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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两声木棍相交的声音响起,!
“喝呀!”陈维大喝一声。
“不打了!不打了!”陈维手中的木枪还没刺出去,二旺就惊慌失措的丢掉手中的长枪,双手一阵乱摆!
“咋回事呢?五叔,你就是这么直来直去的一桶,然后一档,为啥我就是感觉这么厉害呢?”看着陈维停止了进攻,二旺搔着脑袋问道。
陈维神秘的一笑,这可是后世解放军叔叔的拼刺刀技术,这是经过一两百年发展总结起来的,既简洁又高效,不厉害就怪了!
这还得得益于陈维的父亲,老头子是个当了十几年兵转业回来的边防军。
转业后又在民兵预备役和武装部转悠了多年,读高中前,陈维没少被老头子逼着练刺刀术和军体拳,而且还拿的是真枪!
直到开始读高中,学业的压力渐重,在母亲的怒喝下,老头子才放弃了训练陈维。
山洞中所有的箱子都打开了,出乎所有人的预料,除了最开始上面的那两个箱子里面装满金银以外。
剩下的十几口箱子里面装的既不是金银也不是什么珠宝古董,而是用干草、粗纸包裹起来的武器盔甲!
长枪、仿倭刀的戚刀几十把,布面甲十几领,甚至还有鸟枪十余支。
猫儿寨的所有人脸上都出了失望的表情,但陈维一点都不失望,他知道在这个即将到来乱世,武器盔甲可比那些饥不可餐的金银好得多!
不过由于时间实在太久远了,长枪的枪杆已经完全腐朽,不过枪头还算锋利,打磨一下,重新换个枪杆还是能用
戚刀也是如此,稍微维护下又是一把好刀。
至于那十几领盔甲可能要麻烦点,但也不是不能用!
最让陈维期待的就是这十余只鸟枪了,“怎么样?有几只能用?”陈维弯下腰问着还在埋头检查的李福成。
这个绿营兵鸟枪手十分迅速的融入了猫儿寨,现在只要他不出寨子已经没有人跟着他了,他也似乎真把猫儿寨当成了自己的家!
过了半晌李福成才回答道:“不行!基本都不能用了,不过还好的是枪管的问题不大,只是准星、照门等好多部件坏了。
枪托也已经朽了,但可以让木匠做一个,五叔您要是信的过我,让我做也可以,最关键的还是,火药、铅子、火绳都没有!”
他现在已经习惯了陈维的交流方式,这位五叔只要你在认真做事,就算是你无礼一些也没事。
比起在绿营里面那种,会什么都不如会磕头的氛围要好多了,特别对于李福成这样有点小骄傲的人来说。
虽然试着融入山寨才几天,李福成已经感到了一种不一样的轻松和舒坦,至少面对陈维要比面对他以前的上官要自在的多!
虽然在心里早有准备,陈维还是免不了有些失望,但他还是安慰着李福成道:“没事!你和木匠商量一下,先把枪托做起来,能组装几支就组装几支,火药、铅子我们再想办法!”
翻天鹞子虚弱的靠在墙上,他感觉自己都快看不见东西了,眼前的所有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只有胃部熊熊燃烧的饥火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
被关起来之前他是心如死灰的,因为安副将给了他一个期限,超过这个期限他如果没有回去,安副将就会把他全家沉到长江里面去。
而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几天,因为关押他的地方是一个房子里的地窖。
这是川东北农家用来储存一些耐放瓜果蔬菜的地方,阴森森的看不见一丝阳光,自然也就不知道自己过了多久!
翻天鹞子唯一能确定的是,从他被关押起来,已经有人给他送过三次米汤了,除此之外没有给他吃任何东西。
按他的感觉,第四次米汤早就该送来的,可是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没被饿过的人是很难想象饥饿是一种什么感觉,反正翻天鹞子感觉,这应该是全世界最难受的事情了。
它就像一种细小的虫子,钻的你全身都是,连骨头里,脑海里都是,你身上的每个器官都在嘶喊着:“吃东西啊!我要吃东西啊!”
曾经翻天鹞子以为他是一个大英雄,纵横陕南、川东北,道上谁提起他翻天鹞子都要竖起大拇指,乡勇、盐丁、汛兵、差役也得给他三分面子!
而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屁都不是,不但当官的要挟他,就连这个自己曾经看不起的小山寨都能把他轻松收拾了!
现在他已经不去想什么贩私盐、副将、银子、甚至家人了,他只想现在能有口吃的,就算马上要砍头他也认了!
装米汤的碗已经不知道被他舔过多少次了,地窖里原来四处乱窜的蟋蟀也早就绝迹了。
翻天鹞子甚至把地上的软泥搓成鸽蛋大小,幻想着它们是自己最喜欢的小汤圆,闭上眼睛往嘴里送,但是除了弄得满嘴土腥味,他一块都咽不下去!
这会要是有只烧鸡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