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前,商队的人帮我把洛之隋抬上车的时候,看到刚才还对我低吼怒训的人,现在却摆出一付不醒人事,快要没气儿了的样子来,我差点以为我们尊贵地洛之隋同志被我一个不小心给弄死掉了。
结果吓得纯洁善良天真无邪可爱到连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的我,以为自己开了杀戒……而且杀掉的还是人家洛国的太子爷!
我当时心想,这下肯定死定了,不但回了炎国得去当官妓,去了洛国更是死路一条,于是脑子一片混乱,‘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
这一哭不打禁,不但惹得整个商队的人认定我和洛之隋‘兄妹情深’,更是把本己处于半死状态地洛之隋给哭活了过来,冲我睁开了红肿的眼睛,低哑着声音对我说了句‘哭什么,我还活着’后,就又跟完成任务了似的含笑一倒,又继续昏厥了过去。
我被他吓得不停地打着嗝,看着他嘴角那抹怎么看怎么诧异地笑容,一时间搞不懂刚才他那算是诈尸,还是回光返照了……
后来,我细心地给他包扎好伤口,该缝合的缝合,该上药的上药,又给他擦净身子,才放心地把他弄到车厢里的软榻上盖好被子。
接下来,我还极有道德感的,用我在那些死去的悍匪和侍卫身上摸来的银票中抽出了五十两,分别付给了随着商队去洛国卖药的一位姓李的药师和去洛国贩卖丝绸地张伯。
如今想来,我仍然情不自禁地想要赞叹自己的先见之明,以及自己那举世无双的菩萨心肠!
谁敢说不是呢?!
假若日后再有人敢在我的面前说我没有人性,我就把他(她)给绑了,直接丢到洛之隋这个活生生的例子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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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显昏暗的车厢里,只有洛之隋昏睡的身影。我四周一顾,却没有看到李药师的身影,心下一动,我偷偷趴坐到洛之隋的软榻边,目不转睛地托着腮帮子打量着他的脸。
一个字,帅!
两个字,很帅!
三个字,还是帅!
深刻的轮廓,高挑着的浓密剑眉,平日里一双漆黑的眸子里蕴涵着锐利眸光,有形的下巴与紧抿地双唇,凸显出不凡的气质。而此刻沉睡中的他,即使闭上眼也带着三分阴狠,纤长的睫毛,英挺的鼻子,薄薄的唇,微微上扬的下巴……同样是刚毅的不能形容,混合了强烈的男人味,足以不动声色地挑动起任何一个成熟女性的心跳来。
他上眼睑轻动了一下,慢慢睁开眼睛,视线涣散地四周环视一圈后,终于落到我的脸上,表情却突然一变,望向我的脸上不知是惊喜还是惊异,嘶哑着声音问道:“你怎么还在?”
“嗯?为什么我应该不在?”伸手将他扶起,我将手中自刚才的车厢中端过来的半碗微温鸡汤置于他面前,却只换来他脸色更加古怪地盯着我看。
我微微一笑,故意歪曲道:“啊,我明白了,太子爷您这是在暗示让我亲手喂你喝汤吧?瞧我,真是太粗心了,怎么就忘了您现在身体虚弱呢?要不,干脆让我用嘴来喂您吧?别有一番情趣哦,说不定对您的身体康复会大有益处!”
我做势真的要用嘴喂他,终于换来洛之隋用他惯常的阴冷眼神,狠狠地剜我一眼,咬牙切齿地道声:“不用了,我自己来!”
他抬手从我手中抢过汤碗,仰头发出一阵‘咕嘟咕嘟’地喝汤声,半晌,将空碗递回给我。
我接过空碗,顺手放在旁边的药桌上,抬手风骚地将发丝往后一拂,扭着腰肢,一脸娇羞地戳着他的胸膛,边吃豆腐边讨赏地对他说:“太子爷,今日您这条命可是民女拼上自己的清白之躯救回来的哦,只求太子爷可切莫要忘记了,他日回到洛国,也不求您给我封个太子妃什么的,只要赏给我千亩良田一块封地,再赠我黄金美玉十箱二十箱的就够了,人家是很容易满足的小女人啦。”
“柳怕死!”他吼我一声,虎目怒张,意欲起身。却又在身子半起后,突然停住,冲我阴恻恻一笑,沙哑而低迷地声音似带魅惑般地响起:“您真的想要讨赏?!”
“当然不是!小女子我向来做事清高,只求被赞情操!”下意识地摇头,我当机立断地拒绝承认自己刚才趁机要挟的举动,只在脸上挂上乖巧地笑容,真诚无限开口说道:“人家只不过是想求太子爷看在自个儿聪明伶俐,做事踏实,天资过人的份上,将小女子留在身边,便已经是对我的最大恩赐了。”
“哦?”洛之隋向来阴沉地脸上突然绽开一笑,我眼前突然出现幻觉,仿佛阴霾多日的天空突然放晴,橘红色的阳光自积攒地阴云间射出万道霞光,天空中七色彩虹灿放异彩地挂于太阳之上。
洛之隋低哑迷人地声音充满了诱惑的意味:“那么本宫就准了你的这一点点要求,如何?”
我被洛之隋乍现的笑容迷失了神志,只知道愣愣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