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我们跟他关系有多好,我也不想占他便宜。”
我哭笑不得:“我们什么时候跟他关系好了?你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跟他无话不谈,还提起报国寺的事,祁充不找你麻烦,都是他脾气好。我还没跟你说,今天祁充送我回来的路上,表现得十分疏离冷漠。他对我没有多余的心思,他去报国寺找你,纯粹是一种掩饰。你以后别老是拿他说事了。”
“既然如此,我更不能求他了。我也不能跟在他身后,那样我什么猎物都打不到。于思梅,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还是跟我一起进山。”
临睡前我和唐欣谈过了,望山中的凶猛野兽,像是狗熊野猪什么的,一箭射不中要害,只会激怒野兽,徒增危险。像是梅花鹿之类比较温和的动物又是速度极快,稍有惊扰一溜烟就跑的没影了,以唐欣目前的箭术是不可能打到猎物的。我们只能改用其他方法。我提议我们改为布设陷阱,逮些野兔、土拨鼠之类的小动物,或许还有可能。唐欣欣然同意。
狩猎的第三天,我和唐欣起得更早,抹黑到了落霞谷。入口处也有一对侍卫把守,祁充事先和侍卫打过招呼,我和唐欣顺利地进入了落霞谷。
我们随身带了两把小刀,找了一片比较空旷的草地。草地上又几棵矮树,以及成排的灌木丛。唐欣负责砍树枝,剥树皮,我负责布设陷阱。一时之间我们无法做出像样的陷阱,只能采用最简单的形式。
我用树皮拧成绳索,紧紧地系在树枝上,绳索中间留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绳圈,绳结打成活扣,遇到外力会自然收紧。这样的陷阱做了十来个,天色已经完全大亮了。然后我和唐欣把剩余的许多树枝堆在一段空地的两旁,中间留出一条狭长的小道,沿着通道架设好绳圈陷阱。一切就绪之后,我俩拿着木杆,从草地两边分别出发,一边挥舞着木杆拍打着草丛,一边嘿嘿哈哈地高声喊着向小道走去。
就这么反复地在草地上来回走着,快到中午的时候,果然真的有两三只倒霉的野兔中了陷阱,被树皮绳结狠狠勒住,趴在草丛中奄奄一息。
唐欣开心地手舞足蹈:“于思梅你真厉害,你怎么知道这样会抓到兔子的?”
“这种野兔胆子小,一有动静就跑走了,而且专挑那种没有阻碍的地方逃命。我们故意搭好这种看似通畅的小道,就能引诱它们走进陷阱。”
“我知道,我是说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明明我们俩一起在京城生活,几乎没来过这种山林抓猎物。”
“盘泥族本来就是靠采集狩猎过活的小部族,我虽然自己没有经历过,小时候也常听二叔他们说起。”
“所以你到现在都还记得小时候的事?”
我有些失落,说:“记得没那么清楚,但确实很难忘掉。”
幸好唐欣没有追问下去,她也尝试学着我的方法又做了几个陷阱。唐欣认真的时候学东西很快,也很有干劲。我忙了一早上,嗓子都喊哑了,估摸着这片草地的野兔几乎跑没影了,于是我们带着猎物和陷阱朝着落霞谷深处进发。
我们又找到一片宽阔的草地,这里的植被更加茂密,鸟叫虫鸣不断,正午的阳光从头顶照射下来,透过树枝投下斑驳的阴影。我和唐欣按部就班地观察环境,清理地面,留出小道,最后设下连串的陷阱。一切布置妥当之后,我们依旧分别从不同的地方出发,喊叫着把动物往陷阱的方向赶。
我们正喊的兴起,祁充不知何时出现在背后,叫住了我们:“唐小姐,于姑娘,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