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急了,说所有的事情她都会解决好,让他放心。
其实寒飞很不愿意找他妈妈帮忙,在当年不经他妈妈同意擅自出国的时候,他跟他妈妈大吵了一架,到现在关系也没有缓和到原来的样子。可是他知道他妈妈还是很关心他在意他,即便吵的那么凶,他在国外上学的时候,他妈还是会定期的给他汇生活费。亲妈总归是亲妈,子女在心里的位置还是最重要的。
挂了电话后,寒飞算是松了口气,想着今晚也该回家跟妈妈好好吃顿饭,跟她道谢顺便道个欠。
这件事情是有人解决了,但是必须还要安顿一下竹子,现在她失明了,肯定需要人照顾。想着,刚被寒飞关上的手机又被打开了。
拨了凯尼的电话,让他清理出在d市自己多年没有去过的木屋别墅,打算把竹子安顿在那里。
病房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躺在床上不知道不知不觉的又睡了过去,半睡半醒间,感觉自己被人公主抱了起来。
“你是谁。”看不见的世界,感觉身边任何的我看不到的东西都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那人不说话,我惊慌失措的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可是我越挣扎,他走路的速度就越快。
“救命啊!”
我可能还在医院里,喊救命要比让那人放开我来得比较实在一些。奇怪的事,那人抱着我走了很远,一路上都很安静,更不用猜测有没有听到我喊救命的声音了。
“你到底是是谁?”
一路上我问了他无数遍这个问题,他就是不回答我。
除了知道他是个男的,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道,其他的我都一概不知。
寒飞安排好一切回到病房的时候,却发现病房里已经空无一人,只见床边掉落了王雨竹的手机。
她去哪里了!寒飞心慌,担心失明的竹子是不是乱跑了。
脸皮王雨竹的手机,寒飞跑了出去,去询问照看这一病房护士病人的状况。找到护士的时候,护士没有半点惊异的说了一句:“当时有个男人进了病人的房间,我正在准备离开。看到男人走到病人的床边,静静的看着她。我就好奇的问了一句,那人说是病人男朋友,然后我就离开了。”
王雨竹的男朋友?寒飞听了护士的话更加的莫名其妙了,“那你看清那人长啥样了么?”
护士转了转眼珠子说道:“他戴着口罩,我不知道。不过他长的很高,光看到他眼睛我觉得应该是个帅哥。”
“……”
寒飞一阵无语,这护士居然对着一个不知样貌的男人犯起了花痴。他只好默默的离开了,问了也等于白问。
不过知道了带走了王雨竹的人是个男人,到底是谁会带走她,这些疑问在寒飞心底打转。
“你要带我去哪。”
男人依旧不语。
最后,男人把我带到一个屋子里,闻见门开的声音,一股凉飕飕的冷意迎面而来覆盖在我的身上。
这会我却是出了奇的平静,不管这个男人是好人还是坏人,还是他要对我做什么,我有种要坦然接受的心态。
可男人并没有对我做什么,单纯的把我抱到了床上了,让一个声音听起来很年轻的姑娘来照顾我。
那一刻我在猜测,这个男人会不会是沈雁名,因为除了他,我想不出还有第二个人,更想不出他明明现在那么讨厌我,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想到这点上,我又打消了这个男人是沈雁名的想法。
我平静的接受着这个男人给我所安排的一切,我逃不了,也不知道该往哪逃,我只能静静的等着,等着他放了我,等着有人找到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此刻是白天还是黑夜。从失明后,我对白天黑夜似乎就没有了辩识。
“姑娘你还在么?”我脸随意朝某个方向说着。
这个姑娘进来以后,就说几句话,然后就一直沉默着。
不过跟我这个不认识的瞎子确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在,小姐有什么吩咐么?”
“我想喝水……”
“你稍等。”
安静的房间里很快响起了一道清晰的流水声,应该是房间里安了饮水机吧。
“小姐你的水。”
闻言,我伸出了双手,姑娘把杯子递到了我手中。真是第一次体验到了生活在黑暗里的无奈无助的感觉,以前只见过那些失明的人独自拿着住着拐杖行走在大街上,只觉得好厉害。并未想过他们内心的想法,恐怕让我这样走在大街上,我肯定没有那个勇气。
我一口气喝完了杯子里的水,然后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小姐可以叫我雅儿。”
“雅儿,帮我放一下杯子。”
雅儿接过我手中的杯子后,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
这个时候寒飞应该在很着急的找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到我。想起了我的手中,手马上往口袋里摸去,却发现一直在身上的手机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