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池鱼这种宅不住的性格,肯定是待不住,除非是在批奏折时。
随后,两人慢慢逛着逛着,池鱼有意无意的带着唐婉婉,往英魂碑那边走去。
而唐婉婉见越走越偏,逐渐皱起眉头。
然而,下一秒,走在前一步、负手拿着荣誉册的池鱼,头也没回、就仿佛已经知道了唐婉婉在皱着眉一样,出声安抚唐婉婉紧张的心:“嗯、马上就到了。”
说着,两人就已经走到了英魂碑附近。
唐婉婉陡然看到前方一座巨大的石碑,心中勾起一丝丝好奇来。
随后,等唐婉婉靠近英魂碑前,看到巨大的碑上,刻了一个个人名,心中顿时有了些猜想,她出声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你知道这里刻了多少人的名字吗?”池鱼看了一眼石碑,然后回头看向唐婉婉询问。
石碑上刻着的名字密密麻麻,根本数不清刻了多少人的名字。
紧接着,池鱼又给唐婉婉回答:“十一万五千零二十九人。喔、还没算上抵御域外各国联盟的这场仗、牺牲的人。”
“十五年时间,北国牺牲了十一万多的将士,有十一万多的家庭,牺牲了自己的儿子、孙子、父亲,才换回来了中原太平!”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关我什么事。”唐婉婉冷漠说道。
“不关你的事?”
霎时间,池鱼冰冷的眼神看向唐婉婉,“如果没有这些将士,拿命守卫中原河山,你还能活着?你还能每天厚酒肉糜的享受、做你高高在上的名门贵妇?”
“你以为,打仗很好玩吗?!”
顿时,唐婉婉被吓得后退了两步,手心里尽是薄汗。
池鱼却不愿放过对方,依旧步步紧逼。
“你想颠覆北国,光复南国,那就又要打仗,人从哪里来?”
“凭你去招兵买马?还是你那看不清形势的外祖父,给你留的精兵?喔、这个忘记了,那些精兵已经被收编了。”
“不过你还有一些暗部,对吧?”池鱼这话问得非常笃定,“他们倒是可以藏在暗中,替你招兵买马;或者干脆一些,此次只要跟着朕,见机刺杀就行……”
“陛下!”
突然,贺景源从暗中一跃而出,接着惶恐的跪在池鱼面前。
贺景源本来就一直暗中守在唐婉婉身边,后来池鱼召了唐婉婉一起出来走走,他就一直跟在暗中,保护二人安全。
池鱼自然知道贺景源一直跟在暗中,没阻止,也没告诉唐婉婉。
此刻贺景源自己跳出来,明显是想为唐婉婉开脱。
毕竟池鱼笃定说了,唐婉婉暗中又搞了小动作,他作为唐婉婉的丈夫,能不紧张吗?
贺景源了解池鱼,如果唐婉婉真没做什么,池鱼是不会点出来明说的。
但池鱼没有给贺景源好脸色,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
而是继续对着唐婉婉说到:“朕猜测得可对?”
“………”唐婉婉沉默。
好一阵后,唐婉婉装作淡定,开口:“确实有暗部跟着我,但他们就不能是保护我的吗?我想自己安全一点,不想把命交到你手里,不对吗?”
“婉婉……”贺景源紧张的看向唐婉婉,伸手去拉住唐婉婉的袖子,眼中拼了命的给她打眼色,让她不要冲动。
然而,唐婉婉毫不领情,一手挥开贺景源。
“好一个保护。”池鱼冷笑,接着一抬手,“带着家伙什保护?”
下一刻,池鱼的十余个暗卫,押着人走了过来,同时还有一人抱着一堆兵刃。
紧接着,人被押到池鱼面前跪着,而兵刃则是被暗一和暗月,扔到地上,发出几声“叮当当”的声响。
只见每一把兵刃上,刀锋都涂抹了一层绿莹莹的东西。
至于涂的什么东西?已经不言而喻,只要不是傻子、瞎子,都能看出来。
而唐婉婉想做什么,也不言而喻了。
保护用得着在刀上涂毒,是对自己武功不自信,怕保护不了她?
哄小孩呢!
以前,唐婉婉从未动手过,包括池鱼和闻人故渊离开襄城,算计长光伯和怀王那次,留下北阙就是看住唐婉婉,别跟造/反小分队搅和进去,也是为了让唐婉婉别犯错。
这次,池鱼带上唐婉婉,也是在最后一次试探唐婉婉的态度。
甚至池鱼默许了贺景源,在必要时候露面,就是警告唐婉婉别妄动、有的是人看着她。
………
而那些被抓到、又押出来的死士,愧疚的看向唐婉婉。
已经人赃并获了,唐婉婉也觉得没什么好狡辩了,“呵呵、我承认了,要杀要剐,随你便。”
“陛下……”贺景源紧张又祈求的抬头看向池鱼,接着朝池鱼磕头,“求陛下开恩!”
“贺景源!”池鱼顿时怒从心起,“你给朕闭嘴!怎么、还要用你的军功,继续为她填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