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布幔轻轻飘动月光朦胧照得房中如水如雾。
吴天德一进入这房间六识就产生一种奇妙的感应立时感觉到房中有人!那种感觉是内功进入上乘境界所产生的自然感应对周围的种种气息、声音、动作都会有比常人敏锐得多的感觉。吴天德沿着一道布幔缓缓走向左进房间微风吹进来吹得幔布波浪般轻轻涌动。
渐渐走近左边房门吴天德忽然停住脚步贴着布幔站定身子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一动不动过了半晌他突然转身面对青白色的长幔霍地伸手拔刀他拔刀的动作快极此时布幔后也传出强烈的杀气“呛”地一声那是拔剑出鞘的声音。
吴天德有力的手指已握紧刀柄浑厚的真气漫体而出这一刀劈出也必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刀刀正欲破鞘而出忽地从远远的右侧房门内传来一声轻哼只是这轻轻一哼传入吴天德耳中竟然尖锐如刺直扎进他心里去令他全身的寒毛都惊悚地竖起。
因这哼声一顿的功夫“嗤”地一声剑风破空一道明晃晃的剑刃笔直地穿过布幔悬在他咽喉之上。锋利的剑尖距他的肌肤不到一寸吴天德的咽喉处肌肉收缩激起粒粒这一剑剑好快拿捏又妙只消再进一分他就要血溅当场了。
好可怕的高手方才那哼声有若实质引得他体内喷薄欲出的真气一乱若是那哼声再稍稍重些真的便可以音制敌令得吴天德真气逆行震伤自已身体。这是什么人?这是多么强大的实力?吴天德惊骇欲绝除了传说中的佛门以音制敌绝学‘狮子吼’世上还有什么人仅以声音便差点令自已走火入魔?
吴天德自出道以来次产生无力反抗的感觉。布幔后面那位高手剑术虽好他还有信心对付但是右边房中那位绝世高手……一股寒意直透心头。
那剑凝而不剑气激断布幔长幔缓缓如云般飘落吴天德凝目望去缓缓飘落的布幔后先现出了一双明亮的眸子。紧接着随着飘落的布幔就象缓缓展开的一副优美的仕女画卷那整个人都展现在他的面前。
白纱覆面白衣如雪月光中飘然若仙子凌尘。
皓月当空、银辉泻入纱幔落地寂然无声。吴天德眼中只有那一双明月般的眸子震惊得半晌不能作声。
那双明亮的眸子显然也在审视着他过了片刻那眸中忽然闪过厌恶、鄙视的神色冷冷地道:“弃刀!”声音冰冷清脆这白衣人显然是个妙龄少女。
吴天德苦笑一声啪地一声将刀连鞘丢在地上喉间的剑仍点在那里那握剑的手臂仍纹丝不动。那剑不长不短剑刃细、剑脊厚与寻常的长剑大有不同
姑娘虽以薄纱覆面仍可看出五官之姣好只是眉宇间一股掩饰不住的傲气和英气她冷冷地道:“暗中跟了我几天的人就是你么?”
吴天德深吸一口气道:“我并没有尾随你我只是追着一辆黑辕马车而来”。
那双眸子中闪过一丝讥诮之色道:“本姑娘正是乘坐那辆马车而来”。
吴天德一怔心中大失所望失声道:“甚么那……车中不是一大一小两个女子?”
那白衣少女也是一怔道:“你怎知车中还有一大一小两个女子?”随即恍然道:“你是为她们二人而来?”
吴天德听了大喜原来朱静月二人果然被她们擒来这少女武功奇高右侧房中不露面的人武功更是深不可测就连自已也不是对手他们要擒朱静月自然可以干净俐落无人察觉。他忙颔道:“正是正是不知姑娘为何擒了她们在下此来并无恶意还请姑娘将她们交予在下在下一定马上离开”。
白衣少女奇道:“谁说我擒了她们?交予你做什么?”忽一转念想及二女作风再瞧这小子身材壮硕五官英俊心中有些恍然眼中鄙夷之色更浓道:“原来你是为她们二人而来……哼!马上给我滚得远远的再让本姑娘见到就要你性命”。
吴天德心中火起顿时忘了右屋那位神秘高人的厉害喝道:“姑娘怎么如此不通情理?那两位姑娘均是我至爱之人你若不放她们跟我走吴某今日便拼了性命也不理开!”二女早已被吴天德视作妻子只是毕竟尚未成亲在陌生人面前不便直称妻子但只是这至爱之人四字便令白衣少女秀眉一皱眉宇间戾气一闪而过想到:两位姑娘均是他心爱之人?这人忒也无耻……还有那两个小蹄子怎么吊膀子一路吊到中原来啦这三人不知羞耻勾勾搭搭……“少女想到这里脸上微微一热眼神向右侧看了一眼。
她既知这人是那两个女人的相好虽然不耻三人的无耻行为可也不便真的杀了他。只是这小子如此不知好歹若是惹恼了右侧房中那人那可是想活也活不了啦想到这里少女忍不住寒声斥道:“无耻小子怎么如此不知进退?待到了洛阳那两位……姑娘自会离去你若再纠缠不清莫要怪我不客气”。
见他仍站立不动白衣少女心头火起又道:“还不滚蛋?我还不曾对人手下留情你这不知死活的癞蛤蟆难道真的活得不耐烦了么?”
吴天德勃然大怒自已寻找妻子回去何错之有?这个少女盛气凌人不讲道理简直混帐已极。他仰天打个哈哈怒声道:“我自来寻我的女人干你屁事?就算我是一只癞蛤蟆她们两人看我顺眼也是我们的家事你瞧不上我?我又何时看上你这个母癞