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由于太重下沉的非常快。
樊超赶忙潜水下去要救幸子,刚下潜了没几米,忽然被一把刺来的太刀给挡住了。他因后脑受伤视力本来就模糊,再加上在水里,又是晚上,这一刀没完全避开,直接扎中了左肋。好在水中有阻力,没完全刺穿,樊超迅速用右手握住了刀刃,黑泽见自己双手使足了劲居然都捅不动,便左右晃动着给对方施加疼痛感和流血量。不一会儿,周围的海水便被鲜血染红了,原本被刀刺伤就很痛,再加上海水里盐的成分伤口更痛了。
樊超右手的超能力在这种危及生命的关头再一次爆发,插进肋部的一小段太刀被他硬生生掰断了。黑泽刚露出惊讶的表情,樊超再补上一脚踢中了对方的胸口,对方冷不防张嘴灌进了一大口海水。被黑泽拦住的这会儿工夫,厢货早已沉入了海底不见了踪影。樊超不愿放弃,但架不住黑泽的缠斗和自己快撑不住的受伤身体,才不得已浮出了水面挣扎着划到了岸边。
不多时,黑泽也从水下钻了上来,他仍手持断了一节的太刀恶狠狠的游了过来。
樊超恨不得跟黑泽拼了,好为死去的三人报仇,但以自己目前的状况来看,想打倒眼前这个亡命之徒都难,更别提杀他了。无奈中,只好选择先逃走,等伤势好转再复仇。
樊超是没有目的的跑,他唯恐鲜血流的太多,所以左肋上插着的断刀都敢拔出,但血还是被震动的从刀缝中渗了出来。
黑泽却是有目的的追,他身上也挂了彩,在厢货撞断海堤边上护栏的铁链时伤到了他的右腿,一跑的快了便格外的疼痛,只能勉强跟着樊超却无法追上。
一个眼睛有些瞎,另一个腿有点瘸,这两个身体有缺陷的人,竟然在浪漫月光下的海边上演了一场追杀。
樊超跑了能有半个多小时,见还没甩掉黑泽,心道:“我快被他追的累死了,他耐力这么好难道穿的是耐克鞋吗?”
黑泽不知樊超眼睛看不太清,见他一会儿跑上了海堤;一会儿又下到了沙滩,纳闷道:“我的瘸腿再这样追下去非断了不可,他怎么不走寻常路呢,不知穿的是什么鞋?”
就在二人都经受了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后,一座灯火通明古色古香的大型院落出现在前方。樊超看到了希望,奔着那里便闯了进去,他想的是先弄点水浇灭快要冒烟的嗓子,再找个棍棒之类的做武器,实在不行扫帚、拖把也可以凑合。谁知刚推门冲进去便傻了眼,院子里居然站满了身穿日本和服的男人,这些人似乎在举行什么仪式,个个庄严肃穆。樊超腿早跑软了,他想收住脚却没控制住,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正巧左肋上插着的一小节断刀又扎进去些许,他疼的急忙侧身拔出扔在了地上,随着一股鲜血喷出,他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院子里那些人呼啦下把他围住了,口中叫骂着就要上前动手。这时,黑泽也冲了进来,当他看到眼前有这么多人时,第一反应是停住脚举起了断了一节的太刀。黑泽的这个举动令院子里的人暂时放下了樊超,众人转过身怒目而视着面前的闯入者。
“黑泽,原来是你!放着繁华的东京不待着,你大老远跑到神户做什么,难道你想代表道川会单挑我们祝吉会吗?”
黑泽循着说话人的声音定睛一看,顿时心里凉了半截。站在屋檐下、台阶上的这个人居然是已故祝吉会会长的女儿——宇都宫。
祝吉会的成员一听道川会三个字马上都炸了,他们一下把黑泽围了三圈。黑泽虽然头上渗出了汗珠,但表情并没有胆怯,他双手把太刀攥的声声作响,说:“我不是来找祝吉会麻烦的,我找的是躺在地上的那个人。”
“他已经死了,我帮你处理尸体吧。”宇都宫说完,朝手下使了个眼色,立马有两个人抬起樊超直奔屋里而去。
黑泽看到刚才还跑的欢快的樊超突然死了,根本不信,他想跟过去确认下,刚往前迈了一步,祝吉会的成员也上前了一步,又缩小了包围圈。
“除非让我亲自验证他死了,要不然休想我离开!”黑泽摆好了准备开打的架势。
“黑泽,你以为这里是想进就进、说走就走的地方吗?今天是我父亲一周年的忌辰,你已经打扰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了,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哼,宇都宫,就凭这些人能伤的了我吗?”
“黑泽,我知道你是老头子的唯一徒弟,道川会的第一高手。不过,好虎架不住群狼,今天你死定了。给我杀!”
在接到命令后,围在第一圈的祝吉会成员一拥而上,黑泽迅速的舞动起太刀,泛起一朵朵剑花又溅起一片片血花。片刻功夫,围在第一圈的人个个捂着手臂、前胸哀嚎着退了回去。
黑泽没有乘胜追击,站在原地道:“初次见面我会多多关照的,所以没有伤到你们的脸。”
宇都宫看到自己的人虽然受伤了,但并没有心疼的样子,她居高临下道:“既然道川会的人这么懂规矩,咱们也别失礼了,以刀会刀吧。”
第一圈人往后挪的同时,第二圈人抽出武士刀上前了一步,其中一位喊了一嗓子吹响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