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清楚刘骁有多少产业线,多少资金,多少门道,比如这回去釜山是什么目的,她就不晓得。
刘骁要把自己穿越过来的那块池塘以及周边地块拿下,不然他心不安,釜山属于偏远地区,地价便宜,能有财团在乡下搞投资,本地人求之不得。
一大片农田被新兴的工业园区圈了进来,补偿款够农民在釜山市买两三套大房子的了,刘骁办事效率极高,因为他深谙这个社会的运行规则与潜规则,大宋作为全球最富裕强大的帝国,自有一套完善的机制,只要不违法就能做所有事,只要搞定当地的官员和议员,就无往而不利,只要拿出十倍的诱惑,就没有搞不定的人,最重要的一点是,刘骁所做的事情从不给人添麻烦。
他总是最受欢迎的客人,给别人送钱送厚礼送政绩,比如釜山买地皮这事儿,当地招商引资多年,一直没有成绩,他一来就是大手笔,上上下下都满意,当然也有个别不识趣的刺头钉子户之类,大人物一句话他们就会离奇的出个车祸或者喝醉了溺死在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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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巡检司刑警李永泰就接到这样一起报案,某个三十来岁的农民醉酒溺毙,据查此人死前在狗头火锅店喝了五瓶真露,死亡现场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李永泰总觉得蹊跷。
死者几个月前曾经报过案,说他花三千块钱买的媳妇被人抢走了,还说案犯偷了道尹家的金子,当时李永泰追踪这个案子到长春,最终经费花完,不得不回来,但线索都还在。
桌上摆着一份今天的报纸,工业园区奠基仪式上,某位尊贵的客人与本地知府一同拿着铁锨象征性的给大理石上撒土,这张面孔不就是李永泰追缉的嫌疑人么。
李警官决定调查一下这位神秘的投资客。
此时刘骁正准备下水返回大清位面,工业园的核心区域就是这块水塘,被严密保护起来,加了盖子,门禁森严,只有他自己才能进出。
下水,出水,熟悉的流程,熟悉的地方,果然是1906年的大清,时间流速两边近乎相同,这边没什么大的变化,一切都在按照既定路线前进,日军全部撤回本土,大清南洋海军载着数万部队登陆台岛,与滞留岛上的日军血战,这些人是被日本政府抛弃的孤军,灭亡只是时间问题,官方层面,长崎租界已经在划界签约,大清的战舰常驻长崎,陆军正在帮助日本政府镇压民众……
这些事情刘骁只当花边新闻来看,他只关心通道的通畅安全,留下一封书信后,他返回1990位面,准备赴美考察。
豪华的四发原空军一号专机从汉城机场飞往大洋彼岸的美国,中途在夏威夷稍停加油,这是大宋的海外自治领,太平洋舰队所在地,从舷窗望下去,檀香山港内驻舶着十几艘巡洋舰和两艘航母,看来军事技术没跑偏,制空权永远是战争中最重要的。
闯普作为地主,全程陪伴刘骁,先抵达旧金山国际机场,这里不是闯普的主场,但作为西海岸重要的城市,不逛一圈不合适。
西海岸城市充斥着难民,飞机在空中俯瞰大地就能看到绵延数十英里的难民营,美墨战争导致大量平民流离失所,三餐都难以保证,在天上看都是奇观,在地上看就是地狱。
刘骁执意不去参观景点,一定要去难民营看看,当地政府安排了十辆皮卡车的护卫,架着重机枪护驾,另有三辆卡车满载着面粉、罐头、饮水能补给品,用于赈济灾民。
车队打着联合国的蓝色地球旗帜进入营地,大门口有联邦警察执勤,警车横在路上,警察戴着牛仔帽,腰间左轮,肩上扛着雷明顿霰弹枪。
“难民还需要保护么?”刘骁问随行官方陪同官员。
“先生您误会了,这不是保护难民,而是为了保护外面的市民不受难民的骚扰。”陪同官员是个胖乎乎的中年人,一直拿着手帕擦汗,仿佛进入难民营让他非常的紧张。
巨大的铁栅栏门缓缓打开,车队进入,一条大道两侧全是木板彩瓦塑料布搭建的棚屋,两棵大树间拉着绳子,晾晒着褴褛的衣衫,一双双冷漠的眼睛在明处暗处看着他们,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白种人。
遍地垃圾,污水横流,野狗成群结队,树荫下,瘦成骷髅的人正往胳膊上扎针,大孩子带着小孩子跟着车队乞讨,刘骁让车停下,降下车窗,将一枚宋元硬币放在乞讨小孩掌心,这孩子七八岁模样,亚麻色头发,蓝色大眼睛,绝对的美人胚子。
“谢谢大人。”女孩说的是不太标准的汉语。
刘骁心一阵抽搐,他见不得小孩受苦,又问随行人员要钱,李晓慧给他一沓纸币,他想了想,只给了女孩一张。
“这钱只会被她爹地买朗姆酒或者毒品。”胖官员说,“给钱解决不了问题,抱歉,这是实情。”
刘骁说:“造成这一切的原因要深思,美国不够民主啊。”
官员拿出小本本记下来:“我们会反思的。”
难民营中心位置是一大片空地,联合国难民署在这里有个工作点,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