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苦涩的意味。

    她依旧看着程浩，再开口时，语气却比刚才真诚了许多。

    “长达十年的一场戏下来，哪怕百分情意里，你对我和令萱只有其中之一二，也看在这两分上，别让咱们之间真的闹到鱼死网破。我不喜欢被人关注，受千万人同情。你也别去受那千夫所指，自毁未来一辈子前程的骂名了。”

    “你纵有千万种不是，就冲你是令萱生父这点上，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手段太激烈。因为我怕打老鼠会伤了玉瓶，我不想未来有人指着她说，她的父亲是你程浩，当初你又对她们母女做了什么。所以我想尽量以一个和平的结局，为我们画上句号。”

    林陌年说完后，又将离婚协议往程浩那边推了推，“签了吧，别逼我。到了末路的母亲，为了她的孩子，真的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她眼神里，是毅然决然的狠劲，毫不保留的展示给程浩看。

    程浩沉默了，他如同雕塑一般坐在那里，像是入定了。

    唯有不停变幻的脸色，昭示着他极度不平静的内心。

    宋芊芊等了一会，有点不太能沉得住气了，她轻轻捏了林陌年一下，在程浩看不到的角度，用嘴型无声的问她，“这孙子会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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