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欲速则不达。”元宵尝试性劝道:“你一下子练得这么猛,身体吃不消的是一回事,疲惫状态下训练成果会不会大打折扣啊?”
然而回答她的,是一首近乎完美的高难度曲子《渡江十思》。
元宵:……ojbk,是我多虑了。
第三周的周六考核,消失了两周的师长风带着高级演奏资格证回来了。
也是那一天后,元宵明显感觉到林杳更疯了,不过幸好有那个叫云思慎的助教在,强力镇压了她想把睡眠时间压缩到3小时的变态想法。
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地面再也没有了积雪,而岛上的梨树也在一夜之间,全部缀满了纯白色和粉红色的花苞。
第四周来临的第一天,满岛的梨花全开了。粉色的花海簇拥着白色的弯月,花月岛最盛大、最灿烂的春天来了。而春令营最后的考核也即将到来。
最后考核的前一天,傍晚七点半,元宵提前结束了今天的训练计划,抱着琵琶回宿舍。
刚推开宿舍楼沉重的大门,有人突然喊了她一声。
“喂,元宵。”
元宵疑惑地扭头,出乎意料地看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杜老师?”
杜蓉心摆弄着新做好的指甲,显然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冲着元宵招了招手,“过来,我有点事要跟你说。”
元宵迟疑了一下。
杜蓉心跟林杳不对付=来者不善,找她能有什么好事?
“快点。”杜蓉心的语气更重了些。
元宵只好不情不愿地走过去。
“你想要优秀成员名额吗?”杜蓉心也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见元宵过来了,就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你知道的,每一届春令营,最多只有5个优秀成员。今年也不例外。”
“我知道。”元宵不明所以,“所以呢?”
“我听说林杳春令营一结束就要去考高级演奏资格证了?”杜蓉心嗤笑一声,不知道是嫉妒还是嘲讽,语气古怪,“就算没有成功,她还是师会长的关门弟子,就差一个正式的拜师宴而已。而一旦成功,她就会是乐协历史上最年轻的高级乐师。”
?
元宵奇怪地看了眼杜蓉心,“我知道啊,林杳就是这么厉害。”
“你果然蠢得无可救药。”杜蓉心怜悯地看着元宵,“还没听明白吗?林杳根本没必要来春令营,她来这里的目的跟你们完全不一样!你们是来求前程的,而她却是来玩的。她更不需要什么评优——但是按照她的成绩,她肯定要浪费掉一个优秀名额,你懂吗?”
不,不是!
元宵抿紧了嘴唇,“她不是来玩的。”
没有人比元宵更明白林杳的状况。
对,她是在紧张备考高级演奏资格证,可是这并不代表她对春令营的课业就敷衍对待了。就算再累,就算练琴练得手都要废了,她还是会准时准点、独立认真地完成春令营老师布置的课业。
“林杳来春令营,是真的来学习的,而且她绝对是整个春令营最优秀的学员,没有之一!”元宵咬着牙瞪着杜蓉心,一字一顿地告诉她:“我不允许你这么污蔑她!”
“优秀?哈,我没否认她的实力。”杜蓉嫉恨地笑了一声,“我说的是——你比她更需要评优的奖励,不是吗?”
她用一种笃定且高高在上的模样说道:“你在三次周考中,拿到了两个优秀和一个良好,后面两次成绩不错,但是第一次的成绩太低了。就算你最后考核依旧拿了优秀,也不一定可以在最终综合的总分里排进前五。就我所知,已经有6、7个学员,连续三次都是优秀。”
“这应该是我考虑的事情,”元宵看了眼时间,有点烦躁,“所以你是专门过来嘲讽我的吗?”
“我可以让你评上最终的优秀,给你介绍最好的老师,并且加入乐协后,轻松拿到初级演奏资格。”杜蓉心压低了声音,如恶魔的低语,充满诱惑,“你想啊,这个名额林杳占着也没意思,不如给你呢,对不对?”
元宵的身体控制不住地抖了抖。
“你,你想让我做什么?”
杜蓉心得意地笑了。
“很简单。最后一场考核要求弹奏自己原创的曲子,你要做的不过是把林杳准备的原创乐谱拿出来给我。放心,我只是想让林杳缺考而已,你想想嘛,她是师会长的关门弟子,只是丢了一张原创乐谱而已,不会有任何影响的。”
元宵轻轻、轻轻地点了下头,“哦,这样啊。”
“哦,这样啊。”
晚上8点半,011号教师宿舍楼,3楼的小会议室内,从琴室匆忙赶过来的林杳也轻轻、轻轻地点了下头,继续问道:“嗯,然后呢?”
“然后我就破口大骂,抄起我的琵琶跟她打了起来。”盯着鸡窝头,鼻青脸肿,眼圈红肿的元宵抽噎着,指着对面同样鼻青脸肿一脸狼狈的杜蓉心控诉道。
“你在冤枉我!”杜蓉心暴跳如雷,张牙舞爪地就要从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