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累,瘫软的倒在大床上,连动都不想再动。卧室内的窗帘紧闭着,室内一片昏暗。
夏曦紧闭着双眼,感觉到身旁的位置突然塌陷,男人沉重的身躯倒在了她身侧,一只健硕的手臂护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我煮了碗面给你,乖,吃饱再睡。”他低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夏曦微微的挣动了下,试图推开他,却没能如愿,“我不饿。”她冷冷淡淡的回了句。
韩珏并没有放开她,炙热的胸膛反而紧贴上她的背,女子柔软的娇躯散发着沐浴后的淡淡馨香,这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来说,简直是致命的诱惑。
他的鼻尖贴着她侧脸的肌肤游走,磁性低哑的声音,透着无边的爱昧,“老婆,我好饿,你先喂饱我好不好?”
他伸臂扯过被子,遮住彼此的身体。而被褥下,两具年轻的身体放纵的纠缠着。
夏曦被他沉重的身躯压的有些喘不过气,头像要炸开一样的疼着,此刻,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就如同粘板上的鱼肉,只能任由着他宰割。
夏曦微弓着身体,被动的承受着他在体内横冲直撞。她的双手紧抓着身下的被单,气息微弱凌乱,无助的泪珠挂在长睫上,轻轻的璨动,就像被打碎的星光。
在他一轮又一轮的进攻中,夏曦的意识开始模糊,最后,完全的陷入昏迷。
而韩珏并未尽兴,这女人居然给他昏过去了,她可真懂得如何扫他的兴。
虽然心里有些不痛快,韩珏还是退出她身体,“看你醒了之后我怎么收拾你。”
他强势的把她搂进怀里,此时才发现,她的身体居然是滚烫的。刚刚只以为是欢暧的激情所致,现在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曦曦,醒一醒!”韩珏快速的穿衣下床,拨打了医生的电话。
夏曦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高烧39°2,医生说是因为淋雨导致的发烧,挂了输液后,留院观察。
韩珏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病床旁,懊恼不已。他这个丈夫当得也真够失职的,连她生病了都不知道,还强迫她与他欢暧。
病房内格外安静,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一样。以至于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显得十分突兀。
韩珏略微不耐的蹙眉,下意识的看了眼病床上沉睡的夏曦,见她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才走出病房接听电话。
电话那端,沈堂曜的声音有些急切,“二哥,你在哪儿?工地上出事了,工人集体闹事,已经罢工了。”
“夏曦病了,我在医院,暂时走不开。许叔也不是第一次挑唆工人闹事,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让工程主管马上去现场解决,这点小事都处理不了,我养他们干什么。”韩珏剑眉冷挑,语气有些冲。
老许是公司的元老,自从韩珏接掌公司,他就一直不服气,明里暗里没少下绊子,吞了公司不少钱。韩珏敬他是长辈,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早晚有一天,他会让他怎么吃下去的,就怎么吐出来。
“二哥,你又不是医生,守在医院也没用。工地上的事,可大可小……”沈堂曜又说道,只是,话未说完,就被韩珏冷声打断。
“沈堂曜,我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了?”他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韩珏再次回到病房时,夏曦已经醒了。她穿着病人服,长发随意的披散着,靠坐在床头,低头静静的翻看着一本书,傍晚的阳光从窗子照进来,画面美得像一副静止的油画。
韩珏在病床旁停住脚步,目光从书册上随意的扫过,全英文版的洛夫诗集,书页陈旧泛黄,看来已经被翻看过无数遍,翻译成中文,诗集的名字叫做《葬我于雪》。
呵,真够文艺范的。
“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他伸出手臂,想要抚摸她额头,夏曦却条件反射的躲开,目光戒备的看着他。
他给的伤害,她仍心有余悸。
韩珏的手臂僵在半空,片刻后,才落寞的放下,淡淡的询问道,“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让医生过来检查一下?”
夏曦淡漠的摇头,重新倒回床上,“我有点累,想再睡一会儿。”
“嗯。”韩珏点头,细心的为她掖好了被角,并低头在她额上轻轻的落下一吻。
病房内再次恢复了沉寂,韩珏坐在病床边,随意的翻看着夏曦丢在一旁的诗集,无意间,翻到红色原子笔标准的页面,夏曦娟秀的小字,在长长的一串英文后面,标注出中文译解:日日月月,我在千寻之下等你。水来,我在水中等你。火来,我在灰烬中等你。
韩珏修长如玉的指尖摩擦过那些字迹,他默默的凝视着夏曦宁静的睡颜,脑海中呈现的却是另一幅画面。
分别时,她站在车窗外,不停的向他挥手,她说:小哥哥,你一定要回来,曦曦就在这里等着你。
夏曦,你一直都在等我吗?对不起,是我违背了诺言……
一室静谧,气氛难得的和谐。只是,这份和谐很快被吵人的手机铃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