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杰森回家，耳边都回荡着那句稚嫩又可爱的“NO！”

    他的心情很难用语言来形容。

    只是脑海里反复闪过Q版老蝙蝠，以及那颗刻着蜘蛛侠标志的蛋。

    “B”和“Spidey”，蝙蝠侠装束与蜘蛛侠标志，见鬼的巧合。

    尤其是B。

    那个神态，那种语气，那双眼睛，那张脸！

    杰森越想越觉得窒息！

    这真的太恐怖了。

    他怎么会是老蝙蝠？！

    他怎么可能是老蝙蝠！！！

    魔法？

    他一个字母都不信。

    小红调查的资料显示，当初让超级英雄们消失的那层光膜，与外星生物尸体有关。

    并且事件结束后，战场周围很长一段时间都有着异常的磁场反应。

    如果真是魔法，至尊法师又怎么会一无所获。

    恢复成正常体型的杰森，安静地在房间内坐了一会。

    “嗨小杰鸟！”窗户从外面被敲响。

    月夜下，一个戴着多米诺面具的青年礼貌地敲敲窗户，随后不等主人搭话就开窗溜了进来。

    “罗伊？”杰森秒变嫌弃脸，“在泰坦没事做了？来我这干什么？”

    罗伊.哈珀，AKA军火库，曾与星火、红头罩组成法外者。现在回归泰坦，在夜翼的带领下行动。

    “还挺忙的，主要来哥谭交接事务啊，谁让小鸟们都窝在哥谭不出来。当然，我也想你啦。”

    罗伊摘下多米诺面具，坐在杰森房间的桌子上。

    “起来，你压到丽娜了。”红头罩冷酷地说。

    罗伊：？

    他回头一看，自己的上衣衣角盖住了一把手木仓。

    罗伊噎住，从桌子上滑下来，顺势坐在地上。

    小杰鸟虽然话变少了很多，但这个爱给物品取名字的习惯还是没改。

    而且他今天好像……

    罗伊仔细观察了一下，不禁点头。

    好像脸色还可以。

    “你还要在哥谭待多久？”杰森问。

    “啊？”罗伊被问得猝不及防，“你是在赶我走吗？”

    “不，我是说，你急着回泰坦吗？”

    “呃，我还得回去整理外星球的武器资料。”

    “行，那你可以走了。”

    .

    将上次奖励的三支营养液用完，小蜘蛛的健康值总算是上去了。

    但这并没让蝙蝠侠对他有什么优待。

    不如说，蝙蝠侠从来没有这方面的意识。

    毕竟他带过的养子当中，就算是小太阳性格的迪克，也曾因为和他产生矛盾而跑到布鲁德海文单飞。

    更不用说杰森，这位从犯罪巷走出来的罗宾。

    家园内。

    小蜘蛛生无可恋地蹲在电脑屏幕前看网课。

    而蝙蝠侠将贾斯叫到一旁。

    “Jas。”小奶音叫道。

    杰森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目光看着他。

    蝙蝠侠和杰森沉默对视。

    杰森率先打破寂静：“需要我做什么？”

    他十分敬业地开口：“现在还没到饭点，是要提前点餐吗，B？”

    蝙蝠侠的小披风在空中晃动。

    他飞到杰森的身旁，明显感觉到小女孩的身体有一瞬不易察觉的僵硬。

    没有感知到抗拒，他离对方更近了。

    “我知道是你。”

    他停顿许久，最后干巴巴地说出这样一句话：“我很抱歉。”

    杰森避开了他的视线。

    两人陷入了曾经经历过无数次的尴尬以对。

    而就在这时，他感觉到脸颊上传来一小块冰凉的触感。

    杰森：？！

    老蝙蝠在捏他脸！！！？

    在杰森快要双眼冒火的同时，蝙蝠侠收回黑色小猫爪。

    “杰森，我饿了。”

    他摘下蝙蝠面罩，小声道：“想吃小甜饼。”

    “可以给我做一盘吗？”

    缩小版的布鲁西宝贝。

    只有半个手掌那么大的布鲁西宝贝。

    没了面罩遮挡。柔顺的黑发，精致的五官，白嫩的脸蛋，钢蓝色眼眸和你直直对视。

    还用甜甜软软的声调，用委屈又可怜的语气，说他想吃小甜饼。

    杰森：……

    杰森面无表情。

    好极了，他想，如果这真是魔法的话，他不介意再来多一点。

    .

    蝙蝠侠的[喜好]里多了一个“小甜饼”。

    喜闻乐见，露西尔终于不用每天晚上陪3.0夜巡。

    这天夜里，她蹲在复仇者大厦最高处，陪身旁的小蜘蛛吹冷风。

    离小蜘蛛破壳日还有两天，但由于网课作业的增加，他的心情值肉眼可见的下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