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硕哲叹道:“此事说来话长”。田伯光在一旁听了忙插口道:“那就长话短说吧我怕你的血支持不到那时候”。
李硕哲振作精神道:“家父是泉州城外雪峰寺的施主每年都有大笔的香油银子供奉……”。吴天德吸了口气凛然道:“再短一些”。
李硕哲道:“是东园镇刘轲轩暗通倭寇事余受其追杀”。田伯光一呆道:“再详细一点”。
李硕哲苦笑道:“我就说一句两句说不清嘛。我……去雪峰寺替父进献香油钱回来后到那边东园镇八方海运行刘家的别园拜访无意中听到刘轲轩的小妾竟用倭语同一人谈话说要劫掠税银。幸好我家通商四海小可懂得倭语大惊之下便去找刘轲轩告不料刘船主原来早知那妾侍是倭国女子见我已知真相竟要杀我。幸好一位叫曲非烟的小姑娘突然出现出手救我仍是挨了刘府家人两刀那位曲姑娘拖住刘府恶贼李某才苟延残喘逃至此地……“。
李硕哲还在碟碟不休吴天德蹲着的身躯已如一只大鸟般向后弹开跃起近两丈多高凌空转身猛提一口真气箭一般窜了出去。田伯光是轻功的大行家一见他这身法不禁叫了一声好。要知道这般蹲坐倒纵一跃近三丈他虽也办得到但是凌空转身仅凭一口真气就能圆转如意不再借力就能纵身射出度还要更快这种内气运行法门他就万万办不到了。
吴天德的声遥遥传来:“你带他去镇上医治等我”。说着身影弹射如丸转瞬已经看不清所在。吴天德听说曲非烟一人被刘府中人缠住心急如焚不知她现在怎样只盼还来得及是以强提一口真气纵跃如飞。他的混元气功已致道家胎息修行境界五六里地度竟是不曾稍减快逾奔马。本来他有马可骑只是以他的骑术之烂若是纵马而行那度实在比起全力提纵还要慢上好多。
轻功其实并不能长途奔走大多数武林中人若是提起一口真气凭内力全奔跑跑上三里地看看怕就要成了一堆烂泥了。这就好象有些能力举千斤的力士你让他把一支三斤重的长剑平举一个时辰他也做不到一样。吴天德的混元气功实在强横之极气息悠长竟能做到。
东园镇说是镇其实不如说是刘轲轩的私人庄院。吴天德一路疾行心中只怕迟了一步曲非烟是曲洋的孙女又是替刘正风前来传话刘轲轩暴露了自已的本来身份如果一旦擒下她绝无让她再活着的道理。他万万想不到刘正风的亲侄儿竟然私通倭寇不过想想他做的海上生意与倭寇勾结则自身利益必然大有增益难怪那日在洛阳桥那些倭寇恰恰在他的船出海之后再来抢劫。
吴天德疾走如风夜色当中朦朦胧胧只见三骑快马驰来当中马上人犹在大呼小叫:“这里也没有所有人分散找东主已经吩咐人抢到前边去拦住进城的道路了他跑不……什么人?停下问话!”。
吴天德脚下不停直欲列风闻言嗖地一声狭锋单刀出鞘口中喝道:“闪开!”那马上人眼前黑影直冲过来口中大叫:“拦住他死活不论!”吴天德心知是刘轲轩手下恶奴手下再不留情掌中单刀一式“力劈华山”低喝一声气随刀连人带马被他无可匹敌的刀气一分为二煞气逼人的身影从满天血雨中直穿过去。
在旁边两人惊骇欲绝的呼声中吴天德的身影已经去远。这一见了血吴天德的杀气已被逗引出来他自幼在养老院内让一些老人们带大骨子里其实对什么都有些看得淡淡的不甚在意以致显得胸无大志。由于那种环境中长大所以他的感情反而比常人更深沉、细腻总觉得对女性应该怜惜疼爱对小孩子应该呵护关心。
在他心目中曲非烟是女性同时又是个还未长大的小孩子刘轲轩已犯了他心中的大忌更何况还有通倭叛国之罪。后边一枝响箭直插云宵在夜空中异常清晰吴天德知道是那两名庄丁在招人前来也不管他只是急奔行心中只是叫:“千万不要迟了”想想那可爱的女孩子倒在血泊之中的样子他的心就不禁一抖。
东园镇的人似乎都被派出去搜寻李硕哲下落了奔进庄中并不见人吴天德心中不禁一沉这镇中多是庄园土地仓库棚屋只有一座主宅想必便是刘轲轩的别园。吴天德奔到院门外不远处望着门口两盏气死风灯惨白的灯光在夜风中摇荡手掌紧握钢刀一时情怯竟不敢进入。
过了会儿他长长吐了口气缓和了心中紧张的情绪脚下虚踏已凌空跃进墙内院落颇大但只在前厅灯火通明处守着几个人吴天德心急曲非烟下落自廊侧直插后院见后院左有一间房子燃着灯光隐有话声忙掠了过去。
此时房中刘轲轩正对绑在春凳上的曲非烟狞笑道:“老子对你以理相待你却来坏老子的大事用药迷倒了我十多个兄弟。若是寻不回李家小儿的尸体老子只有亡命天涯了可恶的小贱人”。
曲非烟被绑在凳上却是面无惧色:“啐!你这恶贼居然勾结倭人若是被刘爷爷知道了怕不活剥了你的皮”。
刘轲轩哈哈笑道:“有谁见到你到了我刘府?你这小贱人年纪虽小倒是个美人儿胚子老子把你送上龟岛做一个千人骑万人跨的娼妇看你怎么害我哈哈哈……”。
曲非烟听了他这般恶毒的话声音有些颤抖起来:“你……你莫胡来大胡子……吴大哥是泉州参将他……他本事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