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强,否则哪天没了神格,失去光环,从龙王变成凡人,日子恐怕就没这么好过了。
肚子一阵叽里咕噜,刘骁饿了。
慧娘也听到这声响,赶忙去厨房安排做饭,刘骁一个人闲坐着,忽见一群小鸡仔慌慌张张跑来,心里一动,奔向厨房,看到厨娘正拿着菜刀往芦花鸡脖子上割,一声大吼,厨娘吓得丢掉菜刀跪地磕头,重获自由的芦花鸡扑闪着翅膀飞走了,大家都不知道龙王爷为何生气,难不成这龙王是信佛的,不吃荤腥?
“母鸡是留着下蛋,孵小鸡的,不是拿来吃肉的。”刘骁教训了一句,倒背着手施施然走了,此刻他尝到了权力的滋味,真正的权力不是让谁去死,而是可以让谁活着。
厨房一堆婆娘被白龙王的话感动了,她们当然不想杀鸡,相反因为要杀鸡这事儿还掉了不少眼泪,这只芦花鸡是仅存的母鸡,是生产工具,是大功臣,但是白龙王第一次在家吃饭,没有肉怎么能行,所以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杀鸡,没想到白龙王是个大善人,体恤下面人的苦处,这回真是跟对了主人。
刘骁的这顿饭很简陋,稻米饭,麦饼,菜齑,鸡蛋,还有一盘刚摘的碧绿的香菜,毛竹筷子,粗瓷大碗,仅有一个喝茶的细瓷杯子,这倒不是故意怠慢龙王爷爷,因为在大家心目中龙王是不吃凡间的饭菜的,所以压根儿就没往这方面去预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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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慧娘就蹲在旁边帮他剥鸡蛋,大概是因为芦花鸡幸免于难的愿意,厨房煮了八个鸡蛋,这可是这个时代穷人家能提供的最优质的营养食品了,但刘骁吃不了那么多,他吃两个就够了。
饭桌旁围绕着一群两岁到六岁之间的小屁孩,男孩都光屁股,女孩也不过围了个兜兜,他们看着桌上的饭菜直吞口水,眼神直勾勾的,这年头,谁家的粮食都不富裕,刘骁只知道不吃下蛋的鸡,殊不知他吃的饭也是极为珍贵的稻种。
刘骁分了一个鸡蛋给慧娘,把剩下的鸡蛋全赏给了孩子们,这顿饭吃的不算饱,但很开心。
吃完了饭,该活动一下手脚了,刘骁让人把自己随身带过来的防水包扛着,来到于老大等人的演武场兼晒谷场,他要秀一把自己的箭术。
之所以每次过来都要随身携带弓箭,是出于对这边环境安全的考虑,万一出水时龙潭被敌人占据,岂不危险。
平心而论,刘骁的箭术底子还是很扎实的,毕竟是省级青年锦标赛的亚军,也经过实战考验,汪德臣就是死在他的箭下,所以他颇有信心露一手展示给大家看。
几个草靶竖在百步之外,刘骁拿起自己的复合机械弓,这种弓有个优点是不用临时上弦,弓弦时刻在线,他搭上一支箭,瞄准靶子射过去,毫无悬念的正中,顿时一阵喝彩声。
刘骁矜持的接受着掌声和吹捧,问道:“谁会射箭,也不要藏私嘛。”
没人敢出声,射的好不敢压龙王爷爷的风头,射的不好的更没脸丢人现眼。
忽然一个少年站了出来:“小的愿意一试。”
于老大暴怒:“大胆!放肆!”
刘骁不以为意。
于老大跪下叩头,说这是小人不成器的儿子,叫于锦,今年十三岁,胡乱学了一些弓箭,不配污了大王的龙目。
刘骁才不信他,侧头勾手让慧娘上前:“这是你弟弟?箭术如何?”
慧娘想了想:“嗯……尚可。”
“让他表演,用我的弓。”刘骁说。
少年谢恩,但并不打算用龙王稀奇古怪的弓,他有一张自己亲手做的猎弓,但这回不射草靶,而是在树上吊了一枚铁钱。
于老大的脸色难看起来,几次欲言又止。
于锦回头走了几步,张弓搭箭猛回头,看也不看就放出一箭,箭矢正中还在摇曳着的铁钱方孔。
刘骁下巴差点掉地上,原来小丑是自己,人家一个十三岁小孩的箭法都如此出神入化,于老大的箭法更不知道高到哪里去,怪不得于老大不让儿子表演,原来是怕打了龙王的脸啊。
但刘骁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他对自己的水平也有着清楚的认知,当即就将自己的弓箭赏给了于锦。
于老大的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
于锦拿着新弓爱不释手,但是试了试却拉不开,毕竟只是十三岁的孩子,射的比刘骁准也就罢了,臂力还比他大就没天理了。
刘骁拿出六角扳手,演示如何调节复合弓的磅数,两个螺丝拧的越紧,磅数越大,反之越小,调到最小,于锦勉强可以拉动,一箭射出,也正中草靶。
“平时不用的时候,弓弦不用解下,切记不要放空即可。”刘骁又讲解了一下瞄准器,撒放器的用法,于老大叹为观止,他只听说过王大人有一把破风,也就是射死汪德臣的神弓,从没有机缘欣赏一眼,没想到今日竟然获得了此宝。
要说龙宫的宝贝和凡间之物当真不同,无论造型还是工艺,凡间之人连想都想不到能有如此奇妙精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