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划过一样。”
阿龙把手指微张放在了上面,引的露西尖叫道:“难道是食指、中指、无名指的划痕!”
“很有可能。当人被突然从高处推下时,本能的反应都会用手去抓一些能够得着的东西,轮机长可能当时就抓过这个栏杆。”
“阿龙,这也只是个猜测,还够不成确凿的证据让船上的人相信。”
“没错,接下来我们去找找跟那名渔民同一个卧室的水手,兴许还有新的发现。”
这一整天,阿龙让露西找了船上很多人询问那名渔民的情况,大部分人给他的评价是勤快(帮忙干了很多活)、听话(无论谁吩咐他都照办)。也有极个别表示不喜欢他的,因为那个渔民除了点头、哈腰外从来不跟人交流。
阿龙白忙活了一天,真是只寻到了蛛丝马迹并没有找到蜘蛛和马。更倒霉的是当吃晚饭碰到樊超时,还被他调侃了下:“我说大侦探、二侦探,找到线索了吗,用不用我来指点一二?”
“不用,你赶紧吃饱了睡,睡醒了吃吧。万一要被你说中了船上的人会一个个的死去,还不知哪天是最后的晚餐呢?”阿龙回敬他道。
“我们两个人是忙不过来,只有我会日语,如果你想帮忙的话我们是很欢迎的。”露西唱起了红脸。
“哈哈,你们俩才配合了两天就这么默契了!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一个极力邀请,一个激将法。不过,这些对我都不好使,什么时候你俩可怜巴巴的来求我,兴许我会动恻隐之心的。还有,我几顿不吃东西也饿不着,我之所以来餐厅是想看看还剩下几个人了,在这船上死多少人跟我都没关系,只要我活着就好。倒是有个人看到死人越多他越高兴,你们不妨多怀疑怀疑他。”
“你发现谁有嫌疑了?”露西兴奋道。
樊超卖了半分钟关子,然后说:“当然是大厨了,因为他可以省些力气不用做那么多人的饭菜了。”说完,他看着二人气愤的样子笑的是前仰后合。
阿龙终于忍不住了,他拍桌而起怒视了樊超一眼,便离开了餐厅。露西也没顾得上吃东西,忙追出餐厅找阿龙去了。
樊超见二人都走了,嘴里嘟囔道:“我就知道他这个熊包不敢真动手,哼。”
这一夜阿龙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他在脑海中把船上的人过了好几遍,始终还是觉得那个渔民最可疑。别看他不张扬、很低调,越是这样嫌疑越大,往往影视剧里像密室杀人的凶手都是表面上不起眼的人。但另一个问题也随之而来,假如渔民是真正凶手的话,那他的动机是杀人越货还是密谋报仇呢?算了,待在这狭小的屋子里什么也想不出来,不如去甲板上吹吹海风让头脑清醒清醒吧。
在海上,太阳还没升起之前的黎明是很朦胧的,再加上雾气很重,更是朦胧中透着些许神秘。阿龙站在甲板上扶着栏杆心道:“现在船上的情况正如眼前一样,属于黎明前的黑暗,什么时候旭日升起能穿透黑暗带来一丝曙光呢?虽然案情不明朗,好在没继续死人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他正在安慰着自己,远处的海平面上渐渐泛起了红光,眼瞅着一轮红日即将跃出水面。
阿龙曾经在沙漠里见到过日出,此刻又要在海上目睹,尽管地域不同但心情一样,异乡的旭日怎美得过家乡呢。忽然,一道光射在了他的脸上,驱走了些许的凉意,他伸开双臂闭上眼睛,道:“上帝呀,请赐予我智慧吧,好让我查出真凶;上帝呀,请赐予我力量吧,好让我除暴安良。”太阳逐渐爬升,热量也越来越强,阿龙感到已能量满格了,该回到船舱找露西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了。当他转过身时,突然发现不远处一个东西被风吹的左右晃动,等背着太阳眯缝的双眼睁大了后是大吃一惊,川口竟然吊在货轮的小型吊车上!
“快来人呀!快来人呀——”阿龙急忙跑过去双手托住川口的双脚声嘶力竭的呼救道。
最先被他的声音吸引过来的是刚交接完班的二副,他第一时间冲向小型吊车,把川口从高处放了下来,然后做起了心肺复苏,可折腾了半天也没能救活,当阿龙扒开他的眼睛时,瞳孔已经放大了。
二副朝阿龙喊了句你别乱动,于是跑回了驾驶舱向大副报告并用话筒通知了全船的人,让大家速来甲板。
阿龙虽不知对方的话是什么意思,但那张脸却毫不陌生,原来二副正是被阿龙等三人刚一上船就打晕塞进集装箱的那个人。
不到五分钟,所有人跑到了甲板上,他们看到阿龙抱着死去的社长时全惊呆了。
二副迫不及待的说:“当我听到异常声音赶来的时候,这小子正抱着吊死的社长呢,我怀疑人就是他杀的。”
“不可能,这两天我和阿龙都在调查轮机长和船长的死因,而且找到了一些线索,这一点医生可以作证,要真是他杀的人想掩饰还来不及呢,怎会高声呼救?”露西从人群中走到阿龙身旁道。
众人把目光聚集到医生身上,医生虽没有张嘴说话,但勉强的点了点头。
“难道社长是自杀的不成?”二副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