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口：“长老，白虎和朱雀背上……没人啊！”

    “什么？！”其中一位长老顿时变了脸色，“怎么可能没人？”

    “真的没有！”那弟子急得快要哭了，“它们背上没人，内部也没人，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操控它们，这……长老，这浮光派真的还有活人在吗？”

    此言一出，弟子们脸色都变得不好看了。

    这漆黑一片的浮光山，无人操控的机械兽，不论从哪个方面看，都透出十足的诡异。

    “快，快别管那些了，现在找不到操控的人，我们要怎么制服这两头东西？！”

    机械兽金属的身躯刀枪不进，防水、耐高温，不怕任何仙法，再找不到操控者，彻底变成了毫无弱点的杀器。

    一干人被这两头机械兽搞得焦头烂额，还没开始攻山，先被横冲直撞的白虎和朱雀撞折了不少战力。

    就在他们注意力全在机械兽身上时，飞舟的后方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头巨大的龙影，黑龙隐在夜幕之中，夜色给予他完美的庇护，只有那双龙目睁开时，才在黑暗中点亮一抹耀眼的金色。

    等飞舟上的人发现身后出现了一双明灯般的龙目时已经晚了，黑龙大张龙口，“咔嚓”一声，将整条飞舟连带飞舟上的人，全部咬作两截。

    飞舟倏然解体，一片惨叫声中，鲜血和断肢飞溅，这两位化神境的长老连仙术都没使出来，就被黑龙锋利的牙齿一口咬碎仙体，一命呜呼。

    与此同时，潜藏在水脉中的玄武破土而出，直接把埋伏在山坳间的几十人团灭。

    顷刻之间变故陡生，空中和地面全都乱了起来，黑龙咬碎了一架飞舟，似乎是嫌弃人肉和木头不好吃似的，“呸”了一口，啐掉嘴里的血肉和木屑，龙目一合，再次隐去。

    一下子折损了两位化神境，另一架飞舟上的人目眦尽裂，大喊道：“撤退！”

    而就在这时，他面前忽然亮起一双龙目，他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下意识地使用仙法，龙目却再次隐去，仙法一个没收住，直接击中了不远处灵兽背上的同伴。

    对方暴怒：“白痴！你打到我这来了！”

    又有其他人大叫：“又来了！那条龙！在那！”

    “能不能看准再打，你傻x吗！”

    “在你身后！”

    “滚你x的！你是杀龙还是杀我？！”

    龙目明明灭灭，不断在黑暗中隐现，每次出现，都引来无数道仙法攻击，却没有一次击中龙身，反而失手击中了自己的同伴。

    一时间几百人乱成了一锅粥，不断有飞舟起火坠落，灵兽因惊恐而失控，天空中、地面上，叫骂声与惨叫声此起彼伏。

    一直到后半夜，被龙捉弄惨了的人们纷纷撤离，浮光山周边终于安静下来，山上重新亮起星星点点的光，响起弟子们的欢呼声：

    “太厉害啦近楼师兄！”

    “哈哈，这帮傻子，打到一半在那闹内讧！”

    “临时组结的同盟就是垃圾，我倒要看看他们明天还来不来！”

    “行了吧你们，别得意了，要是没有近楼师兄，你们明天指不定还活没活着呢。”

    “近楼师兄……哎，近楼师兄怎么不说话？”

    弟子们纷纷跑到含露居，楚近楼也化回人形，落下地来，他并没看那些弟子们一眼，而是先找了水源，漱掉嘴里的血。

    他身上沾了不少敌人的血，这让他有些厌恶，用过净衣诀还不够，又拼命洗脸、洗手、漱口，折腾半天，才算觉得洗干净了。

    弟子们见他不理，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开始小声交头接耳：

    “你们有没有发现，近楼师兄和以前不一样了？”

    “那还用你问，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吧。”

    “虽然我以前跟他打招呼他也不理我，但是现在这个不理人又跟以前不太一样……就，他真的没事吗？”

    “咋可能没事，你师尊要是没了，你也得变得和他一样。”

    “唉，近楼师兄太可怜了……”

    “你们说，掌门他真的没了吗？”

    话题说到这里，忽然就进行不下去了，万苍忍不住开始轰人：“行了啊你们，这又来精神了是吧？还不去睡觉，明天再打起来的时候，我看谁再嚎自己没休息好。”

    弟子们闻言，顿时一阵哀嚎，一哄而散。

    万苍把他们全赶走，回身想安慰一下楚近楼，却见对方已经进了屋，并关上了门。

    他只好将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神色复杂地盯着那道关上的房门看了一会儿，摇摇头，轻轻叹了口气。

    *

    这一夜过后，果然再没人敢在夜间发起进攻了，但他们并没有放弃，白天依然锲而不舍地对浮光派进行骚扰。

    烈阳门被楚近楼一口叨没了一架中型飞舟，叨死了两个化神境，可谓损失惨重，此后屡次交手中，再没出现过烈阳门的身影，想必是已经退出联盟，放弃了对浮光派的攻打。

    但修真界门派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