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拍掉了，“碰我一下就当你睡了，二十块。没钱就别碰老娘！”

    说着，她双手撑地站了起来，谁知刚起身，腹部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她一个踉跄，险些不稳再次摔倒。

    即便这样，她还是避开了王紫，不想让对方扶住自己。

    刘丽丽站起身后，又弯腰从地上捡起玩具小熊，拍了拍上面的泥土，再次搂在怀里。

    直到这时，王紫才看清那小熊的模样。

    洗得发白、揉得变形、全是补丁。

    绝对是一件有年头的老物件。

    “还不走？老娘可没钱留你在这吃饭！”刘丽丽背过身走到床上，安抚了一下还在瑟瑟发抖的王芳。

    “谢谢。”

    这是王紫第三次说谢谢。

    可是他除了说谢谢，还能做什么？

    他低着头，轻轻地走到门口，拾起已经碎成几块的门板，将它们倚靠在墙根上，随后走了出去。

    外面天还没黑，但已是黄昏。

    偶尔几声鸟叫，显得有些凄婉。

    王紫站在美容院门口怔了怔神。

    他究竟来到了一个怎样的世界？

    人吃人的世界吗？

    ……

    刘丽丽看着王紫投入屋中的背影，一时间百感交集。

    她转过头轻轻拍了拍王芳的脸蛋，温柔地说道：“不要怕、不要怕。”

    “表姐……”

    “也不要哭，像我们这种女人，哪有资格哭呢。”刘丽丽说给表妹王芳听，但更像是说给她自己听。

    是了。

    早在二十年前，决定干这行的时候，她就已经不会哭了。

    她双手紧紧拥住怀里的小熊，那是她？还是他？还是谁？留给她的礼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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