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超看到来人了,立刻装作昏迷不醒的状态。那位护士见病人身上的仪器散落了一地,先是惊叫了一声,然后手忙脚乱的从地上拾起又重新给他安在了身上的各个部位。
门外两位警察听到了叫声后,推开icu的门直冲了进来,那位护士连说带比划的向警察解释了一通才消除了误会。当所有仪器恢复了工作并显示一切正常时,那位护士才松了口气。
突然,心电监测仪发出了阵阵鸣叫,心率的数字显示每分钟心跳一百五十多下;血压的高压部分显示二百多毫米汞柱,而且两个指数还在逐渐上升。护士紧张的转身要出去喊医生,却发现一只手被床上的病人抓住了,樊超用力一拉,那护士站立不稳直接趴在了他的身上,正好碰到樊超猛的瞪大了眼睛直视着对方,并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然后伸出了血红的舌头做了一个恐怖的鬼脸,那护士只呜的一声便吓晕了过去。
樊超迅速拔下输液针头和身上的仪器,翻身下地将护士扶上了病床,接着脱下了她的护士帽、口罩、白大褂和高跟鞋。他用了不到五分钟就穿戴整齐好了,当走到镜子前不禁掩口一笑,心道:“这套装束稍微有点紧,幸亏俄罗斯女人人高马大的居多,要不然还真容易穿帮。”他稳定了下情绪,然后推着药品车走出了屋。
外面两个警察守了能有好几个小时了,他们累的坐在了门口的椅子上聊起了天,当樊超装扮成护士刚出来时,俩人只瞅了一眼谁都没站起,接着又聊上了。
樊超外表虽然很淡定,但心里紧张极了,跟刚才用意念促使心脏加速跳动一样快,使得胸口再次疼痛起来。他缓缓的推着药品车走过了两位警察的身边,脚步渐渐由慢变快,因为穿着高跟鞋不方便,好几次差点崴了脚。
终于来到了电梯前,正排队等待的功夫,旁边一位妇女抱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注意到了他。樊超被那个小家伙瞅的浑身不自在,生怕穿帮了叫人认出来,他马上挤眉弄眼的回敬了那个孩子。只见他一会儿怒目圆睁;一会儿横眉冷对,不但没吓到小女孩反而把她逗乐了。
樊超心道:“战斗民族的孩子一点都不怕生人,等长大了又是一个狄安娜!看来我不用杀手锏是制服不了你了。”想到这,他翻了个白眼,把黑眼球完全藏在了上眼皮里。小女孩可没见过这个,她吓的赶紧把头转了过去,并使劲往妈妈的怀里钻。她妈妈以为孩子饿了呢,毫不避讳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撩开衣服喂起了奶,樊超不好意思的赶紧低下头。
这时,电梯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帮人来,有医生、护士和一帮像是患者的亲朋好友,众人推着一辆担架车急匆匆的朝右边的手术室而去。
樊超刚要推着药品车进入电梯,忽然往手术室走的那帮人中,一位年龄较大的女护士回头朝樊超喊了一句,意思是抢救人手不够让他过来帮个忙。樊超一是想赶快逃离医院;二是根本听不懂是在叫他,所以若无其事的进了电梯里。那位女护士见对方不理自己非常生气,心道:“我在这个医院工作二十多年了,连院长都对我客客气气的,你一个新来的小护士竟然不把我当回事?!”她朝这边快跑了两步,把刚关上门的电梯又给按开了,然后上前一把拽出了药品车。樊超一下子蒙了,是不是药品车不能离开这层楼呀?那我不要了自己下楼吧。他站在里面任凭那位女护士对着他一顿乱喊也不为所动,电梯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那位女护士见这么批评都无用,气的只好把他从电梯里揪了出来,并一路拽着进了手术室里。
樊超似乎明白了,这是让他给动手术的医生帮忙呢。可自己不但语言不通连医护知识也不懂很容易穿帮的,这不是赶鸭子上手术台吗!他正站在原地发蒙呢,年长的护士一边喊着一边把他推向了手术台前。
手术台上躺着一位年轻的女患者,她正张着嘴四肢乱动呢,樊超明白了,立刻用双手按住了患者。这时,无影灯打开了,他心里咯噔一下,“在这么亮的环境里不知会不会露馅?白大褂掩盖的下半身是看不出来,而胸部被缠了厚厚的几层纱布从外面看稍微隆起了些,还勉强能糊弄过去。可面部虽戴了口罩,脖子上的喉结却遮不住呀!”樊超无计可施只有把头压的再低些,好在医生、护士忙的很,根本无暇审视他。
这个女患者很奇怪,从表面来看干干净净的不像受了外伤,要是内伤的话也没见麻醉师注射麻药准备开刀,但症状却是呼吸很急促的样子。年长护士端过来一盘手术器械,医生先是用了一个扩张的仪器小心的放进了女患者的嘴里,再抄起了一把钳子伸进了她的口中,似乎想从里面夹出什么东西来,可费了半天也没成功。接着又用镊子试了下还是不行,医生一个个仪器轮换着用,最后都失望的摇了摇头。
此刻,心电监测仪亮灯发出了警报,心率数字逐渐在降低,上面的波浪线起伏也越来越小,最后竟变成一条直线了。医生赶紧拿起心脏除颤器,在女患者的胸前电击了几下,她的前胸被震起了很高,但心跳依旧没有恢复。在忙活了半天后,医生最终选择了放弃,护士也开始收拾器械了。
樊超的手依旧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