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的程度,还得需要赶上十多天的工程。
所以早在洛之隋要求在坝成之日让我拖住水南宫时,我便多少猜到了一些他想干什么。
做为我这样一个从事‘妙手神偷’这种属于特殊职业的工作者来说,每到一个地方,就得先熟悉当地的地形,才能够做到进有攻,退能避。
所以这鸂天城我已经彻底的转了个遍,而这一番探寻之下,我冷汗出了一身。
——作为一座刚闹过瘟疫,并且处于重度水灾区的城市,这座城市里生活着的居民,除了偶尔见到一、两个面无表情的小孩,其余竟然全都是些壮年汉子和一些怪异的妇孺。
之所以说这里的妇孺怪异,是因为她们个个步履稳健,一看便是有着扎实的内力的习武者。
我突然记起那天铁木按我的要求随意找来的那些女子。她们每个人的掌心虽然娇嫩,但是在虎口上,却都有着常年磨砺后才能够长出的厚茧——那是习武者的印记。
再说,这鸂天城的地形全是小巷横杂,炎玉虽有二千兵马在手,可却不能全部进城,只能扎守城外。
洛之隋旗下,现在收服了邙长空的二百多精兵,全处于栈站,而这鸂天城里的人马,我相信必然是属于他的——否则那日我夜赴炎玉之约,鸡未打鸣的丑时,水南宫背我归来之际,他却能够清楚地知道我在哪里和水南宫分开,这城内的眼线,想是不少。
所以在想通这一点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
他当初这么精密的安排了这一切,究竟是为了对付段家父子,还是为了对付炎玉?
可如果他真的是为了对付炎玉,我又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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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辗转反侧,思虑良多。
我苦笑连连。
或许是我庸人自扰,患上了被害妄想症,所以容易一不小心想得太多。
我不过一个普通女子,除了脸皮比别人厚些,大脑的容量不比别人多出一分,我能够做的,只是寄希望于炎玉那比一般人更加深沉的心机,能够比我更早地看清楚这一切。
至于身为绑架惯犯的洛之隋……我也不希望他吃亏。
我认真地归结出一点——本姑娘拥有着以德报怨的高贵情操,以及贪新不忘旧的珍贵品德!
我为自己的美好而深深地陶醉着,啊,我是多么的贤淑可贵的一个女人呀!
只是我的感慨还没有发完,便迎头撞上了洛子隋一双漆黑地虎眸。
他深髓的眸子里,暗含着锐利的精光望向我,让我微微的怔了一下,立刻醒悟过来,恢复了思绪——我现在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了,还管得了其他么?
“你站在我门口干什么?”洛之隋把臂站在我的面前,面色铁青一脸不善。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脸上却微笑着,一如既往的嬉闹着说道:“怕死我这当然是在恭候着太子爷您啦~”
洛之隋没有理我,只是目不转晴地凝视着我,眼中一片深不可测的浓黑,好半响后才终于开口问了句:“你找我有事?”
“是呀。”我嘻嘻一笑,娇声嗲道,“今日晴空丽日,水草萋萋,鸂溪建坝之事劳累您多日,所以做为一个善解人意又知心识趣的女子,怕死我今日特意来约太子爷一起去泛舟湖上。”
我微笑着自身后取出两把鱼浆,态度无比温和地开口说道:“来,太子,让我们荡起双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