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处,某个我一直不愿意正视的角落里,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触——我的初夜,其实,是希望献给眼前这个对我百般包容的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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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段将军求见。”铁林适时的进来,打消了我所有不合时宜的胡思乱想。
我憨憨一笑,将手自洛之隋的怀中取回后,从他身边的软榻上站起,乖乖地站至一边,扮演起一个合格的随身小侍的角色。
洛之隋深深地望我一眼,视线转回厢门,面色阴冷,眼中寒光闪如流星,“他倒是急着来看我死了没。铁林,召他进来吧。”
两声叩响,段孙顾掀起了厢门袄帘迈步进房,眼神精锐地扫了软榻上的洛之隋一眼,语含恳切地问候了一番,开始切入了正题:“此番炎国为了建堤之事派了二千精兵,远远多于我们的兵量,不知此事,国师大人有何看法?”
我看到这该死的段老头满脸的讥嘲之色,很想插嘴说‘比起炎国兵力,我觉得你这个从不肯称呼洛之隋为太子,而只称他为国师的老混蛋,才真的是更加危险的存在。’
洛之隋似乎并不怎么吃惊,声音冰冷的响起:“将军可是担心炎皇此举对本宫不利?”
段孙顾轻摞着自己下巴上长长的白色胡须,面上略含三分得意之色地说道:“此次出行之前,臣便向国师大人您提议过,请您多派些兵马,可您却只要求在下派出三百兵马便足够。”
“没错,三百兵马已是足够。炎国的兵马多,筑堤建坝出力也自然多。将军对本宫这样的计量可是有意见不成?”
段孙顾横眉一皱,一张脸皱成了个脱穰丝瓜,“倒也称不上意见。只是古渡口外,与那帮不知何处杀出的黑衣人一役,三百兵马折损不少,如今能用的兵力只怕不到二百六十人,假若遇上个万一,炎皇与我们兵戎相见,意欲俘虏了国师您,来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话,臣唯恐……”
段孙顾话里有话,却也不失语重心长的担忧,令洛之隋面色一沉,阴戾之色重现人间,“段将军之虑也是正常,此事本宫另有打算,请将军放心。此处离鸂天城还有二天的路程,二天后,与炎皇会面,到时再做计划也不迟。”
洛之隋眼中寒光频闪,阴戾之色满布的俊脸窝在床榻之中,染上一层暗色的极影,整个人似乎笼罩上了一层无法消散的薄雾,轻寒恻恻,四溢弥漫。
段孙顾见状,也不多罗嗦,假惺惺地问了个安后,便告辞退去。
我叹口气,又坐回洛之隋身边的软榻之上,大刺刺地把手窝进刚才的地方,抬眸淡看着他,“虽然这个老不死的我很讨厌,但是他的顾虑也没错,你有何打算?”
洛之隋回望着我,虎目灼灼,写满了意味不明:“你可是在担心我?”
我老实的点点头,如果一旦他与炎玉开战,必是我最不愿意见到的画面,无论他们俩谁受到伤害,我都不会安心。
洛之隋眼里泄出一丝温和的笑意,嘴角勾起,右手食指轻弯,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叩了两下,“小狐狸,你是在担心我有了万一之后,你没有了大树遮荫?”
“哼。”我轻哼一句,抹下脸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洛之隋含笑地盯着我,笑容满面:“你可会唱曲儿?”
不爽的瞟他一眼,我阴沉沉地回了他一句,“会呀。太子爷现在可是要听怕死我唱曲儿?”
“嗯。”洛之隋悠闲自在地往后一躺,以手支额地侧卧在软榻之上,轻解衣袍,露出蜜色的胸膛,半眯着眼睛冲我点点头。
我瞪圆了双眼地盯着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咆哮起来,期期诺诺地望他一眼,如果我现在放歌一曲‘十八摸’,不知道洛之隋会不会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