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点礼节要做不到位,不招人话柄么。”
“你说说什么礼节。”
“好歹请保护站吃个饭,宰头羊什么的,哦没羊了,牛也行啊……”
宋眠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那你安排,我没意见。”
肖虎竖起大拇指,极度兴奋:“安排!妥妥的!”
乔丽藩给明晓打电话,说肖虎要在十里村宴请保护站。
明晓当下就给拒绝了。
谁想到肖虎直接到保护站来请人,将明晓和沈城连拉带拽,颇具地气地带走了。临走前替他们火速清扫院子,还将鸡鸭鹅都喂饱,让人找不出一丝拒绝的理由。
明晓知道躲不过了,只能硬着头皮参加宴请。
那天晚上,十里村再次灯火璀璨。
虽说这次羊瘟损失惨重,但生活依旧,人总得向前。
村民们架起了篝火,火上搭着铁架子,香气扑鼻的牛排呲呲冒着油。别克家族还熬了一锅恰玛古鸽子汤,乔丽藩特地用海碗盛给明晓。
那碗口比明晓的脸还大。
沈城端着小碗坐在旁边,没忍住笑出声来。
明晓快速余光瞥了瞥一点钟方向的宋眠,赶紧接过那碗,侧过身挡住。
恰玛古是个好东西,形似萝卜,口味软绵,富含很多其他果蔬中没有的维生素,被当地人称为“长寿人参”,是有抗癌的功效。
都怪别克把汤熬得太香,明晓根本停不下来。
她啃鸽子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
沈城说:“你终于如愿吃上了鸽子。”
明晓咽咽口水:“估计信鸽肉更香。”
她既然来参加宴请,就得吃饱喝足了再回去。刚觉得口渴,她端起手边的杯子仰头而尽,与此同时,对面的宋眠紧张了下。
明晓吐着舌头,嗓子火辣辣地疼。
“什么啊,又甜又辣的!”
乔丽藩跑了过来,用方言跟旁边的村民笑着说了几句,继而又跟明晓说:“谁让你乱喝的,这是慕萨莱思。”
回过味来的明晓,顿时觉得口齿生香,甜味更甚。
乔丽藩回了趟屋子出来,手中握着蜂蜜,她给明晓挖了一勺在杯子中,将慕萨莱思酒晃开,这才递给明晓。
宋眠就见肖虎端着杯子蹭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肖虎直对着篝火冲了过去,尽情释放自己炽热的心脏,他说:“乔乔,我也要。”
乔丽藩看了他一眼,说:“没有了。”
“有啊,这不是有点底,拿点水晃一晃……”
乔丽藩几乎是用跑的,肖虎在后面追。
沈城也闲不住,跟着做饭的村民们开始忙活起来。
像明晓这般蹲坐在篝火旁吃喝的闲人,倒也很多。她目不斜视,绝不越光半厘,火焰在瞳孔中跳跃,红通通亮闪闪。
她坚信,宋眠肯定同自己一样,煎熬着、孤寡着,等着散伙。
心中许久没跳出来的小人此刻抱团打架,一个说悄悄看两眼,另一个说抬起眼皮就输了……明晓下了决心,瞳中眼光瞬灭,继而亮起。
她看向一点钟方向,空无一人。
人家宋眠早走了。
明晓心里闷了口气,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滋味,但是她很生气。
为什么兜兜转转唯独自己在受伤。
明晓心态不稳,喝了很多酒。
慕萨莱思曾是古老的西域葡萄酒,琼浆好喝易上头,明晓先前畅饮得有多爽快,现在就有多晕眩。她起了身摇摇晃晃往远处走去。
天上挂着一轮洁白的明月。
明月之下闪着红色微弱芯火。
宋眠倚靠在木栏边,微微屈膝仰头而望,再回头,明晓直直盯着他手中刚点燃的烟。烟头芯火黯淡,但在这无际夜色中足以点燃两个人的心。
宋眠几乎从不抽烟,眼下却被明晓看个正着。
他当即指尖一掐,灭了烟头。
明晓晃晃悠悠朝他走来,一脚一个印子,步步明亮。月下有风,宋眠双眸酸痛,他一改往日温润,面露深沉之色。
他像是无比渴望此刻,眼前的人只赴自己而来。
明晓走走停停,宋眠起了身,向她转过去。
她很自然地扑进了自己的怀中。
宋眠扶住明晓的手,感受着体温和呼吸,便知道她醉了。明晓就将下巴抵在宋眠的胸膛,他要微微侧开脸颊才不会触及到她炙热的双目。
那双眼睛即便在夜色下也极具喜悲与光亮。
明晓的手中竟还握着玻璃杯,她满是惆怅地念着:“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宋眠环住她的腰,却没有贴的很近。
明晓开始浑身发热,脚跟酥软,她按住宋眠的肩头才能稳住身体。
世界开始天旋地转,明晓半阖眼眸,言语凉凉:“宋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