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捡拾起一地的散乱衣衫,根本就不敢多望一眼床榻上安歇浅睡着俊美容颜。
就着屋子里脸盆里盛好的清水,我简单地将自己清洗了一下,迅速穿戴完毕,打算在炎玉醒来前溜走。
前人有云:三思而后行。意思就是说,冲动行事会害死人。
前人还曾云过一句:“色字头上一把刀’。
——激情过后,荷尔蒙作用消失,理智重新回归我的大脑,我这才相当迟钝地发现,自己在一时冲动之下,被情字所惑,被色相所诱,然后干出了自刎的蠢事。
此刻我的心情相当复杂。
有些沮丧,有些甜蜜,有些难堪,有些尴尬,有些自暴自弃,有些鄙视自己……独独没有后悔。
这令我更加地不舒服,心里像吞了一只苍蝇般的难受。
当初自己从水南宫的身边离开时,便是因为接受不了他的心上还有另外一个女人的存在。可今天自己做出的事情,跟他有什么差别?
你看,如果没有意外,我现在应该成为了洛之隋的王妃,开开心心地享受着王族待遇,而不是在这我不知名的小倌楼里,跟炎国皇上大人开开心心地滚床单。
“柔儿?你想要溜去哪里?”一只如玉长手拉住我的衣角,温润淡雅的嗓音含着满足的笑意,成功地勾起了我心里所有的愧疚与自责。
讪笑着摸摸鼻头,我收回偷偷离开的想法,坐回床边,依旧偏开头,不敢抬眸正视炎玉此刻的活色生香,“也不是要溜,就是想要去看看我师傅,问清楚一些事情。”
“是吗?”炎玉淡淡一笑,从被子里坐起身来,一双长手环扣在我的腰间,温润的嗓音里含了丝不明的意味,“可朕怎么觉得,你是打算在把朕吃干抹净了之后,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他语含淡笑,看低云淡风轻中夹带着暧昧的暗示,可他自称为‘朕’……
完蛋了,我脑门一黑,他这是在生气,绝对的,毫无疑问的。
“莫非柔儿还记挂着回去洛国太子爷的身边,安稳地当你的太子妃么?”颈弯一重,一股灼热的鼻息重重地喷薄过来,令我避无可避的红了脸,温润依旧的嗓音却似染了层薄怒般,拖长了语速地轻声笑言:“又或者说,是朕某方面比不过你那太子殿下?”
‘腾’的一声,饶是我脸皮再厚,可丰富的联想能力却在他的刻意的挑逗之下,令我脸红筋涨,似火山喷发般迅速羞红了一张脸。
这男人,……还真是敢说!
“脸红了?”有低低的笑声在耳边响起,似清铃般的风铃声在风中轻轻荡起,悦耳动听,“我原以为柔儿的脸皮是天下间最厚的,原来也会有如此娇憨的一面?”
“我那个……什么……那什么……”我支支吾吾了半晌,羞愤难挡,决定转移话题,“刚才你为什么要骗我说我师傅是这小倌楼里的龟奴?”
“恩,让我想想。”炎玉赖皮在我的颈子里轻轻蹭了蹭,含笑轻语,“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那个时候看你似乎真的失忆了,下意识地不想让你想起来,所以就顺口那么说了,没想到三皇叔竟然也承认了。”
“我师傅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三皇叔了?”我侧脸看他,心道他这口也真是顺,想他当时说的那一番言辞,有理有据,果然是衣服有多白人就有多黑呀,说谎的技术比我高杆出很多段级呀。
“他一直都是。”炎玉不以为意,却有些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般,转而问我道,“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何出现在此?”
“哦。”我从善如流的点点头,“你被人赶下台了么?这么有空来这洛国观光?”
“明知故问……”炎玉淡笑着瞟我一眼,终于松开了环在我腰间的大手,捡拾起床边散乱的素白里衣套在身上,却并不束扎起,就那么斜斜地披挂在身上,露出白嫩却结实的胸膛。
“洛国太子大婚,喜贴派专人快马送到我宫内,上面还有太子的亲笔提记,大力明谢我这个媒妁大人,能够令其喜得良缘,呵,真没想到,堂堂一国太子爷,居然像个小孩子般幼稚。”炎玉淡然一笑,眉目间却神色复杂,眸心掠过些许黯淡,“我原以为自己将你置于了一个最安全的环境,却忘记了在外面诱惑太多,在我鞭长莫及的地方,原才是最危险的地方。”
我沉默不语,此刻他越是深情,我越是唾弃自己。
“我本只是想来看看,如果你过得快乐,我便不问不闻,真心给予祝福,可谁想却惊闻了你失踪的消息。”炎玉淡看我一眼,在发现了我神色异常之后,轻叹了一声,极为体贴地饶过了此刻我不想谈论的话题,柔声地向我转述着我此刻急于知道的消息。
“洛国上下此刻正紧急的全城大搜索,可是为了皇家容面,并未说明是寻找失踪的太子妃,而是全城大搜捕,对象是你的师傅。”炎玉平静地叙述着,“今日已是初五,但是初三那日……洛国太子爷的婚礼并未受到影响,事关皇家颜面,既定了日子,便不能更改,初三那日你虽不在,可是洛之隋却找人顶替了你,以你的名义嫁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