叫。
“让你不学好,一肚子坏水,知道疼了吧。”樊超在他裹满纱布的左手上轻轻的捏了一下,疼的阿龙嘴张的比多啦a梦还要大。
“你们两个还真有闲情逸致,快想想接下来怎么对付那些吸血的黑蛾吧。”幸子不但摆脱了咳嗽,连脑子也清醒多了。
“是呀,等烟都散出去了,黑蛾该向我们发起攻击了。”川口也跟了一句。
“我看不如这样,等烟没了大家捂严实一齐往前冲,黑蛾毕竟飞的慢,就算被叮几下也比呆在这被活活吸干血强。”疼痛不但没令阿龙丧失理智,他还提出了一个能逃离危险境地的办法来。
“没用的,这些黑蛾叮了你之后,已经露出了嗜血的本性,再加上我们又不敢打开手电,这黑灯瞎火的也不知往哪儿跑,还没等我们找到出路就会被它们吸干血的。”樊超摇着头说道。
“我也反对硬冲,如果我的脸像阿龙的手那样,我宁可死了算了。”幸子瞅着洞口外面的世界,恨不得变只昆虫飞出去。
阿龙霍的一下站了起来,说:“这里的烟味越来越少了,我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远处的黑蛾估计已经开始往这边移动了,我可不想坐着等死,再危险也要搏一把,你说呢川口?”
“说什么?”
“你选择冲出去,还是选择坐以待毙?”
“什么是坐以待毙?”
“我靠!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还跟我装糊涂?”
“阿龙师傅你别误会,我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好,你们三个就坐等着喂饱了黑蛾吧,我一个人冲出去。”阿龙说完背起背包要准备行动。
樊超猛的站了起来,拦住了阿龙的去路,说:“等一下,我有个办法,但不知你们相信不相信我?”
“都火烧眉毛了,你别再卖关子了,快说吧。”阿龙吼道。
樊超说:“虽然这些黑蛾发生了变异,但趋光性的本能不会消失,等这里的烟完全消失后,我们把黑蛾引到这个洞口来,它们肯定会先选择外面的光亮而放弃叮咬我们的。”
幸子听完后脸上露出了笑容,“樊超君,真有你的,能想出这么一个好办法来。”
“先别高兴的太早,如果烟味消失了而那些黑蛾依然待在原地不飞过来怎么办?”阿龙冷静的问。
“阿龙师傅,我也有个办法,用手电筒肯定能把他们吸引过来。”川口灵机一动道。
此时,阿龙、樊超、幸子三人的目光同时落到了川口的身上,他感觉有点不妙,“你们这样看着我干嘛?”
“这个办法实在是太好了,那就请你去吸引那些黑蛾过来吧。”阿龙说着把电筒放在了川口的手中。
樊超也学者阿龙塞给了川口一只手电,然后拍拍他的肩膀说:“我相信你一定能顺利完成任务的,加油!”
当幸子选择把手电筒交给川口时眼睛已经湿润了,她深情的说:“川口君,我知道你是一个坚强的男人,哪怕在隧道里被烟熏的这么厉害你都没流眼泪,比我们三个强多了。你放心的去吧,我们在这里等着你胜利的消息。”说完,她上前给了川口一个深深的拥抱,然后回到了樊超跟阿龙的队伍里。
“我真没把握,我怕辜负了大家对我的厚望。”川口在紧要关头竟然打起了退堂鼓。
“你现在不去一会儿太阳该下山了,你要是想临阵脱逃,以后就别管我叫阿龙师傅!”
川口被逼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去了。他走的相当缓慢,耳边不时听到后边阿龙那催促的声音。既然上了战场,要死也得当个烈士。想到这,川口加快了脚步,当走到刚才他们仨待着的地方时打开了全部的手电筒,并朝着远处那黑压压的墙壁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