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离笙走出急诊大门，一股寒流扑面而来，他不禁下意识缩了缩外套得领口，放眼望向大门口的场地上，漆黑的夜里有一个红点在忽隐忽现。

    他一路小跑走至跟前，才发现原来是顾卬在抽烟，这才让他紧张起来。

    “大晚上的，出什么事了？”

    付离笙皱着眉头询问道，因为他的记忆力，从未见过他抽烟。

    顾卬吐出最后一口烟雾，将烟头按在吸烟处的垃圾桶上。

    “最近的派出所你有认识的人么？”他的指间用力来回按压烟头，火星随着风吹远，却很快熄灭。

    付离笙见他提到派出所，也有些不淡定了。

    “你犯事了？”他歪着脑袋故意轻声问他，眼里闪过担忧。

    顾卬听闻抿了抿唇角显得有些无语，沉默片刻，才告诉他，是李如一不见了。

    话音刚落，付离笙低下头不语，但从一瞬间下榻的双肩可以看出他松了一口气。

    顾卬就这么看着他等他回答。

    等他再次抬起头，就差落下三条黑线。

    “你不会是想让我去派出所报失踪？”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顾卬深邃的眸子对上他，用眼神默认。

    我特么……

    付离笙暗自说了句脏话，此刻他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他甚至感觉他是在被强行灌狗粮。

    “兄弟，不是我说，你是不是有点过了？李如一这么大一人，就消失那么几个小时你就要报警了？”

    如果他为了这事去找自己朋友帮忙，大概会被喷吧？

    顾卬听着他的话，脸上却写着明显的不苟同，严肃地侧颜在想到什么后更加沉重。

    “可是她是女孩子。”他郑重其事说道，停顿了一下，随即猛地瞳孔缩放，又说道：“是漂亮的女孩子。”

    这次，付离笙已经不想再说话了，他看向顾卬，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别管智商有多高，只要你有挚爱的对象，智商能顶个屁用！

    他上前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上车。”

    五秒钟后，两个男人坐上车，付离笙翻着手机通讯录，拨通了一个号码……

    而此时，S市夜生活最激情的地方。

    今天的LOSER似乎和平日有些不一样。

    只见炫丽奢华的第一排卡座不知什么时候把中间的隔离板抽走了，导致原来分开的位置被打通了。

    所有的桌子被拼在一起，就像少数民族办酒席似的。

    舞池里男男女女随意扭动着身体，酒精就像兴奋剂，再加上劲爆节奏感十足的DJ音乐，这里，成了人们释放的最佳地点。

    突然，整个空间暗了下来，音乐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停在原地，奇怪的是，他们好像习以为常了。

    MC站在最高的DJ台上，那是一个满是纹身的外国男人，只见他的右手朝天打了个响指，一束光骤然打在金洋洋所在的卡座上，那原本看不太清的桌子上，此刻摆满了清一色的洋酒。

    场内，瞬间尖叫声此起彼伏。

    原来，这是LOSER每天的惯例，全场最高消费的仪式。

    金洋洋朝后边之前跟她拼消费的男人比了个食指，邪魅的一笑。

    李如一扶了扶额，随后缓缓起身想要去厕所蹲一会，不知为什么，小腹有些疼痛，算了算日子，大姨妈也快来了，要真是这样，接下去她可不能再喝了。

    她刚想下升降卡座，就对上了金洋洋拷问的目光。

    李如一叹了叹气，用手指比出了个特有的手势，对方见状才又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卡座下方，安保人员殷勤的伸出手想要搀扶她下台阶，被她挥了挥手谢绝了，只见李如一单手撑着欧式精雕的护栏，手臂用力，用臀部做支撑点，随即翻下了卡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