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也是让他来接的人。
刘美青接受调查,张金水两口子就更不用说了,尤其是刘翠云,她经手的租房事宜,更得配合,农药厂上上下下也知道了。
案子没结,房子封了,张家也乱了套。
虽然出事那天胡同里的邻居忙齐上阵,帮忙啥的,可事后回过神来,人家也埋怨。
一条胡同里出了这种事谁不觉得晦气?
尤其是挨着张金水院子的两户人家,提心吊胆住不安稳,气不过,来张家抱怨了一回,可张家老两口能咋着?只能低着头听着呗,好在邻居也知道不管老两口的事,就跑到农药厂堵着刘翠云骂,要不是她胡折腾,能出这种事吗?
还找她领导,闹着要个说法。
刘翠云现在已经被停职了。
张金水的工作也受影响。
刘翠云起初还甩锅骆家,说他不按合同办事巴拉巴拉的,苗绣花听说了,也去骂了她一回。
苗绣花最后无奈地道:“你说这叫啥事?”
张大爷回来了,短短几天工夫,瞧着张大爷就跟老了好几岁似的。
说了会儿话,也才知道骆常庆不是为着自家嫂子过来的,就是从省城回来,想着快八月十五了,买了月饼特意过来看看老两口。
“你们有心了!”苗绣花忍不住哭了。
多好的一家子啊,叫老二媳妇闹上这么一出。
结果呢?惹了一身臊,房子还不知道啥时候能解封。
就算解封了谁住?左邻右舍还不知道要埋怨他们到啥时候呢。
现在老两口都没脸出门了。
骆常庆也没想到自家大嫂会牵扯到这件事里去,对张家的遭遇也只能报以同情,说些宽慰的话,却帮不上啥忙。
文霞也没让老两口动手,她去炒了几个菜,两家人凑合着吃了一顿,吃完饭骆常庆一家就走了。
“先回家看看啥情况,货明天再弄吧。”
他明天得去县城看看,不过一想到他那个大嫂,真的是…在派出所吓的话都说不利索了还不忘对着民警同志骂自己,也是能把人气笑。
她那病纯粹就是吓的。
一家四口到了公社下车,发现老娘还有心情做她的小买卖,就知道大嫂那边情况应该没那么严重。
见小儿子一家回来,廖春华茶叶蛋也不卖了,收拾东西一起往回走,路上就说了个大概。
当然,百分之八十的话都是在骂刘美青和刘家,百分之二十才是事情大概。
刘美青就是让吓破了胆,一是被案发现场那一幕吓的,二是她回忆着那杀人犯路过她身边时看了她一眼,她觉得杀人犯记住她了,怕暗地里跟着来报仇。
被骆常胜接回去当天晚上发起了高烧,直说胡话。
头一天没往医院送,就让她吃了点退烧药,躺在床上也是一阵阵哆嗦,退了烧,后半夜又烧起来,还疯癫了似的大声尖叫,各种说胡话,把邻居都吵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叫不醒,脸跟黄表纸似的,骆常胜才喊人帮忙送去了医院。
在医院里也是,白天退烧,晚上再反复,啥东西也吃不进去,一吃就吐。
没两天,整个人就瘦的脱了相,皮包着骨头。
骆常胜托刘翠花来家里报信,廖春华这才知道老大家住院了,她去医院看了一趟,瞧着是挺严重,感觉刘美青不大行了。
还以为是得了啥病,结果一问才知道,居然是因为浪着跑到津店找老二一家,误卷进了人命官司里。
这件事矿上也都知道了,对骆常胜的工作也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廖春华不好对着瘦如骨柴的刘美青骂,只在心里恨恨骂了两句:该,活该!
骆常胜找她,是想让她帮忙给刘美青叫叫魂啥的。
这反复发烧还说胡话,肯定是吓的掉了魂。
廖春华再气刘美青的作,她也不想俩孙子早早就没了娘,回来给她‘做法’,到公社下车的时候琢磨着得给老二发个电报,这才有了‘你嫂病危’。
发完电报还去上杨村报了个信,跟刘老婆子对骂了一场。
廖春华那一路可精彩了,到哪儿都没闲着。
一路说着到了家门口,廖春华上前开门,最后道:“可能真是吓掉了魂,我回来给她叫了叫,去等你电话的时候又往县城打了个,说就缓醒过来了,还喝了两勺小米汤。今天早上我又打电话问了问,说能喝半碗粥了。”
又道:“去医院的时候我给你大哥留下了五块钱,让他给刘美青买点吃的。”
骆常庆点点头:“该给,明天我过去看看。不过她在派出所当着警察的面说都怨我,还怂恿民警同志叫我回来也接受调查,我明天过去就不留钱了,光买点东西就行。”
“她胡说啥了?派出所找你了?”廖春华顿时紧张着问。
“没找我,人家能分辨是非。”
廖春华气得不行:“早知道叫她死了算了,我就不该给她叫,她纯属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