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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来。”蓟云桥抛下一句话, 跑出去。大概是出于上次事件的信任, 白荼条件反射跟着往外跑。两人一路气喘吁吁来到清和宫, 把从崇朝殿跟着蓟云桥出来的宫女远远甩在后面, 隐隐约约还能听见“顾姑娘慢点儿”的声音。
蓟云桥上去就是一阵砰砰砰敲门, “开门!蓟梳!”
她已经一段时间没回来, 谢晏允许她从此只做顾苏, 摆脱蓟家的阴影,这地方她当然不爱来。
蓟梳欣喜地打开门,“娘娘--”
蓟云桥和白荼呼啦跑进去, “我待会儿有事问你。”
蓟云桥熟门熟路,翻箱倒柜找那个见过一次的香囊,她当时摔碎之后包好放回原位, 现在却怎么也找不着。
她不死心再找了一遍, 还和白荼描述了外表让他一起找。
遍寻不得,蓟云桥冷静了点。
她直起身, 拢了拢耳边的碎发, 在冬雪端过来的脸盆里细细洗了手, 喝一口茶, 气定神闲坐在太师椅上观察众人。
白荼发现刚才还风风火火的顾苏, 这一刻突然满身都是气势, 放佛换了个人一样,让他有种面对陛下的威压感。
“你们二人先出去。”她对着夏、冬抬了抬下巴。待两人推出去合上门,蓟云桥看着蓟梳, “拿出来。”
白荼看着蓟梳一下子跪在地上, 有点吃惊,还真有擅自拿主子物品的丫鬟啊?
“主子,那不是什么好东西,别碰它。蓟梳求您了。”蓟梳咬着嘴唇哭得梨花带雨。
蓟云桥和蓟梳相依为命一段日子,说没有一点心疼是假的,但今天若不狠心弄清楚,下一个哭得可能就是她,更可怕的是,这有可能威胁到谢晏。
她反问道:“为什么?蓟梳,我知道你有秘密瞒着我,以前觉得无关紧要不追问,但今天你的反应不是这么说的。我不碰也行,你交给这位白太医。”
蓟梳咬着牙不说话,就是沉默。
蓟云桥陪着她耗,“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有些事情不弄清楚,一辈子不踏实。活着或者死,都得有个明白。”
蓟梳只会摇头,不能说的,会害到娘娘的。
“你不要让我派人搜,我也不想把住的地方弄得乱糟糟的。”蓟云桥扶起蓟梳,“你得明白一件事,无论结果是什么,我都接受。蓟梳,你也接受吧。我在能力之内必定护你周全。”
“不是的!不是的……蓟梳没有担心自己……蓟梳只怕娘娘出事。”蓟梳崩溃得抱着蓟云桥大哭起来。
蓟云桥心里的不安越发扩大,蓟梳这句话一出,基本可以断定此事和蓟云桥有关,或许,还是大罪。
大罪她不怕,更别说她相信谢晏,她只怕是无可弥补的大过,被命运捉弄的无奈绝望她和谢晏都怕了。
蓟云桥向白荼一伸手,白荼自觉拿出一块小方巾。她给蓟梳擦干泪,轻声安抚。
“有些事情越拖越是无可转圜,蓟梳,你可明白,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我不是前者,但也不想当畏前畏后的小人。”
蓟梳红着眼看了蓟云桥许久,又盯着白荼好一会儿,似乎在分辨他的好坏。她打着嗝,但总算收了眼泪,去自己的床铺下面拿出了那个包着小白瓶的香囊。
“你以前说说里面装的是提神的香料还有一些药,为了让我在婚礼上不那么萎靡对吧?”蓟云桥一边向蓟梳确认,一边说给白荼知晓。
白荼接过香囊,取出里边摔得四分五裂的瓷片,靠近鼻尖仔细辨认。时隔已久,气味已经散的差不多,更别提药味被香料掩盖,再辨认难上加难。
白荼,闻着就觉得味道不对,不论是哪种味道,都不是中原常见的,芳香刺鼻,仿佛经由鼻子直窜入五脏六腑,随着经脉运走全身,完全不给拒绝的余地。十分霸道的一种气味,甚至会吞噬人体本身散发的气息,融入自身,不断壮大,扎根血脉,溢于汗津。
白荼赶紧拿出一个密封的小盒子,将其严严实实收起。
“我带回去看看,它的特性和毒方相较,确实有很多相似之处,具体怎么起作用我还得再想想。”
蓟云桥眉头不展,这个到底是什么毒,怎么起作用,在她未来之前的几年里,谢晏是否已经接触过?
她看了一眼蓟梳,小丫头欲言又止的样子明显还有话藏着。
“蓟梳,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和太医说?”蓟云桥问。
蓟梳抖了一下,全盘托出:“这瓶子就是老爷准备来借由主子之手害皇上的!”她双手捂着脸,接下来说的事情对主子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她甚至不敢看她的表情。她隐隐知道面前的主子和当初的可能不是同一个了,她们相差太多了。
可是无论是哪一个,都对蓟梳很好很好……
蓟梳猛然意识到自己的犹豫和不忍,可能铸下大错。
蓟云桥心里涌上不好的预感,借她之手害谢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