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红润有光泽,可是怎么也掩盖不掉她强装出来的笑意。
她正和芳达聊着什么,嘴角的笑看起来有气无力,那一抹淡淡的口红正好遮掩了那次我在医院遇见她时苍白的嘴唇。
“我就说嘛,雁名肯定又和这女人混在一起了。”芳达拉高了嗓音,怕是没人听不见一般。
高景慧收起了笑意,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和她对视了几秒,她才缓缓道出一句:“我这儿子,我这个当妈的也是管不住了。”
芳达拿起桌上的茶杯小小呡了一口,清晰可见的口红印留在了茶杯上。然后那双凌厉的眸子望向了我,“王雨竹,你可真有本事,把我妹妹哄的那么好就算了,现在还有本事来抢我未来的女婿。是不是你妈不在了,都没人教你怎么做人了,你也就比你妈好那么一点,勾引人这方面,你妈恐怕学都学不来吧。”
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那么不堪入耳,闻言后,我强压了心头的火气,“你女儿不是很厉害么,怎么连自己喜欢的人都看不住啊?现在反过来说我,真是‘受从若惊’了。”
芳达既然如此不留情面,我又何须好言相对。
“你别以为有沈雁名给你撑腰,你就可以这样说话,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长的什么狗模样。”芳达气哄哄的甩掉受伤的被子,眼神变的更加凌厉可怕。
我瞬间有种置身黑暗,暗黑中只有我和芳达两个人,身后冒起的熊熊烈火像是随时都能将对方打的体无完肤。
“雁名,你过来。”
高景慧此刻却是一反常态,没了初见她时那种盛气凌人的感觉,现在看起来倒很像一个很平易近人的阔富太太。
沈雁名径直走到高景慧的身边,“妈,你怎么过来了。”
高景慧叹了口气,轻轻说道:“雁名啊,你没订婚之前妈也不管你和谁在一起,可是现在你都有未婚妻了,就不要和其他女人走的太近了,这样你没法给芳阿姨和景琪一个交代,我更没法向她们交代啊。你要明白,最后跟你结婚的人不是现在这个女人而是景琪。”
“妈,我……”沈雁名眼神深邃的看了高景慧一眼,欲言又止。
“雨竹那女人说话好难听啊。”
妮子凑到我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却被芳达闻见了。
芳达瞪了妮子一眼,眼角的鱼尾纹硬生生被她自己给挤了出来,然后冲妮子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你说什么?”
听到芳达如此碜人的语气,妮子脾气一下子上来了,“我说你这个女人说话真难听。”
“果然是物以类聚,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芳达不屑的眼神迅速瞟过妮子的身上,然后盯着我。
指桑骂槐,真是她的强项。
“什么样的人还轮不到你来评论吧,呵呵,我看你说话这么难听,也没见得有多高修养啊。”
“没教养的熊孩子在这儿吵什么?哟这不是雁名的好朋友斐然嘛,怎么你是和王雨竹一个人勾搭了一个?”
“芳达,你别太过份了,你可以骂我,但凭什么骂我朋友?”
我怒火的看着芳达。
“呵,凭什么,”芳达站起身来,手中再次拿起茶杯走到我面前说道,“就凭你什么都没有。”
话音未落,那杯中的水就泼在了我脸上,温柔的触觉,冲散了我紧绷的神经,心中隐隐不安的感觉随之落了下来。
我懵懵的站在原地,水冲入了我的眼睛,我还来不及擦拭,眼睛就被一阵突来的难受给洗劫了。
过了几十秒我才反应过来,伸手抹去了脸上的水。
“你也就这点本事了!”我面无表情的看着芳达。
“竹子。”
沈雁名抓了几张纸巾,走过来替我擦去,“阿姨,你过份了!”
“什么,你居然说我过份?沈雁名,我可是你未来的岳母,你不帮我就算了,还连同外人来指责我?”芳达的语气依旧理直气壮。
她的脸皮究竟是厚到了哪种程度,才会说出做出这样的事来,我无言以对,无可奈何。
闻言的沈雁名,整张脸都阴沉了下来,狭长深邃的眸子里散发出慎人的寒气,“阿姨,我是和景琪订婚了没错,但是我们还没有结婚。所以在此之前你们并没有权利管我和谁在一起,至于我们能不能顺利结婚还都是另外的事。不要以为你拿着那些股份威胁我爸,我们沈家就怕你了。没有你的入股,沈氏集团顶多少挣一点,并不会亏损。而你只不过也只是看上了我们沈氏集团的收益和d市的名气,如果你再这样咄咄逼人,就算我爸不同意取消婚约,我也不会跟你的女儿结婚的。大不了你可以撤掉在沈氏的股份,去入股其他集团,对我来说完全没有什么影响。”
芳达听完沈雁名的话,气的把被子摔在了地上,屋子里随即响起支离破碎的声音,熙攘的氛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她清楚如果没了沈家这棵摇钱树,在d市再也找不出第二家能像在沈氏集团这么赚钱的公司了,想想尽量收起了自己的脾气。
片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